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中孚和張天磊關於‘魔太子’莫無量的簡述,衆人心中不禁心膽俱寒。網剛剛他們雖然見到了莫無量甫一相遇就詢問他們‘是敵是友’,但是這份詭異的謹慎並未讓他們多想什麼。然而結合莫無量的惡名,卻讓他們心中瞭然。
莫無量這明明就是壞事幹多了,纔會到處都有仇家啊!
尤其是紅芍藥,剛剛她見莫無量英俊瀟灑,風度不凡,甚至還對其頗有好感。然而得知了這個俊俏小生實際上是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頓時讓她後怕不已。
她紅芍藥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了,獨孤一族滅族的一夜之後,她對於任何喜好殺戮的人都極度痛恨,這其中甚至包括她自己……
所以,莫無量自然也被紅芍藥打上了‘邪惡’、‘該死’的標籤!
閒聊了一會兒,衆人也歇息的差不多了,便繼續上馬趕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獨孤小秋好似看到一道身影,在路邊的樹叢中隱沒。揉揉眼睛,再仔細看去時,獨孤小秋卻又找不到什麼異常之處了。
或許真的只是錯覺吧!
沒有對衆人做聲,獨孤小秋暗自搖搖頭。實際上,‘大羅天辰瞳’平日裏帶給他的,不僅僅是神奇的目力,也有一些小小的煩惱。比如遠處的人影晃動、樹影婆娑,都會通過這種神奇的目力迅速映照到獨孤小秋的心頭。而近處的飛蟲靠近、灰塵撲面,更是不間斷的刺激着獨孤小秋的神經。
尤其是經過了滅族之夜等刺激,‘大羅天辰瞳’似乎被激活,似乎昇華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同樣的,這些惱人的小煩惱也更加的讓獨孤小秋不勝其煩!
所以,剛剛那道隱沒的身影,獨孤小秋也並未放在心上,最近他經歷多了將婆娑樹影當成路邊人影的事情,已經有些熟視無睹了。網只不過,行走江湖,還是要小心謹慎,所以獨孤小秋暗自提高了警惕,免得大意之下害人害己!
一路無事,畢竟猛士府所在之地,乃是一處高丘,四野平坦,任何敵襲都難以瞞過高丘上的崗哨。而且這種地形易守難攻,即便不小心被敵人圍困,也方便觀察對方的虛實,可以儘快找到圍困薄弱之處突圍。
這也就造成了去往猛士府的道路上無合適的埋伏之處,讓莫無量徒呼奈何。
獨孤小秋遙見昔日熱鬧非凡的猛士府幾乎空無一人,只剩下固定大帳的木樁和低矮的石牆,心中感慨之下,不由得一聲長嘆。旁邊紅芍藥轉頭,沒好氣道:
“年紀輕輕的,你嘆什麼氣啊?!”
眼見是紅芍藥對自己說話,獨孤小秋習慣性的脖子一縮,訕訕道:
“哈?嘆氣?啊!是啦,我在想耶律大叔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他了。哈哈!紅芍藥姐姐,我就是隨便想想,瞎嘆一口氣。哈哈!”
衆人:“……”
簡直無語啊!獨孤小秋你要不要這麼慫?!當然殷九蓮還是一如既往的力挺獨孤小秋,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心中早就將紅芍藥埋怨了八百遍了。
只有阿倍十兵衛十分的直率,看不慣紅芍藥的傲嬌,忍不住出言道:
“納尼?獨孤君,作爲一個男人,你何必如此的軟弱?!我們大東瀛男子,都是頂天立地,一言九鼎的好漢!紅芍藥桑,你這樣經常的欺負獨孤君,過分了!”
真男人啊!
出來紅芍藥之外,衆人無不對阿倍十兵衛側目!這種路見不平一聲吼,敢於直言面對母老虎的好漢,可真是不多見啊!
必須點贊!
誠心實意的贊一個!
然而紅芍藥聞言一撇嘴,瞪着阿倍十兵衛,緩緩說道:
“老孃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也罷!阿倍十兵衛,你還記得我左額的‘神煩’二字到底是誰搞出來的嗎?!”
阿倍十兵衛聞言,臉上變色,環顧四周,不敢與紅芍藥對視。
“老孃還有一大筆錢財,似乎在你的身上保管着呢?!對了,還有獨孤小秋的那份!獨孤小秋的那份錢財,我也是能做的了主的,是不是啊,獨孤小秋?!”
獨孤小秋無奈的點點頭,看着紅芍藥和阿倍十兵衛。雖然他知道阿倍十兵衛現在是在幫他說話,但是他更知道惹惱了紅芍藥的後果,只得低聲說道:
“小秋的東西就是紅芍藥姐姐的東西,紅芍藥姐姐想要的話,儘管拿去!”
阿倍十兵衛瞬間呆住,沒想到自己出言幫獨孤小秋的忙,卻被後者毫不猶豫的給‘賣掉’了,頓時悲憤的指着獨孤小秋,氣憤的說道:
“你……獨孤君!庫搜!你這是賣、肉、求、榮!賣、豬、求、榮!”
聽阿倍十兵衛這話裏的意思,獨孤小秋要賣豬肉?!衆人不禁狐疑的看着他們,想不通阿倍十兵衛說的是啥意思,還以爲這是東瀛的諺語。
“這個我知道!”紅芍藥終於想到了一句可以用來咬文嚼字的話,感覺十分的得意,來回瞅着阿倍十兵衛和獨孤小秋,“你是不是說獨孤小秋賣友求榮啊?!”
我的天啊!
看着阿倍十兵衛點頭同意了紅芍藥的話,衆人不禁爲之絕倒。阿倍十兵衛這漢話還真是時靈時不靈的,再想到他說獨孤小秋是賣他這個‘豬’,又都不禁莞爾。不過大家都是朋友,也不好當衆嘲笑阿倍十兵衛,便一個個憋笑憋得辛苦。
紅芍藥對阿倍十兵衛那真是窮追猛打的,既然佔了道理,便絕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抓住阿倍十兵衛的軟肋不放,冷冷一笑,繼續逼迫道:
“阿倍十兵衛,廢話少說,要麼給老孃低頭認錯,要麼將老孃和獨孤小秋的錢財都給我拿過來!兩條路,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