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遼英雄野史 >第269章 郭藥師新納爪牙,存私心各有謀劃
      這個校尉剛剛喊完,就被後面的郭藥師一巴掌拍在了頭盔後面,差點兒被打下了坐騎。校尉憤然回頭,看到是郭藥師的時候,頓時就慫了,只聽郭藥師罵道

      “格殺勿論什麼格殺勿論,老子興師動衆是爲了啥?還不是爲了那兩個美嬌娘?你小子都給老子我格殺勿論了,老子還費這麼大勁兒折騰啥啊?”

      這一番痛罵,教那個校尉啞口無言,四周的校尉和士卒見狀,頓時一片鬨笑。而郭藥師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對四周的士卒和校尉下令道

      “都給我留神了啊!那些男的老子不管,兩個美嬌娘一絲寒毛都不許給老子傷了,不然你們得再給老子找倆一模一樣的,否則都要軍棍伺候!”

      “遵命!”

      郭藥師這番言語雖然粗陋不堪,但是正好讓手下這些下里巴人的士卒和校尉感覺迎合了他們的口味,頓時讓他們開始嗷嗷狂叫起來。要說刺激屬下的士氣,郭藥師有時候還是挺有手段的,這也是因爲他的手下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與他可謂是臭味相投,故而纔會助紂爲虐,魚肉百姓。

      常勝軍這一通喧譁叫嚷,讓周圍居住的百姓縮在家中瑟瑟發抖,躲在裏屋不敢露頭。他們在耶律大石主持南京析津府政務的時候,尚能安居樂業,大金國佔據南京析津府的時候,被挑選了能工巧匠,遷到大金國的地界兒,倒也不曾飽受欺壓。不料想到了大宋國治下,南京析津府改成了燕山路燕山府,卻倍受魚肉。

      不過,嘴上說着‘寧爲太平犬,不做離亂人’,真正到了被人魚肉的世道,這些手無寸鐵,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又怎麼可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他們也只能在郭藥師這些惡霸的治下苟且偷生,期盼不知何時才能到來的賢明州府吏。

      尋常百姓的苦楚不說,只說冉難淵一行人,入城之時,雖然察覺到絲絲的不妥當,但是他們先前卻只是以爲這是守城的校尉動了邪念,只要他們及時離去,當不會有什麼大礙。誰料,他們當天住進了客棧,夜裏便被常勝軍給圍了。

      偷眼從樓上窗戶縫隙向下望去,冉難淵等人看到客棧的掌櫃的正在給爲首的將軍不停的點頭哈腰,塞着錢袋子。倒不是客棧的掌櫃想給冉難淵他們出力,只不過這家客棧也算是本地的翹楚了,萬一郭藥師在客棧鬧出了什麼大事情,不知道得多少天不能開門,損失的錢財和名聲,讓客棧掌櫃的憂心不已。

      換了以前,郭藥師也就拿了客棧掌櫃的錢袋子,帶着手下的一羣亡命徒去紙醉金迷了。但是,今天郭藥師被高玉柔和冉倩雪的江南女子風韻迷住了心竅,一把將客棧掌櫃的推到一旁,對他喝道

      “孫掌櫃,今天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呆着吧,否則老子手裏的刀劍萬一沒長眼睛,說不定就給你減下一塊肉來。你這一身富態,別給減沒了!”

      客棧的孫掌櫃也是人精,聞言哪敢繼續阻攔,只好苦兮兮的遞上錢袋子勸道

      “節度使相公說的哪裏話,小人怎敢阻攔節度使相公啊!只盼節度使相公讓弟兄們輕拿輕放,莫讓本客棧不能繼續迎送客人,不然的話,本客棧小本兒買賣不經摺騰,下個月孝敬你的那份兒,小人實在是拿不出來的啊!”

      “曉得了!一旁老實呆着吧!”郭藥師不耐煩的揮手,讓孫掌櫃退後,轉而看向常勝軍的這羣亡命徒,“弟兄們,抓姦細歸抓姦細,手底下注意點兒啊!要不然影響了孫掌櫃的買賣,下個月他就掏不出請咱喝酒的錢了哦!”

      “遵命,節度使相公!”

      常勝軍的這羣亡命徒,聞言亂哄哄的叫嚷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偷偷兒順手牽羊,讓孫掌櫃在一旁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藉着樓下這一番交談,樓上的冉難淵等人也終於明白了,今晚圍困他們的,不是區區一個常勝軍的校尉,而是常勝軍的正牌節度使,新近降了大宋國的原大遼國大將郭藥師。聽他之前的話語,是要抓了高玉柔和冉倩雪,至於他到底想要對二女做什麼事情,衆人真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啊!

      冉難淵見局勢不妙,打算先施展緩兵之計,便氣運丹田,沉聲說道

      “嶺南冉難淵,給節度使相公問好!不知節度使相公夜間圍困在下一行人,是否是有什麼誤會?在下以爲凡事當以和爲貴,若是節度使相公肯放我等安然離去,冉難淵返回嶺南之後,當奉送節度使相公千金,聊表謝意!”

      樓下的郭藥師聞言,制止了手下士卒衝向客棧的舉動,對客棧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聽冉兄弟這番話,似乎也是一個知情達理的人啊!這樣吧,老子也不想自己手下弟兄們動粗,冉兄弟只要讓同行的兩位女子到老子府上做客幾天,郭某便親自送諸位安然離去,冉兄弟覺得如何呢?”

      冉難淵聞言大怒,什麼‘做客幾天’,這不是明擺着肉包子打狗,自己往懸崖下面跳嗎?這位飛揚跋扈的節度使,真覺得自己是可以隨便揉捏的軟柿子不成?強忍怒意,冉難淵憤然說道

      “閣下未免欺人太甚了!就不曉得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嗎?”

      郭藥師聞言猖狂的大笑,叫囂道

      “哈哈哈!在這燕山府,就數咱郭某人最大!什麼‘多個朋友’‘多個敵人’的,老子根本不在乎!識相的乖乖就範,免得受皮肉之苦!”

      說完,對手下如狼似虎的士卒一揮手,他們便嗷嗷叫着衝向了客棧。

      就在這時,銀光一閃,一道青色身影如同龍翔鷹揚,自客棧樓上持槍直撲高踞馬上的郭藥師。郭藥師端坐未動,眼看那道身影即將得手,郭藥師身邊忽然一道黑色身影高高躍起,正擋在了郭藥師的身前。只見他手中黑芒閃動,也不知與銀光交擊了多少下,卻死死的擋在了銀光襲殺的路上,穩如泰山。

      呼吸之間,銀光和黑芒收斂,青色身影和黑色身影穩穩的落地,隔着一丈遠,遙遙對峙。那道青色身影,正是‘燎原槍’上官青,而那道黑色身影,一身蓑笠,手握黑漆漆的雁翎刀,卻似乎是曾經高符塵身邊的那名刀客。

      再次見到這人的樣貌,上官青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不怎麼在江湖上行走的高手,凝神望着一身蓑笠的刀客,緩緩說道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難道閣下是江淮三怪之一,‘孤舟釣雪’江寒雪?久聞閣下喜歡隆冬垂釣江心,怎麼這時候跑來北地助紂爲虐了?”

      江寒雪行爲怪異,終年身披蓑笠,只不過他志趣也很怪異,只喜好隆冬時節於江心釣魚,其他時候甚少出來行走江湖,故而很多人不曾識得他。只有七年前,江寒雪突然在江湖上出現,不知爲何,與大名鼎鼎的‘入雲龍’公孫勝硬拼了一場,全身而退,才讓江湖中人得知了他的名號。

      只是,江寒雪甚少出手,即便是知道了當年他曾經與‘入雲龍’公孫勝硬拼過一場,然而昔年他們是在荒郊野嶺單打獨鬥,無人見過,只是公孫勝曾經提及此事,否則江湖上連此人的存在都不曉得。現在,江湖中人依然對他的武功路數,身形容貌知之甚少,只是從公孫勝那裏流傳出了‘孤舟釣雪’江寒雪的名號。

      “沒辦法,錢財又用光了,出來賺錢,好支撐到冬天垂釣啊!”

      江寒雪微微擡頭,容貌並非想象之中那般蒼老,雖然是飽經風霜的相貌,但是最多也就四十左右。他這一番話,讓上官青直接無語了,感情七年之前,您出現在江湖上,與‘入雲龍’公孫勝單打獨鬥,也是同樣的原因嘍?

      上官青無力吐槽,然而此時江寒雪目光一轉,正待回身,上官青已經槍出如電,直指其心窩,逼的江寒雪只得返身迎戰。另一邊,冉難淵已經親自出手,直撲郭藥師,方纔江寒雪想要阻攔,卻已經被上官青給拖住了。

      面對直撲過來的冉難淵,郭藥師拔刀在手,微微後退,卻並不驚慌。就在冉難淵撲到近前時,弓弩聲響,常勝軍之中數名弓箭手翻身栽倒。剛剛他們瞄準了上官青和冉難淵,準備放冷箭,卻不料被暗中的王鎮關給射翻了。

      然而,冉難淵還是被人給擋住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家老二,高符塵。他領着一衆高家的家將,衝到了郭藥師的身前,冷笑着看着冉難淵。

      高符塵之前想要奪取藏寶圖,可惜遭遇失敗,連高玉柔的消息都失去了。爲了尋到冉難淵和高玉柔等人,高符塵突發奇想,找到了正在招納江湖人士的郭藥師,二者一拍即合,高符塵幫着郭藥師招募爪牙,郭藥師幫助高符塵尋覓冉難淵等人,不料今天正好便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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