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滿臉鼻涕眼淚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嫌棄,最終還是停下了手。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這個女人對他的確有生育之恩,身體的本能反應無法讓他直接下死手,否則壓根等不到厲靖安出現,徐月鳳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逃過死劫的女人崩潰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嗚嗚的大哭起來,爲自己感到十分的委屈。
厲靖安不耐的訓斥道,“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還有臉哭!警察已經來了家裏,你趕緊出去跟他們走吧!”
“不!我不要被抓起來!”
徐月鳳猛地搖頭,跪行到老爺子面前聲音嘶啞的哀求道,“爸,您救救我!我的確是做過那些事情,可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人的命!明司養母的事情我只是讓人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而已,是司機的錯,他自己撞死了人的!真的不是我想殺她!”
“這些話你留着跟警察們去說吧。”
老爺子搖搖頭,他的目的只是來阻止孫兒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
至於這個總是攪事兒的兒媳婦?
他搖搖頭,覺得當初壓根就不該讓這個女人進厲家的大門。
雖然豪門的水很渾,心狠手辣的也不在少數,可大多都是迫不得已。
可她呢?
身爲徐氏的嬌嬌女,從小不缺喫不卻穿,只有人羨慕她的沒有她羨慕旁人的份兒,孃家有錢,婆家也未曾虧待過她,偏生要去幹那些事情,簡直就……就是……
老爺子看着站在窗邊一臉冷漠的孫兒,心裏嘆氣。
這麼能幹的孫子卻是從一個蠢貨的肚子裏生出來的,還真是可惜了!
現在她做的那些事情被人在網絡上曝光,連上頭都驚動了,就算厲家有硬實的人脈也不敢跟全國老百姓作對,那麼多雙眼睛盯着這裏呢,厲家要是敢包庇罪犯,到時候第一個犯了衆怒的就是他們!
老爺子一臉的頭疼,吩咐身後的兩個保鏢將徐月鳳帶走,省得他瞧見這個蠢貨就覺得刺眼。
“事到如今,必須趕緊查清楚那個jk到底是什麼人,這一次他直接在網絡上曝光了徐月鳳做的那些事情,難保手裏還不會有其他人的把柄!”老爺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只是針對着徐月鳳來的還好說,可要是針對咱們厲家來的……”
現在的時代跟以往不一樣了,網絡便攜了人們的日常生活,可讓一些黑暗的一面也隨之曝光。
厲家不是沒有救下徐月鳳的法子,可付出的代價太大,完全沒有必要。
如果徐家自己想要救他們的女兒倒是可以出手,但厲家是絕對不行的。
厲靖安也覺得老爺子說的有道理,祖孫三人都是同個類型,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徐月鳳就算不甘心,也得被警方的人帶走徹底調查。
若是婆家孃家人都不打算插手的話,她這一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畢竟那是活生生的七條人命!
臨近過年爆出這麼大一個瓜,幾乎全國人民的注意力都匯聚到了京都。
很快,京都警方那邊在網絡上公佈了徐月鳳被捕的新聞,得到了喫瓜羣衆們滿意的讚賞。
她微微一笑,看着電腦上的另外一份資料,想了想,找到之前那個聯繫自己的厲家人,將資料直接發了過去。
徐月鳳不過是她送給厲家的一份禮物而已,真正的好戲現在纔開始呢!
“姐,那個徐月鳳被抓走了,是不是意味着她會被判死刑呀?”
穆慕好奇的跑過來問道。
“不一定。”葉依依搖搖頭,“就看徐家跟厲家舍不捨得付出代價去撈她了。”
穆慕皺眉,“害死了那麼多人都不夠她判死刑的嗎?”
葉依依笑着沒說話。
這丫頭就是有些天真的過分,這個世界上有錢有權能幹很多事情,包括買命。
徐月鳳是被抓捕了沒錯,可那也只是礙於輿論的壓力。
世界上沒有什麼公不公平的。
就例如偷了一輛自行車的小偷被判十年刑罰,而醉酒撞死人的司機卻只判三年一樣。
她沒有想過靠着這些就能夠解決掉徐月鳳,這一切只是她向厲家宣戰的第一步罷了。
李斯看到jk發給自己的這份資料,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趕緊回覆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jk:“只需要你們將搶走的東西還給我朋友,這些資料就永遠也不會讓人看見。”
李斯:“搶走的東西?你的朋友是誰?”
jk:“告訴你的主子,他會明白的。”
李斯:“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些資料?你到底是什麼人?”
過了許久,jk那邊都不再有任何回覆。
李斯看着電腦上的文件,再也坐不住了,趕緊匆匆的跑到厲家老宅,將資料遞給自家老闆看。
最近厲家的家主夫人剛剛被警察帶走,要是在這個時候這份資料被公佈出來,厲家遭受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
這個jk太可怕了。
李斯至今都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竟然能夠將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祕密都挖掘的這麼清楚。
“是葉依依!”
厲靖安不傻。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心腹帶回來的這份資料,在得知那個jk說的話後,下意識想起的便是兒子那個對象。
這些日子,他從別人手中搶走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兩個寶貝孫子。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女人在他們將孩子們帶走時表現出來的態度完全不該是一個母親所有的。
他危險的眯起雙眼,冷冷笑道,“原來是她嗎?jk也是她吧?”
知道jk的真實身份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厲靖安嗤笑道,“到底還是個年輕人,想法也太過天真了,就算她有一流的黑客手段,可只要真實身份暴露,那對咱們而言也就不是什麼威脅了。”
李斯一愣,“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
“馬上就要過年了,那位葉小姐好歹也是明司的前妻,我孫子們的母親,咱們請她來咱們家做客總歸可以的吧?”
厲靖安淡然一笑,食指輕輕敲擊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