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圍困追豬突,蚍蜉何以撼樹木!
所以郭藥師高居帥位,信心滿滿的對手下微笑下令道:
“傳令!大軍搜捕這些‘奸細’的時候,切勿殺傷他們,我要全部抓活口,親自審問。尤其是那幾個女子,絕不能傷了她們半根毫毛!”
“遵命!”
傳令兵接到命令,不敢怠慢,馬上趕去通傳燕京城全城的守軍。
而此時,得知殷六娘竟然只是中了說不上是好是壞的鬆軟筋骨之藥,衆人無語之中,又滿懷的擔憂。殷六娘此時是沒什麼事情了,他們這些人卻面臨着全城圍困的困境。也不對,殷六娘也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她也會被燕京城守軍追殺。
雖然一開始不知道爲什麼在入城的時候,那個頂盔貫甲的校尉會突然構陷他們,但是現在他已經被抓住,審問一番,便可知道原因了。於是衆人將郭孝純用冷水潑醒,一番威逼利誘,郭孝純卻根本不爲所動,只是叫囂道:
“哼哼!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狂徒,竟然膽敢如此對待本軍爺!知道本軍爺是誰嗎?本軍爺可是常勝軍郭節度使座下親兵,你們膽敢如此,是在挑戰常勝軍的威嚴!我常勝軍可是有數萬兵馬,郭節度使將令一下,大軍頃刻即可將爾等踏成豆腐渣……”
殷六娘聞聽此言,頓時好奇道:
“咦?!難道你們這裏的豆腐渣,竟然是這樣做出來的嗎?!”
郭孝純:“……”
你們這些瓜娃子,腦子裏究竟是有坑呢,還是有水呢?
獨孤小秋等人也是無語的看着殷六娘,只有殷九蓮作爲其閨蜜才知道,殷六娘因爲身份特殊,平日裏受到白蓮聖教上下百般呵護。35xs對於一些人情世故,確實不甚瞭解,其實她只是涉世未深,爲人單純,沒有想到郭孝純言語之中的惡毒,卻並不是她爲人愚蠢。
思量了片刻,殷六娘便發現了郭孝純的意思,頓時‘啊’了一聲,憤怒的看着這個郭藥師的親兵,氣得說不出話來。
殷九蓮知道,此時並不是爲殷六娘正名的時候,眼下身處燕京城,隨時可能被大軍圍殺,還是先考慮如何能夠安全出城纔是正理!
於是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出城的計策,什麼僞裝成運送水車的人,躲在水車之中偷偷過城門啦!什麼從城中的污水道鑽出城啦!什麼藏身運送泔水、尿便的車輛偷偷混過城門啦!
“其他的辦法我可以去試,但是鑽進如此污穢的車輛,打死我也不幹!”
討論之中,殷六娘還跳出來攪局,誓死不願意鑽進污濁之地,讓衆人無可奈何。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郭孝純見狀不由得冷笑連連,主動的開口勸衆人道:
“郭某奉勸諸位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我家郭節度使只不過是看上了你們幾個貌美的女子,想要再納幾房妾室,只要你們能讓我家郭節度使滿意,以後不光是能夠活命,就算是日後飛黃騰達,榮華富貴,也不是奢望!”
聽完郭孝純的話,衆人才知道這個一城節度使的親兵,爲什麼甫一見面便不分青紅皁白的誣陷他們是‘敵軍的奸細’,非要將他們拿下了。
原來,這素未謀面的‘郭節度使’,竟然是看上了紅芍藥等人,想要用手段逼迫她們就範啊!
殷六娘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俏臉蒼白,幾乎要哭出聲來,囁囁喏喏道:
“啊!怎麼辦?要不……要不……我試試鑽進那污濁之地躲一躲?”
“無恥!”紅芍藥頓時暴怒,她左額的‘神煩’二字瞬間豔紅如血,“如此強搶民女的節度使,簡直該殺!”
獨孤小秋也握緊手中清泓劍的劍柄,憤然道:
“真是該死!”
郭孝純:“……”
你們這些瓜娃子!可真的是瓜娃子啊!我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懷疑你們的腦子裏究竟是有坑呢,還是有水呢?因爲你們就是水坑啊!
剛剛你們不是還在發愁怎麼逃出燕京城的嗎?怎麼一轉眼,就開始想要弄死我們家郭節度使啦?!你們還記得死字怎麼寫嗎?!
倒是張天磊說了一句讓郭孝純感覺比較理智的話,道:
“現下有六娘和我,功力低微,是你們的拖累,別說刺殺那個郭節度使了,就是想辦法逃出燕京城都難如登天吶!”
郭孝純聽了暗自點頭,這纔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人該有的覺悟嘛!然而他還在心中思量怎樣用言語將衆人勸降,好搶個功勞,張天磊便繼續說道:
“此時不宜刺殺,日後若有機會,我們再讓這個郭節度使生死兩難!眼下之計,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燕京城,再從長計議!”
所以說,你們還真是打定了注意想要刺殺我家節度使啦?!
郭孝純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腦子有點兒不夠用的。網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愣頭青的嗎?動不動就想刺殺個一方節度使泄泄憤?
瘋了!瘋了!
究竟是我不敢想,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原本還要繼續勸降衆人的郭孝純一臉懵逼,只知道繼續看着衆人的討論。
“我有一個計策,雖然稍微冒險,但是也比較容易成功!”討論了半天,張天磊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妙計,“我們可以冒充那個‘郭節度使’的使者,騙開城門,讓城門的守軍主動爲我們讓路!”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只有郭孝純暗自冷笑。心道:你們以爲那些守城門的士卒,也都如同你們這般,腦子裏不是有坑,就是有水嗎?
但是張天磊下面一番話,頓時讓郭孝純面色大變,掙扎着想要逃走。
“我們入城之時,看那些守門的士卒對這校尉如此的畏懼,便可知道,此人身份定然特殊。只要我們讓他在前面騎馬呼喊,叫守門的士卒讓路,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會馬上讓出城門,讓我們穿過……只要我們不走入城的那個城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