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兩側的牆裏牆外,剩餘的十二干將也都已經按照秦紫卿的安排,結陣以待,只等着獨孤小秋自己或者被迫跌落牆頭,便要一擁而上,將其擒拿。
當此危急關頭,柳蘇蘇關心之下,幾乎忘了剛剛被獨孤小秋指着鼻子喝罵,就要上前去出手幫忙解圍。小藥師卻早就將她拉住,神色複雜的低聲對她說道:
“師父不必擔心,剛剛他離開馬車時,跟我耳語兩句,說是早有對策。他只是擔心混亂之中我們二人受傷,便讓我們伺機先走,他說會回頭跟上我們的。”
柳蘇蘇這才知道,原來獨孤小秋離開馬車之前,之所以身形一頓,乃是對小藥師耳語了交代了幾句。所以,剛剛獨孤小秋一番作態,都只是在演戲的嗎?
想到此處,柳蘇蘇不禁轉悲爲喜,又爲獨孤小秋擔憂了起來。想到獨孤小秋爲了自己的安全,意欲獨自以身犯險,柳蘇蘇的內心頓時充滿了甜蜜。被小藥師攔住,不能上前幫忙,但是她可以給獨孤小秋加油鼓勁啊!正當柳蘇蘇張口就要爲獨孤小秋吶喊助威之時,忽然獨孤小秋腳下一勾,一塊碎磚頭無巧不巧的就直直的飛向了柳蘇蘇的面門。這要是打腫臉,非得破相不可。
柳蘇蘇:“……”
是哪個刁民想要害朕?!
眼疾手快的小藥師在柳蘇蘇躲避之前,便將那塊殘磚一鞭子凌空抽爆,他一直注意着獨孤小秋那裏,此時發現危險,第一時間便將其化解了。然而,小藥師用的方法有些不對。那塊殘磚被凌空抽爆了,不能威脅柳蘇蘇的俏臉不假,卻也爆成漫天磚粉,嗆的柳蘇蘇直咳嗽,沒法兒爲獨孤小秋喝彩了。
“活該!欺騙於我還敢在一旁圍觀本少俠被圍攻,先喫本少俠一磚頭。待本少俠衝出重圍,定要讓你們這些奸佞小人爲今日之事付出代價!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獨孤小秋似乎是打了雞血一般,不僅沒有因爲對面十二干將的尖刺盾牌後退,反而是衝的更加迅速了。這番動作讓十二干將不禁有些蒙圈,然而更加蒙圈的卻是柳蘇蘇馬車旁邊的一個白衣文士打扮的人。他也被獨孤小秋那塊殘磚的磚粉嗆得直咳嗽,一邊兒用手中摺扇狂扇那些塵土,一邊兒驚歎道:
“咳咳!我勒個去啊!這牆頭上面的人是獨孤小秋嗎?怎麼今天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麼變得如此暴躁了啊?這還是我們認識的獨孤小秋嗎?你說他這是怎麼了啊?六娘!六娘?……啊!不好意思,剛剛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這白衣文士打扮的人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放開了攬着他口中那位‘六娘’腰肢的手臂。剛剛確實是突然遭到漫天的磚粉襲擊,被殃及了池魚,他纔不由自主的攬住了六孃的腰肢,同時以另一隻手的摺扇扇開襲來的塵土。
那名喚‘六娘’的女子面色緋紅,似乎是呆住了,被其放開後,才反應過來,聲若蚊蚋的低頭小聲迴應白衣文士打扮的那人道:
“張……張公子,多謝張公子……適才相救,事急從權……從權……”
支支吾吾之中,硬是沒把話說清楚。這被稱爲‘張公子’的白衣文士,便是跟着獨孤小秋前往猛士府,後來又隨其救下王中孚,一路跟來東京汴梁城的白蓮聖教中人張天磊。而他口中的‘六娘’,自然就是白蓮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