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井祠真討厭,竟然敢欺騙我。
這個登徒子,竟然摸我的腳,好惡心。
女人,我喜歡上你了。你的樣子好可憐,可是我喜歡的是蕭炎
我在追逐一個人,這個人很重要
我的記憶在你那吧,如果被別人看到會很麻煩你是誰啊爲什麼說這種話,我們很熟嗎
記憶已經抽完,蕭薰兒臉上還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可能做了什麼好夢吧。
“但是,從明天起,你將永遠忘記我,潑出去得水是收不回來的。你以後會很幸福。”
凌影不一會兒也清醒過來,剛纔噬心蠱被靈井祠直接發動了,那種感覺,比自己違背意願發動更強烈。讓人提不起反抗的意識。
看到上面扭曲的空間開始縮小,他也趕緊衝上去,映入眼簾的是蕭薰兒昏迷的倒在牀上,靈井祠正揹着手回收結界。
二話不說就是一記帝印決襲來。不過,沒等他運轉完整套口訣,就感覺心口被重錘一擊,帝印決也隨之潰散。
掌風吹落了靈井祠的髮帶。長髮在風中飛揚恣肆。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但是並沒有吹倒他的身軀,像無痛無癢的微風一樣。
強行停止攻擊讓鬥氣紊亂,帝印決開始反噬,凌影嘴角涌出鮮血。他死死的盯着靈井祠,似乎今天他要不死不休了。
“不自量力”
靈井祠揹着手挺直身軀,他沒有低頭,眼睛凜冽地俯視着腳下的凌影,像一頭雄獅看着一隻螞蟻。凌影如何也想不到他一個鬥靈怎麼有這種氣勢,心中涌出懼意。
然後那人眼神掃過自己,離開了
凌影轉過頭,看着靈井祠的背影,一隻手負背身後,身軀挺拔。步履從容,姿態自然,不疾不徐的邁出左腳,落地後,右腳再跟上,一切顯得那麼和諧。
凌影才發現,他的氣息變了。
像一位帝王。
蕭薰兒醒過來時已經是清晨,現在,她正睡在蕭家的房間裏。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掏空了。輕飄飄的,有些乏力。
她坐起身緩了一會兒。回想起昨天早上模模糊糊的去蕭炎房間。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突然,左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她擡起手一看,上面裹滿了布條。
“我受傷了嗎”
她一圈一圈取下布條,露出混亂的血痂。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然後立即運轉鬥氣,清洗血漬。
清洗乾淨後,露出裏面清晰的的刀痕,就像剛割出來一般,那刀痕分明是一個字。
“祠”
刀痕開始流血。
她喫下療傷丹,藥效時間到了,可是沒有一點作用,血液已經乾涸,結痂。傷痕一點沒好。她只好再把布條纏上,遮蓋掩飾。
蕭薰兒呼了口氣,甩了甩頭,拋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出門了。
這次,她沒有傻乎乎的問鐵匠,也沒有跑去錦繡坊,靜靜地尋找那熟悉的地方。
“老闆,我要一盒花糕,最甜的。”
而蕭炎,則悶悶不樂的修煉着,他感覺自己毫無動力。因爲蕭薰兒剛鼓勵完他就消失不見了,連個書信都沒有留下。只有牀頭的一瓶創傷藥。
那天蕭炎被打的身體不能動彈,他沒有哭着鼻子喊爹,而是用腦袋一點一點挪回去的。如果小時候打架打輸了就依賴家長,也沒有以後的炎帝了。
這幾天他也一直思考是誰在他牀上插刀子。那天早上可把他嚇得不輕,估計烏坦城都聽見他的慘叫聲。
第一眼看還以爲自己要絕後了,最後掀開被子一看,刀刃離自己只差半公分。差點留下後遺症。
門突然打開了,蕭炎一個激靈,轉過頭一看。
“薰兒”
蕭薰兒左手提着一隻包裹,右手虛託着,裏面包裹着糕點盒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不過,面對他還有些心虛。甜甜的笑了一下,又趕緊避開目光。
“早上好啊,蕭炎哥哥。”
蕭炎迫不及待的下牀,鞋子都沒穿,跑過去拿起蕭薰兒的右手。
“這幾天你跑去哪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我還以爲你丟下我了呢。”
蕭薰兒感到有些愧疚,不着痕跡的鬆開手,可能她自己都沒察覺,趕緊安慰道。
“放心吧,薰兒只是遇到了一些事,不會離開蕭炎哥哥的。”
隨後,她好像想起什麼,
“哦,對了我帶了桂花糕。上次因爲有事忘了。這次當是賠罪啦。”
這次左手在下面託着木盒,將手中的木盒打開,裏面散發着桂花的濃郁香氣。
“喏剛買的,快嚐嚐”
蕭炎立馬拿起一塊塞入嘴中,一邊嚼東西,說着混淆不清的話。
“嗯薰兒你真好。”
蕭炎狼吞虎嚥的吞下一塊桂花糕,說道:“什麼事啊我能幫到你嗎”
他又想到自己只剩三段鬥之氣實力,又改口道:“幫不到你我可以想辦法啊”
蕭薰兒搖了搖頭,坐在凳子上,雙手疊交,放在雙腿之間。
“不用了,蕭炎哥哥,那個人已經死了。”
她努力的回想當初的細節,可就是想不起是怎麼樣的。
而蕭炎終於看到她左手纏繞的白布條。迅速走過去,蹲在她身前,拿起她的左手。
“你受傷了”
蕭薰兒條件反射般縮了一下手,但是無濟於事。
“沒事的,蕭炎哥哥”
蕭炎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解下布條,裏面是厚厚的一層血痂。
“怎麼傷的這麼重趕緊清洗一下吧。”
蕭薰兒立馬制止了他。
“不行的,這個傷好不了的,早上我就試過了,還是讓血痂擋住傷口流血的。”
蕭炎有些不可思議,鬥氣大陸無奇不有,還有好不了的傷。
“怎麼還有這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