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芍藥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大喜,轉頭望去,卻被嚇了一跳。網藉着遠處的火光,只見這人渾身破洞,一張臉上滿是黑灰,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頗有些陰森可怖,身上一股煙火的味道,嗆得人心慌,她不禁駭然問道: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獨孤小秋:“……”
“紅芍藥姐姐!我是獨孤小秋啊!哪裏有鬼啊?!”
獨孤小秋被紅芍藥害怕的樣子打擊到了,自己摸一摸臉,上面除了有點兒滑,沒有缺什麼啊!他再看看自己的手,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不少的黑灰,忽然明白現在可能渾身都是菸灰,便苦笑着對紅芍藥解釋道:
“姐姐別怕!我不是鬼!剛纔被那些馬賊四處放火,我有點兒慌不擇路,找了一處火燒的不太旺盛的地方一口氣兒跑了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可能是不小心被風吹了一身吧,姐姐不必擔心我!……”
其實紅芍藥只是被獨孤小秋突然出現,又渾身烏漆嘛黑的樣子給嚇到了,其實即便是獨孤小秋變成鬼怪,能夠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也不會不認這個弟弟的。於是獨孤小秋還在向她訴說三人分開後的一些遭遇,便感覺一陣香風撲面,溫香軟玉滿懷,定睛看時,卻是紅芍藥已經將他緊緊摟住了。
“獨孤小秋,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被這些馬賊困住,再也……再也出不來了!嚶嚶!”
聽到紅芍藥如此溫柔關心的話語,並且聽見她竟然還在哭,獨孤小秋彷彿五雷轟頂。
沃天!
這肯定不是紅芍藥姐姐,這是東瀛忍者又在對她使用‘線控影偶忍法’了嗎?好可怕!竟然連眼淚都能控制,那些淚水滴在脖子上的感覺竟然如此真實,東瀛忍術果然十分了得!
輕輕推開紅芍藥,獨孤小秋面沉似水,對着四周朗聲道:
“出來吧!你們這些東瀛人還真是不死心!不要繼續對紅芍藥姐姐用‘線控影偶忍法’了,我已經看破你們了,這些鬼蜮伎倆沒有用了,我們還是真刀真qiang的來一場,勝負各憑本事吧!”
紅芍藥:“……”
阿倍十兵衛:“……”
四野靜悄悄,只有不遠處矮樹林噼裏啪啦的燃燒聲和呼呼的風聲。網
“哼!不肯出來嗎?”獨孤小秋面帶冷笑,覺得可能需要用到師父冉難淵教授的江湖方法——使詐,便突然拔劍指向一個方向,“我看到你了!”
紅芍藥:“……”
阿倍十兵衛:“……”
四野還是靜悄悄的,只有不遠處矮樹林噼裏啪啦的燃燒聲和呼呼的風聲。
“咳咳!”阿倍十兵衛清一清嗓子,覺得有必要告訴獨孤小秋一件事實,“那個……獨孤君啊,周圍沒有俺們東瀛忍者的。”
獨孤小秋冷笑一聲,對於阿倍十兵衛的話是一點兒也沒有相信,他指着紅芍藥反駁道:
紅芍藥:“……”
阿倍十兵衛:“……”
四野還是靜悄悄的,只有不遠處矮樹林噼裏啪啦的燃燒聲和呼呼的風聲……額,不對!還有紅芍藥逐漸粗重的呼吸聲,她左額的‘神煩’二字,紅的發光。
阿倍十兵衛忽然滿面同情的神色,對獨孤小秋說道:
“那個……獨孤君,你有什麼遺言嗎?或者遺願?”
“啊?!”
獨孤小秋一臉蒙了鈦合金的逼,但是他想到現在‘大敵’當前,沒有心情追究爲什麼阿倍十兵衛會突然提起這個,便接着說道:
“阿倍十兵衛,你以爲我會完全相信你嗎?你也是東瀛人啊,你在爲其他的東瀛人打掩護,以爲我會不知道?!快將操縱紅芍藥姐姐的人叫出來,我與他決一死戰!”
“哼!你這是侮辱我東瀛天皇一族的人格!”阿倍十兵衛面色一沉,但是他忽然又一臉沮喪,“啊!我們東瀛天皇一族也確實沒有什麼人格可言了,畢竟出了武烈天皇那樣荒淫殘暴的一任,唉~!不過,獨孤君,你真的沒有什麼遺言嗎?”
“嗯?!”
獨孤小秋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了,他感覺一股殺氣從紅芍藥那裏傳來,於是轉身看看紅芍藥。只見她面沉似水,慢慢的走到自己面前,雙掌溫柔的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將自己的臉拉到她的胸前。然後深呼吸,就是一種雄偉撲面而來。哦,對了!還得踩住獨孤小秋的一隻腳背。
多麼熟悉的姿勢!
獨孤小秋心中一酸,不禁淚流滿面!
當年自己和紅芍藥姐姐青梅竹馬,每次紅芍藥姐姐發飆了,都會擺出這個姿勢,然後……
“救命啊!”
紅芍藥對於獨孤小秋淒厲的救命聲充耳不聞,兩手一用力,還將獨孤小秋的臉使勁兒的往自己胸口擠,腳下也不閒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腳背碾壓術’全力施展。獨孤小秋的救命聲被悶在了嘴裏,只能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看得阿倍十兵衛連連搖頭,紅芍藥憤怒的聲音響徹草原:
“老孃是母老虎?!”
“老孃都不配溫柔一下嗎?!”
“你把老孃當成什麼了?女漢子嗎?!”
“老孃對你溫柔你特喵的都不領情,給老孃去死啊~!啊~!啊~!”
阿倍十兵衛:“……”
獨孤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招‘懷中波悶殺’,款式新穎,效果獨特,看你的體驗,應該也是絕佳的,日後我一定儘量幫你提供機會,讓你能夠隔三差五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