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男人就抱着她又吻又蹭,纔將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谷欠再一次熄滅。
他抱着葉依依,輕嘆道,“我真的是中了你的毒。”
葉依依鼓着臉,覺得自己的脣被這傢伙咬的生疼生疼的,他居然還有得寸進尺!
只是不知道爲啥,她卻一點都氣不起來不說,還覺得心裏挺高興的。
這,就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嗎?
葉依依趴在男人懷裏,腦子有些糊塗的想到。
另一頭,許嬌嬌每天都會按時帶着風瀟瀟喜歡的百合花來看她。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隱晦的觀察着病房內的情況,當然也注意到了對準病房的監控器。
她下定了決心不能讓風瀟瀟從昏迷中醒過來,這些日子自然也不是白來的。
可惜每次好不容易有了動手的機會時,顧少卿不知道就會從哪裏躥出來,再加上病房內的監控器,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這天,她特意買通了一個小混混,讓他剪短了醫院的供電系統才終於找到了動手的機會。
深夜,醫院總是透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明明大夏天,許嬌嬌卻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突然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她戴上口罩,換上了醫院護士的班服,深深的吸了口氣,推着醫藥車來到風瀟瀟的病牀前。
門口的兩個保鏢立即將她攔下,供電系統出了問題,他們也沒有離開病房一步,而是盡職盡責的守着。
“老闆出去了,現在任何人不準進入裏面打擾風小姐。”
保鏢一冷硬的開口,直接攔住了想要進入病房內的許嬌嬌。
許嬌嬌倒是很鎮定,壓着嗓子說道,“供電系統出了問題,必須給風小姐更換新的藥品要是病人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
保鏢一皺了皺眉,看向保鏢二。
保鏢二衝她點了點頭,“行,那你換完趕緊出來,別再裏面停留太久。”
許嬌嬌隱藏在口罩之下的脣角微微翹起,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在保鏢眼皮子底下進入了風瀟瀟的病房。
當然,那兩個保鏢也並不是全然放心她一個小護士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緊緊盯着她一舉一動。
病房內點着幾根蠟燭,因此並不黑暗,點點燭光下顯得病房內有些安靜的詭異。
許嬌嬌也不慌,而是拿出注射器和藥液,在兩個保鏢的視線內將藥液吸入注射器內。
這裏面的東西可不是什麼新的藥品,而是她特意買來的蛇毒,只要注入人的身體,就能夠讓人無聲無息的在睡夢中死去。
“瀟瀟啊瀟瀟,好歹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讓你好好上路,我也救不折磨你了。”
許嬌嬌微笑着,大大的眼睛注視着針尖,然後又看向躺在病牀上面色蒼白的風瀟瀟。
她在心裏默默的唸叨,“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少卿哥的,只要我成爲了他的妻子,我會利用顧家的關係將明司哥哥也從那個小賤人身邊搶過來!我許嬌嬌盯上的東西,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沉浸於計劃就要得逞的瞬間,許嬌嬌卻並沒有注意到風瀟瀟的病牀有什麼不對勁。
許嬌嬌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扔掉了注射器,轉身就要逃走。
而藏在風瀟瀟被子裏的男人這時也掀開被子,直接跳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叫出她的名字,“果然是你,許嬌嬌。”
門口的兩個保鏢面無表情的堵住了出口,在那強壯高大的身體對比下,許嬌嬌簡直嬌小的跟個娃娃一樣。
顧少卿撿起那支被她摔在地上的注射器,眼神陰寒的看着她,舉着那支注射器道,“這裏面是什麼?”
“就,就是普通的營養劑而已。”
許嬌嬌面色慘白的狡辯道。
顧少卿卻是呵呵笑了起來。
啪。
忽然一聲輕響,黑暗的病房突然來了電,桌上的蠟燭還在燃燒着,一滴滴燭淚落在桌面上,氣氛安靜的可怕。
許嬌嬌艱難的吞嚥着口水,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顧少卿拿着那隻注射器,在她面前站定,再一次開口道,“我再問你一次,這是什麼?”
藏在口罩之下的臉已經蒼白的可怕,顧少卿緊緊捏着注射器,冷笑道,“原本我還不信,沒想到讓瀟瀟變成現在這樣的人,真的是你。”
許嬌嬌不到黃河心不死,摘下口罩無辜的衝着他笑:“少卿哥,你說什麼呢?我根本就聽不懂,我就是給瀟瀟姐注射營養劑而已。”
這種撇腳的藉口越發顯得她心虛。
顧少卿陰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半晌,才擠出一絲冷笑,直接抓着她的手臂,“營養劑是嗎?那你不介意自己試試吧?”
“不,不行!”
許嬌嬌被他突然的舉動嚇的瘋狂大叫,一個勁兒的要把自己的手臂從顧少卿的手裏拯救出來。
然而顧少卿可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她那點力氣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他?
眼看着針尖就要刺入她的血管,許嬌嬌嚇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魚,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嗚嗚嗚……對不起少卿哥,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許嬌嬌崩潰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大聲的哭嚎道,“別殺我,別殺我!”
“呵。”顧少卿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更是陰寒,“你真是瀟瀟的‘好’朋友啊。“
他重重的咬着那一個‘好’字,諷刺的開口。
許嬌嬌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她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因此只能無助的匍匐在地上大聲的哭泣着,以期望顧少卿能這麼原諒她。
顧少卿將注射器丟給門口的保鏢之一,深深的吸了口氣,冷漠道,“送去檢驗一下,這裏面是什麼東西。”
“是。”
保鏢一立即拿着注射器快步離去,連個眼神都沒給地上的許嬌嬌留下。
真是看不出來,這個女孩兒還不到二十歲,就有一副蛇蠍心腸。
白瞎了她那張無害可愛的娃娃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