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堅立刻拖了把椅子過來給何平凡入座。
何平凡盯着阮總,阮總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哀求着何平凡,“何大師,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您就直說吧!”
何平凡回頭朝阿堅看了眼,“人到了嗎?”
阿堅道,“應該快了,快了!”
話還沒完,外面傳來一陣喇叭聲,一輛全新的跑車開過來。
阮少罵罵咧咧,“阿堅你是不是有病?
這麼急着叫老子……”“爸——你這是……”望着山莊裏的一片狼籍,阮少慌亂起來,尤其是看以他爸竟然坐在地上,那狼狽模樣。
而何平凡則大爺一樣坐在那裏,目光盯着他,他心裏一陣發毛,“小子,你他嗎的是不是找死?”
“閉嘴!”
阮總哪裏敢讓他得罪何平凡,這傢伙的實力太嚇人了,二百多個保鏢都擋不住他。
要是這小子口無遮攔把人家得罪了,自己還不死啦死啦的?
被老爸一吼,阮少識趣了,乖乖地站在那裏不再吭聲。
阮總疑惑地問道,“何大師,究竟是什麼情況,您把這小子叫過來幹嘛?”
何平凡道,“讓他跟你說說。”
阮少瞬間明白了,阮總卻矇在鼓裏。
他喝斥着兒子,“究竟怎麼回事?
還不老實給我說清楚。”
阮少看到眼前這架勢,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
估計昨天晚上老爸那事也是他讓堅哥整出來的,在老爸面前,阮少還是把事情說了。
原來是他看中了千尋公司的老總,遭到拒絕後惱羞成怒,現在弄得人家公司沒辦法正常運營。
不僅如此,他還派人去裝攝像頭,幹一些齷齪的勾當。
沒想到碰上高手了,連累了自己。
搞清楚這一切後,阮總氣極敗壞,一巴掌扇過去。
“你他嗎的兔崽子,老子叫你在外面亂來。”
“看我不打死你!”
剛纔被何平凡整得這麼狼狽,現在他把氣都撒在阮少身上,如果不是這個小王八蛋惹出來的事,自己會被何大師整這麼慘?
阮總爬起來,揪住兒子一頓死的打。
儘管阮少再怎麼混蛋,也不敢跟老爸動手,畢竟他現在喫的住的用的都得跟家裏要。
信用卡也得老爸許可,如果他敢還手,今天他就死定了。
打完兒子,他也解氣了。
“何大師,我這就安排人解決千尋公司的問題。”
“然後向您和千尋公司的老總道歉。”
何平凡冷笑道,“不好意思,這家公司現在已經不打算要了。”
呃!阮總一下就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家的公司都不要了,看來是不滿意啊。
阮總試探着問,“那您的意思是?”
何平凡也不繞彎子,“既然你們不許千尋公司的人上班,那我就把這家公司賣給你。”
“千尋公司的市值想必你們也知道,說吧,你打算怎麼接手。”
額?
阮總暗暗叫苦,“這……”這怎麼行啊。
這家公司的市值可是五十幾億,在深海上市。
就算阮氏有幾千億資產,他也不想無緣無故花這樣的冤枉錢。
這可是幾十個億啊,你以爲是喫飯一樣簡單。
因此他對何平凡道,“何大師,要不這樣行嗎?
何平凡眼神一凜,“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阮少在旁邊道,“爸,你就買了吧,反正也不喫虧,它的市值擺在那裏呢。”
“大不了我們多一份產業!”
阮總想了想,這倒也是。
花五十幾億全盤買下來,實在不行還可以轉讓給別人。
再說花錢炒作一下,說不定還能漲一波。
在股市裏,只要運作得好,漲幾倍也是常有的事。
他咬咬牙,“行,那我叫財務清算一下,把它盤下來。”
何平凡道,“一百億,不還價。”
“我去!”
阮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兩隻眼睛都瞪出血來了,一百億,你也喊得出口?
那自己豈不是要白白虧了五十億?
何平凡當然不會五十億轉讓給他,如果真的五十億,那他又不虧。
既然做了錯事,那就要追究責任。
不讓他出點血,能記得住教訓嗎?
阮總道,“何大師,您這是——”阮少卻忍不住了,“姓何的,真以爲你有點本事就能爲所欲爲嗎?
告訴你,我們阮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真以爲阮家爬到今天,就沒有一點靠山?”
“啪!”
何平凡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
“就算你有靠山,那又怎樣?”
“要麼你們一百億買下千尋,要麼你們父子今天死在這裏。”
何平凡才不跟他們廢話,只有兩條路可走。
阮少的臉原本就沒好,又被何平凡抽了一巴掌,痛得他都快哭了。
阮總咬了咬牙,“這樣吧,我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給你答覆。”
何平凡搖頭,哪有這樣的事?
回去你又變卦了怎麼辦?
阿堅跑過來,“要不阮總你寫個字據吧!”
阮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百億啊!他又不是傻子,買你一個幾十億的公司?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個公司的市值裏有多少水份,只要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出去,隨時都可以縮水。
何平凡望着他們父子,又看了眼表,“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耗,寫不寫由你。”
阮總咬咬牙,滿臉委屈地寫了份字據。
“三天之內必須兌現,否則你們阮家就完蛋了!”
何平凡收起字據,阮總父子一把眼淚看着他離開。
山莊裏很快就響起阮少的慘叫,“爸,爸,爸——,別打啦!”
阮總狠狠地出了口惡氣,累得滿頭大汗。
“阮總,難道我們真要出一百億收購這個千尋公司嗎?”
旁邊一名男子不甘心地問道。
阮總狠狠地道,“做他的春秋大夢,真拿老子沒有靠山啊!”
“走,回去!”
幾名保鏢扶他上車,阮總望着那羣被何平凡虐得不成人樣的保鏢,在心裏暗道,這些人通通要換掉,太渣了。
二百來號人連一個人都擺不平,留你們喫乾飯啊。
阮少也被人擡着上車,父子倆狼狽不堪地回到家裏。
阮夫人又做頭髮去了,阮總拿起電話,語氣變得格外尊敬,“請問梅老先生晚上有空嗎?
我想過來拜訪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