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初一愣,心裏有一瞬間的紛亂,並不是因爲傅時漠突然踹開門,而是在想傅時漠會不會誤會什麼,或者說,說出什麼。
而顧景琛卻是冷笑一聲,他正是因爲傅時漠滿心的憤怒,現在傅時漠突然出現,正好是對了他的心情,讓傅時漠無處可以抵賴。
“很好啊,顧副總,我真的是很好奇的,傅太太替他的丈夫說話,有什麼不對嗎?用得着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傅時漠一步一步的走進辦公室,直到越過顧景琛,來到季南初的跟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顧景琛。
季南初本想跟傅時漠說什麼,但是傅時漠像是故意的一樣,一瞬間就轉過眼去,讓她所有的話都不得不吞了回去。
“傅時漠,丈夫?你好意思說這兩個字?你不光不配當南初的丈夫,還不配當個男人!”顧景琛也非常的生氣,說出來的話也毫不客氣。
看着傅時漠的眼神,黑紅黑紅,滿是陰鷙。
“我不配?我配不配用得着你來評價?不過就算我不配又怎麼樣?你就算配,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啊!”傅時漠的話,充滿了冷嘲,像是故意的一樣,專挑着刺激顧景琛的話來說。
此時的傅時漠,並不跟顧景琛爭辯,反倒是順着顧景琛的話去說。
他就喜歡,氣死顧景琛,可顧景琛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沒錯,在顧景琛看來,傅時漠就是囂張,狂妄,放肆。
而這一點是顧景琛最看不過眼的。
“我是囂張,但是我是有囂張的資本,不像你,沒有這樣的資本。”傅時漠陰測測的一笑,“你不是很想知道她臉上的傷哪裏來的嗎?我傅時漠這個人呢,一貫是做了不怕認,也不怕別人知道的。”
“不過呢,不是我做的,倒是堅決不會承認。”
“就如她臉上的傷的一樣。”
傅時漠,冷冷的瞥了一眼季南初的臉頰,嘴角微冷的勾起。
季南初看的心寒,脫口而出:“傅總……”
一句傅總,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爲,事態已經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了。
微微的嘆了嘆氣,季南初抿了抿脣。
“什麼事?不想我說嗎?可是你的顧副總很想知道啊!”傅時漠特意咬重了你的顧副總五個字,諷刺意味甚濃。
季南初一瞬間就明白了,傅時漠是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現在是誤會了什麼,所以特意來找麻煩的。
“傅時漠,你倒是厚臉皮!”顧景琛冷哼一聲。
“我厚臉皮,但絕對不如顧副總你的,理所當然的將鍋推到別人的身上,你說是不是呢?”傅時漠一點都不被顧景琛的話所影響,反倒是冷笑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