“因爲我知道啊。”秦則沒有解釋什麼,他率先上岸然後從椅子上拿了浴巾蓋在了後面北語的腦袋上。
隔着浴巾,秦則用力的揉了揉北語的腦袋,一個雞窩造型就此誕生。
秦則平常這個時間是一定要晚飯的,否則他脆弱的胃就要抗議了。
“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北語把浴巾拽了下來顧不上整理亂掉的頭髮,追着秦則走了一段時間。
他沒有告訴秦則自己是海妖的身份,可是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又怎麼知道改變海妖詛咒的方法呢
秦則並不是不想告訴北語,而是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他們還是先喫飯吧。
“你倒是告訴我啊”對於秦則這種吊人胃口的習慣,北語表示強烈譴責,知不知道這樣很讓人討厭。
直到秦則發誓喫完飯以後就告訴他,北語才懨懨的去換衣服了。
“怎麼越看越像小孩子”剛開始見北語,秦則覺得他是位充滿氣勢的上位者,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也有走眼的時候。
但是草原上狩獵的獅子,放下了獠牙收起了利爪,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有些粘人的大貓而已。
兩人洗澡換過衣服以後,廚房已經備好了晚飯。
全魚宴,對於兩個深度魚肉愛好者來說,簡直是天堂。
秦則的喫相斯文,可夾菜的動作可不慢,兩個人風捲殘雲,最後只剩下了一塊炸魚。
“”
“”
最後的一筷子,讓兩個人詭異的安靜了片刻。
如果大家以爲兩個人會互相謙讓,那就大錯特錯了,喫貨面前,食物高於一切。
“你做演員,晚上喫什麼的多不怕胖嗎”北語的筷子眼看着都快要碰到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道殘影,然後盤子裏的魚肉就不見了。
“不怕。”秦則的筷子夾着哪外酥裏嫩的炸魚,北語站起來然後握住了秦則的手,最後那塊魚肉還是被北語給吃了。
兩個人酒足飯飽的坐在沙發上揉肚子,客廳的電視裏放着索然無味的愛情片。
北語躺在秦則的腿上,仰頭只能看見男人刀削的下巴,可是他卻沒有移開視線,不厭其煩的似乎能數出男人有多少的胡茬。
秦則看着外面輝煌的萬家燈火,突然有些心疼懷裏的男人。
當初的他就是這樣看着外面的光景,一個人生活嗎他明白孤獨的感覺,他這個滿不在乎的人與孤獨如影隨形多年,他依舊無法將其同化,更何況是懷裏的人呢
江染並沒有去找秦則,在別墅的山腳下,冷風一吹,她就清醒了過來。
她沒有立場去找秦則,兩個人非親非故,而且她的貿然衝動也會給芹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而且她總覺得北家不會對秦則怎麼樣,雖然只是一種直覺,但是她的第六感總是出奇的準。
她站在別墅的山腳下,看着山腰那處輝煌的建築被茂密的植被遮蓋只留下紅棕色的房頂。
那是一個自己仰望才能到達的高度,那裏有一個自己想要保護和追趕的人,可是她目前夠不到。
她需要努力,努力的靠近秦則,她現在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但既然這種感覺不壞,那麼就隨它去吧。
江染回到了學校,發了一條信息給備註是z的人。
“實驗加我一個”
“好老地方見面~我可愛的r。”
江染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皆大歡喜,輸了就萬劫不復,可是她想要試一試。
秦則給北語講了關於海妖詛咒的祕密,並不是什麼真愛之吻,而是一場陰謀。
人魚一族是靠血脈傳承來獲取力量,來自深海的血脈越純正,那麼能力就越強,可是總有人貪得無厭,而海妖就是這樣誕生的。
人魚族有一種祕術,可以吸收別人的力量,把那些雜質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當年有一個海域的人魚領主就做了這樣的祕術,然後他的王國就成了獻祭的器皿,他的人魚子民成了祭品。
而海妖就是這場獻祭的產物,但是這位領主沒想到的是雜質會喚醒人魚心中的暴虐。
而這位領主最終死在了他殘暴子民的利刃下。
所以與其說是海妖的詛咒,倒不如說是海妖的悲劇更貼切。
這是人魚族的祕史,早就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成了塵封往事,可秦則卻從小光求的資料庫裏輕而易舉的知道了。
這不科學土撥鼠尖叫球看着秦則侃侃道來,總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它後來又回去扒了扒劇情梗概,根本就沒有什麼關於海妖的隻言片語,宿主這個大騙子
但是因爲秦則屏蔽了系統,所以除了一個上躥下跳閃閃發亮的夜光燈,秦則聽不到系統君的歇斯底里。
“那解除詛咒的方法呢”
北語對陳年舊事不是很在意,畢竟都已經這樣了,生氣也沒用啊。
他想要的是讓整個海妖一族完成蛻變,拜託這樣悲憫的命運,他們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了。
秦則沒有說,只是微笑的看着北語。
“你不會是要說什麼真愛之吻吧”
之前因爲詛咒接觸,北語太過高興了,現在回想起來秦則似乎親了他親了他
“差不多。”秦則沒有否定也沒肯定,因爲這和真愛之吻的確有那麼一點關係。
解除詛咒的方法並不是童話故事裏的一吻,而是人魚的魚珠。
魚珠是每條人魚力量的源泉,他趁北語沒注意的時候把自己的魚珠給了他。
如果人魚把自己的魚珠給了你,那麼就代表他把自己的性命給了你。
所以若非真愛,沒有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旦魚珠受損就意味着人魚的死亡。
“哦”看着秦則不願多談,北語也沒有追問。
畢竟要是真的是什麼真愛之吻,他絕對容忍不了秦則親別人,自家弟弟也不行。
反正破除詛咒的方法應該還有,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