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聽着呢”秦則吊兒郎當的掏了掏耳朵,然後把鄭嚴寬前前後後所說的話從新複述了一遍。
這舉動弄得當事人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都倒背如流了,你說他沒認真聽也沒人信啊可是聽進心裏的有幾句,鄭嚴寬心裏也沒有底。
秦則看着自家經紀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老母親樣子,總覺得系統君也挺好的,至少沒有面前的這位這麼呱噪。
此時在和某主人開會的球體突然戰慄了一下。
“老闆,我總覺得秦則似乎恢復了一點記憶,我不是很好辦啊”
“沒事,就他那慵懶的個性,一時半會還不會對你動手。”
“可是我有點怕”想起秦則拿着手術刀癲狂的模樣,系統均從心底怵的慌。
虛晃的空間裏,似乎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朦朧的一碰就碎了。
老闆的力量似乎更加消弱了,小光球只能看到一個瘦高而模糊的人影。跟着秦則遊走了這麼多世界,他都快忘自家老闆的長相了。
“別怕,相信我只要你對他沒有惡意,他不會傷害你的”這片空間越發的扭曲,小光球連那模糊的人影都無法辨認了。
系統君回到空間以後,便想起了老闆消失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別想那麼多,替我照顧好他。”
綁定秦則的確不是什麼機緣巧合,可是系統君一直不明白自家老闆的用意在哪但它至少知道,秦則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世界破碎後,男人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初始空間。四方大的空間裏到處充斥着流動的代碼,數據和程序。
若是常人,單單是看着都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可這人卻席地而坐,大有一種習以爲常的感覺。
男子一揮手,一份文件就從光幕中飛了出來,落在了手掌心。上面赫然就是時空管理局的舊黨,讓人不禁懷疑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光球被傳送回去以後,秦則立馬有了感應。
秦則的確是恢復了一段記憶,只是那些都太過零碎根本並結不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可那些分崩離析的畫面讓男人知道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大戲。
但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對於他來說太早暴露底牌,是蠢人才會犯得錯誤。
“呦回來了,怎麼樣又添加了那些瑪麗蘇功能”前腳剛送走了自家經紀人,小光球就回來了,還真是不讓人有半分清閒時光。
小光球卻是是升級了,可是聽到宿主如此調侃它點有不想展示。不過爲了不引起秦則懷疑它還是磨磨唧唧的做了。
只見某隻只能靠顏色表示心情的球體突然長出了表情,一顆球上的五官就算眉目如何清秀,也依舊是一種鬼畜的東西。
秦則本是將小光球捏在手裏把玩的,突然看到這個可怕的一張臉,條件反射的將某系統扔了出去,力度之大,直接將牆壁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果然被嫌棄了,飄起來的某系統將表情皮膚塞在了櫃子的角落裏,垃圾老闆爲什麼沒回都給我這種雞肋升級禮物
北語本來只是想在書房偷聽,卻被一個電話給打擾了興致。
可是看到來電顯示,北語就算是略微不爽也不能夠甩臉色。
“北老闆,好久不見啊”電話那頭的女人一副官調,敷衍的寒暄讓北語越發的不耐,可是畢竟是老朋友了也不好說的太過分,他只好沉默着。
“看來我是打擾了北老闆和對象的幸福生活了。”女人的聲音越發的妖嬈多情,要是意志力不堅定的人,恐怕聽到這樣的聲音連骨頭都酥掉了也說不定。
“巫詭,有事說事”北語壓着嗓子,他並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聲音恢復的真相。
“還真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呢”那女子嚶嚶了幾聲,見對方並沒有太多反應只好作罷。
“北老闆還真是冷心的人,我可是找到好東西第一時間和你分享呢”被稱爲巫詭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翻閱着手裏的一本古書。
“你要是沒什麼正事我就掛了”
“可別,我覺得你不會錯過解除詛咒的方法吧”巫詭盤腿抱着書,一晃一晃的就差雙手叉腰大吼一聲老孃就是如此得瑟了。
“哦,你終於找到了啊~”北語其實挺激動的,可是作爲多年損友,他還是真就不想讓對方如此得瑟。
北語和巫詭這樣的女人成爲朋友也是有原因的,畢竟有着共同的目標和利益,所以合作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就熟悉了。
巫詭是孩巫師的後代,作爲一名巫師自然會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可她畢竟是個半吊子所以北語是在別族的問斬大會上把這個人給救回來的。
當初她正因爲弄死了人家的首領,所以被推上了斷頭臺。但是事情真是如此嗎北語總覺得是內部陰謀,巫詭不過是個背鍋的。
“切這話題的當面說,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吧”巫詭第一次硬氣的掛了電話,徒留北語擰眉深思。
就在北語下不定主意去或者不去的時候,劇烈的撞擊聲把他給震了出來。就是秦則仍某球的聲音
“你怎麼了”條件反射的跑了出去,卻忽略了自己受傷的事實。
所以在差點和大地親密接觸的下一秒被某人有驚無險的拎進了懷裏。
“你怎麼了”看着牆壁上的那個深坑,北語總覺得秦則的表情有點不對,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噁心到了。
聽到北語的心裏話,受到二次上海的小光球一隻躲進了空間裏。
“沒事,就是被鄭嚴寬灌了一懟有的沒的有點想吐”
就因爲秦則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鄭嚴寬失去了他一個月的獎金,簡直欲哭無淚有沒有。
看着北語能站穩了,秦則才放鬆了自己的臂力讓人倚着自己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