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犬王沒死,但也和死了差不多,剛纔那一棍自己下手重了些,沒把犬王打死了,卻要了他半條的性命。
這荒郊野外的,等到警犬連的人追到這邊來的時候,只怕犬王可能就要掛掉了。
“罷了罷了!”
犬王雖然可惡,但怎麼說也是軍隊的產物,再者這畢竟是一場演習,江鋒和犬王是對立關係,犬王追着他不放,也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江鋒不能見死不救,畢竟培養出這樣一隻優秀的犬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知道警犬連的人就要衝過來了,江鋒當即抱起了已經昏迷過去的犬王朝着前面跑了過去,跑了幾步後,他發現犬王身上有一個定位器,不由得迅速拆下去,扔在了地上,帶着定位器,抱着犬王他是死路一條。
一路上江鋒以最快的速度飛奔,不停的變換位置和方向,當他來到了一條河邊上的時候,不由得興奮異常,迅速抱着犬王淌着河水跑到了對面去,水是所有警犬的剋星,水可以清楚人身上的氣味。
等到它們再次找到江鋒氣味的時候,江鋒可能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江鋒就在前面,大家小心。”張山貓一路追上來,看着犬王上面的定位器,一直停留在一個位置上面,不由得欣喜異常,很顯然犬王已經找到了江鋒。
十分鐘後,張山貓對着所有人在犬王定位器出現的位置上面,裏裏外外找了好幾遍。
“班長沒人呀!”衆人面面相視,他們馴養的警犬,聞了聞地上的味道,紛紛是一致拉着他們想要往前跑。
“不可能王兒就在這裏,它還在!”張山貓追上這樣說,心中卻有不祥的預感。
“班長,看!”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馴養的警犬,嗅到了一團毛髮,這個士兵抓起來,拿到了張山貓面前。
“王兒!”張山貓一眼就認出來,這些毛髮都是犬王身上的毛髮,警犬連的每個士兵都知道犬王的厲害,平時非常羨慕張山貓,他們也沒少和犬王接觸,仔細一看,也看出了這是犬王留下的毛髮。
“班長,定位器!”又一個士兵撿到了重要的信息。
“王兒的定位器!”
張山貓眼睛呼之欲出,犬王身上的每一個裝備,他都太熟悉了,原來定位器掉在了這裏,怪不得儀器上面一直顯示犬王就在這個位置。
“王兒,王兒,你在哪!”
張山貓朝着周邊大喊,卻始終不見任何的迴應。
“隊長,會不會江鋒搞的鬼,王兒追他的時候,掉了身上的定位器,現在還在追擊江鋒。”
這個隊員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因爲他們每個人馴養的警犬身上的定位器,都安裝得非常的完美,是不可能遺失掉的。
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拆下來。
“給我全力追捕江鋒,不屑一切代價!”
顯然張山貓也意識到了這一
“是!”
衆人手中的警犬一直都有反應,紛紛在警犬的帶領下,朝着江鋒之前消失的方向追擊了過去。
不多時所有的警犬都帶着警犬連的士兵,來到了江鋒剛纔渡過的那條河河岸邊,江鋒的氣味和氣息,在這邊斷掉。
“班長,一定在對面。”
“班長我們過去吧!”
“班長你說怎麼辦,下個命令吧!”
警犬連的人,都覺得要是犬王被江鋒俘虜了是一件天大的恥辱,所以他們都想要抓到江鋒。
“過去!”
張山貓自然不能作罷。
兩個小時過去,警犬連的人在對岸林地中,仔仔細細搜索了好幾遍,一直沒有找到江鋒。
而此刻在剛纔那條河下游中的河面上,江鋒把昏迷過去的犬王放在了樹根上面,他整個人抱着樹根朝着下游遊了一會,隨後才上了岸。
此時的江鋒身上溼漉漉的,他抱着犬王,朝着原路返回回去。
身上的衣服都是溼的,身上的氣味大大的減小,其次張山貓他們此刻都在另一個方向,江鋒越走越遠,和張山貓他們的距離,也拉得越來越遠。
又是三個小時過去,江鋒所在的位置,警犬連的警犬已經再也聞不到他的氣味了。
“班長,怎麼會連個人都沒有。”
“也沒有見到王兒。”
警犬連的人都急瘋了,他們手中的警犬,都聞過了犬王身上的東西,知道犬王的氣味,然而即使是這樣,他們在森林中轉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江鋒和犬王的蹤影。
“媽的,江鋒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張山貓咬牙切齒,自己馴養的犬王竟然不見了,還有可能就落在了江鋒手中,他能不生氣嗎?
“班長我們該怎麼辦?”
張山貓帶領的隊伍,一個個急着在原地跳,他們這個班擁有犬王,最大的原因,是因爲他們這個班是警犬連最出色的班,此刻卻把犬王弄丟了,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那該如何面對。
“張班長,江鋒擊斃了沒有。”這個時候警犬連連長馬榮光的聲音,從張山貓耳蝸中的接聽器中傳了出來。
“報告連長,目前還沒有找到江鋒。”張山貓擦了下汗,現在馬榮光和其他班級的人,都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情況。
“犬王不是已經聞過他身上的氣味了嗎,難道連犬王也不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馬榮光之前剛剛從張山貓這邊得知,江鋒被他們警犬連給從七班衝散了,正獨自一個人逃亡,他一直在等着張山貓的好消息,希望聽到江鋒被擊斃的信息,這都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始終沒有收到消息,馬榮光按耐不住就通話聯繫。
“那個…………那個……”張山貓有些說不出口。
“那個什麼,給我說清楚!”馬榮光這邊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犬王失蹤了。”張山貓說這話的時候,真希望有個人過來,敲他的腦袋,一把敲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