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出了名車匯,何平凡在車裏問湯穎兒。
湯穎兒低着頭,緊了緊衣服。
這身模特裝很露,很多地方都看得到肉。
她不敢正視何平凡的目光,“我姐把公司的一切都抓得死死的,家裏的財政大權也歸她管,我得掙錢養活自己。”
“前段時間我去模特公司應聘,他們錄用了我。”
“可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有這樣對待模特的?”
赫健在旁邊憤憤不平。
剛纔的一切他們看在眼裏,白襯衫人五人六的,對湯穎兒她們指手劃腳,甚至提出無理的要求。
她們穿的模特裝已經很露了,還要人家往下拉,乾脆什麼都不穿讓你們拍得了。
何平凡冷靜地道,“看來得跟你姐好好談談。”
湯穎兒道,“沒用的,她現在防得緊,跟和姐夫兩個象防賊一樣防着我。”
“這可由不得她,如果她不識趣,那就只好對不住她了。”
“同樣是湯氏的繼承人,她憑什麼讓你去受這種苦?”
湯穎兒緊張地問,“那這裏怎麼辦?”
她還在擔心名車匯的事,何平凡也不在意,“這邊你不用管,我自會處理。”
“不管他們走什麼途徑,你都給我接下來就是。”
何平凡吩咐赫健。
將湯穎兒送回家裏,剛巧湯夫人不在,湯穎兒上樓去換了身衣服。
她簽約的公司打電話過來,“湯穎兒,真有你的,這次我看你怎麼辦?”
“對方索賠違約金五百萬,現在已經鬧到公司來了。”
“我限你十分鐘之內馬上趕到公司,否則你就等着喫官司吧。”
湯穎兒臉色蒼白,有些沒主意了。
何平凡看到她臉色不對,安慰道,“沒事,有我呢。”
湯穎兒咬着脣看着他,“對方來頭很大的。”
對方來頭再大,一旦觸碰了自己的底線,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將他碾碎。
見湯穎兒還在擔心,何平凡道,“沒事了,如果真要賠,這五百萬我替你出。”
湯穎兒難爲情地道,“我可還不起。”
“哈哈哈——”何平凡大笑起來。
湯穎兒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我說的可是真的。”
何平凡揮揮手,“那就不用還了。”
湯穎兒一愣,“你想幹嘛,我可不跟你玩什麼以身相許的遊戲。”
“你個有婦之夫,我可跟你玩不起。”
何平凡無語了,戳了一下她的腦袋,“腦子裏都想些什麼?
能不能正常點?”
“大家都要校友,又是要好的朋友,相互之間幫個忙還計較這些?”
“哦!”
湯穎兒鼓着嘴,“反正你要是想打我其它的主意,我可不幹。”
名車匯裏,雷總等人甦醒過來。
他氣得咆哮如雷,拍着桌子大罵,“飯桶,一羣飯桶。”
這麼多保安,居然被人家兩個人幹翻,真是一羣沒用的廢物。
白襯衫男子在旁邊道,“雷總,要不要報警?”
“啪——”雷總心裏那個氣啊,正沒地方發泄,他就湊上來了。
抽了一巴掌還不解恨,又一腳踹過去,“報什麼警?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報警便宜他們了,老子要弄死這兩個小兔崽子。”
店裏的人都知道,報警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很多人都知道雷總認識不少人,要不他也沒這個實力開這麼大的店面。
要知道能買得起幾百萬豪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他得有這個擺平人家的實力纔行。
那兩小子太能打了,如果不報警的話,就只能找另外的途徑。
剛纔店裏的會計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今天的損失至少在幾百萬以上。
砸壞了一輛跑車,撞掉了幾輛車子的反光鏡,打鬥之間,還有幾輛車的漆面也劃傷了。
更氣悶的是,連自己也被電警棍擊傷,雷總髮誓,今天不找回面子,誓不爲人。
“雷總!”
店裏的一名銷售經理匆匆跑過來,“查到了,剛纔那名矮不隆咚的傢伙是江洲武館赫通天的兒子,另一個不知道是誰,估計也是他們武館的弟子。”
“豈有此理!”
“來人,備車。”
雷總怒氣衝衝,準備去江洲武館興師問罪,難道他赫通天還能在江洲隻手遮天不成?
武館裏,赫通天正在巡視弟子們練功。
外面來了一輛S級奔馳,雷總下了車,氣鼓鼓地望着江洲武館的招牌。
兩名弟子站在門口,雷總揹着手,一臉怒意,“我要見你們館主。”
“對不起,館主在忙,現在不能見客。”
一名弟子冷冰冰地回答。
雷總咆哮道,“他兒子砸了我的店,他今天敢不出來我就砸了他的武館。”
“哦?
老人家,你是來踢館的嗎?”
兩名武館弟子玩味似地打量着對方,“如果你想踢館,我們隨時奉陪。”
雷總氣極敗壞,“讓赫通天出來!”
武館裏傳來一個聲音,“誰在門口大喊大叫?”
赫通天剛好準備出去,聽到有人在鬧事,也就走過來了。
雷總望着他,個子不算太高,墩實的中年男人模樣,跟今天在店裏打砸的年輕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下他就放心了,沒找錯人。
“你就是赫館主?”
赫通天也不認識雷總,畢竟在江洲這樣的大城市,身價幾個億的老闆太多了。
他點點頭,“沒錯,你有事嗎?”
雷總狠狠地道,“我是名車匯的老闆,今天你兒子在我店裏砸車,還打人,說吧,你準備怎麼處理?”
原來是上門告狀的,赫通天尋思着,赫健一直在何平凡那裏,又怎麼會去人家店裏鬧事?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待我好好問問看。
見對方這麼氣勢洶洶的,赫通天微微一笑,“有什麼事情好說,好說,先進來吧!”
哼!雷總揹着手氣乎乎地走進去。
赫通天叫人泡了茶,又給赫健打了電話。
“放心吧,他馬上就回來。
如果事情屬實,我必定給你一個交代。”
赫健果然很快回來了,他把車子停在外面,很快活地喊道,“爸!”
額?
這傢伙怎麼跑過來了。
赫健瞬間明白,姓雷的跑到家裏來告狀了。
他嘿嘿地笑了笑,“喲,家裏有客人啊。”
赫通天沉着臉,“你還笑,我讓你去平凡那裏學習,你怎麼跑到雷總店裏鬧事去了?
老實交代,究竟怎麼回事?”
赫健撓了撓頭,在心裏暗道,“看來我不說實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