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來歲的大背頭男子,正在茶樓裏品着上好的新茶。
此人年紀並不算大,但氣勢,作派卻非常老成,舉手投足間,無不帶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覷的強勢。
她的旁邊是一名二十二三歲的漂亮女孩,年輕,五官端正,打扮也極爲時尚。
此刻正滿臉笑容,用極爲欽佩,崇敬的目光,無限柔情地望着這名男子。
男子的對面,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中年男子叫福總,正是劇組場的老闆。
福總有些不安,笑得也很勉強。
但誰都看得出來,他也很無奈。
人家的背景他得罪不起,只能任人擺佈。
大背頭男子端起茶杯,“不是我爲難你,福總,是他姓章的太不給面子了。”
“什麼人啊?”
“我出不起這錢?
我投不起這資?”
“以前我給捧過多少場?
他一點情面都不給我。”
“憑你的良心講,纖纖她沒這個實力嗎?
人家可是專業的舞蹈演員。”
“不就一個舞臺劇嘛?
我的要求過份嗎?
他裝什麼比?”
福總一個勁地點頭,“景少說得對,章導也太犟了,非要追求什麼完美,唉,要不我再去說說?”
“沒用!”
景少擺擺手,“這傢伙跟頭牛一樣,可我今天就是要強按牛喫草。”
“纖纖是我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雲纖纖在旁邊面帶笑容,景少爲她出面,就不信章導不賣賬。
景少知道福總和章導的關係好,但那又怎樣?
福總肯定不敢得罪自己,而且這事又不用他出面。
兩人正聊着,譚少來了。
“什麼好事非要把我叫過來?”
雲纖纖立刻起身請譚少落座,又親手煮茶。
景少道,“沒事,就是想叫你過來坐會,晚上一起喫飯。”
“好久沒聚了,聊聊。”
譚少望着漂亮的雲纖纖,心道景少這傢伙還挺有手段的,居然把雲纖纖給弄到手了。
雲纖纖可是京城小有名氣的角兒,圈子裏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沒想到被景少上手了。
譚少接過雲纖纖遞過來的茶,看到那漂亮的小手兒,真想抓緊了握幾下。
“譚少!”
福總連忙跟譚少打着招呼,景家和譚家都是京城有實力的豪門,他這點身價哪能跟這些人相比?
因此也格外小心翼翼的。
譚少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景少道,“我跟福總談了點事,把他手下一個場子轉給了我。”
其實福總是不答應的,景少爲了做劇組的文章,愣是強行要他把場地轉給他。
福總心裏苦悶,還不敢拒絕。
譚少並不放在心上,他又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四個人在茶樓裏聊了會,一名金鍊子男灰頭土臉走到門口,“咚咚咚——”“景少,是我。”
景少有些不悅,吐了句,“進來!”
“幹嘛去了,這麼久?”
金鍊子男進來的時候,那慘兮兮的,簡直象個大橋下的乞丐一樣。
景少臉色突變,“搞什麼鬼?”
看對方這模樣,不用說,辦砸了。
金鍊子大氣都不敢出,嚇得戰戰兢兢,“景……景……少,兄弟們失手了。”
“這點屁事都做不好?”
“不……不是啊!景少,姓章的那裏有個很難打的傢伙。”
“把兄弟們都揍了。”
什麼?
景少眉頭一擰,不怒自威。
“什麼來頭?”
“不……不太清楚。”
“好象是個打打打雜的。”
靠!景少氣得拿着杯子砸過去。
你他嗎的丟不丟人?
十幾號人被一個打砸的揍成這比樣?
瞳孔中放出一股兇悍的光芒,“這麼說你們連個打雜的都不如?”
金鍊子男嚇得哆嗦起來,“可這傢伙的確挺能打的。”
“他還說……還說……”“說什麼?”
“他說有本事讓您親自去找他,他在戲劇等着。”
狂妄!景少捏着拳頭,臉色漆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在京城這地方,他就算再能打又怎樣?”
“多少能打的強者,還不照樣被碾碎。”
象這些有本事的人,要麼成爲豪門大族的鷹犬,要麼被更厲害的高手除掉。
既然他只是一個打雜的,肯定也厲害不到哪裏去?估計是章導從哪裏請來,一個半桶水的傢伙吧?
“來人,去把呂雄叫過來。”
呂雄是景少招攬的一名武道強者,雖然不算太頂尖的人物,但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內勁中級境界。
這樣的人物在那些高手面前也許算不了什麼,但在普通人面前,他就是王者。
在當今這時代,真要練到內勁外放境界,也是極不容易的。
金鍊子男聽說叫呂雄出面,他頓時鬆了口氣。
立刻興奮地喊道,“我帶呂哥去虐死這二比。”
看到金鍊子屁巔屁巔跑出去,景少搖了搖頭,“一羣沒用的廢物。”
譚少只是笑了笑,繼續喝着雲纖纖倒的茶。
雲纖纖人美,煮的茶也香。
只可惜啊!
又被豬拱了。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拱雲纖纖這白菜的,景少不是頭一個,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說不定哪天又成了別人的女人。
因爲晚上有個飯局,四人就留在茶樓等呂雄的消息。
呂雄正在景府,接到金鍊子男的電話,聽說景少吩咐,他二話不說直接趕過去與金鍊子男會面。
金鍊子男的那夥人見景少身邊的高手親自出馬,一個個象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哇哇大叫。
“呂哥,你一定要虐死這小子,給兄弟們出口氣。”
呂雄坐在車裏,不屑地瞟了眼這羣渣渣。
“對方是什麼來頭?”
“沒啥,一個打雜的二愣子。”
靠!景少這是哪根筋不對,居然讓自己出手對付一個打雜的?
呂雄頓時感到沒勁了,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趣。
要不是念在景少的份上,他恐怕要直接暴走。
一羣人來到劇組,其他人都在排練,章導卻一直擔心。
剛纔那羣人吃了虧,肯定還要報復。
畢竟他們背後有人撐腰。
正犯愁,門口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一羣人衝進來,扛起一隻青花瓷瓶砸在玻璃門上。
景少身邊的高手呂雄揹着手,踱着步子,目光如刀,冷冷地喊道,“那個打雜的,給我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