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來,七年前,搞不好自己才十幾歲,那個時候和鐵手切磋,額,應該是單方面被虐吧。
雖然陳魁沒有未曾看到鐵遊夏出手(此前他在車上假裝昏迷,沒看見),但鐵手身上流露出的那股氣勢,讓陳魁知道,即便是劍雨世界巔峯的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陳兄弟,你真的什麼都忘了,連自己的年紀都不記得?”鐵手問道。
“關於這個世界,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說到此處,陳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關於這個世界?這是,什麼意思?”無情忽然問道。
陳魁看了眼無情,沒想到無情會關注到這一點,倒是讓他挺意外的,解釋道:“意思就是,我是有記憶的,但不是這個世界的記憶,和這個世界相關的記憶,統統都沒有,姬捕頭說,這是幻心蠱的後遺症。”
“嗯,確實有這個可能。”無情和鐵手也認同姬瑤花的猜測,一來是幻心蠱太神祕了,二來對他們來說,什麼穿越時空、平行宇宙之類的事情,根本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完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姬瑤花的解釋最合理。
“那關於第二次中毒之後的記憶呢?”無情問道。
“還在,只不過我倒是希望自己已經晚了了,那可一點都不友好啊。”陳魁說道。
“能說說嗎?”
“不能。”陳魁果斷地回絕了,半點沒給自己少年時女神面子的意思,如果這是自己穿越的第一個世界,陳魁大概不會對她有所隱瞞吧,畢竟她可是自己少年時候的女神,但是現在,呵呵,女神啥的,能喫嗎?
能喫,那也得等吃了再說。
何況現在眼前這兩人,是敵是友,還說不清呢。
“……”
盛崖餘那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盯着陳魁,別誤會,她並非因此感到生氣,而是一直都如此,這就是她的常態,少年多磨難的她,並不會以爲,所有人都應該圍着自己轉,被拒絕,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該我問問了吧,你們打算帶我去哪?”陳魁問道。
“京城,先生要我們帶陳兄弟回京城,陳兄弟想必你也應該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們必須儘快趕到京城,那裏才能夠保證安,另外可以想辦法醫治陳兄弟身上的傷病和失憶症。”鐵手說道,似乎是擔心陳魁不知道“先生”是誰,又解釋道:“諸葛正我先生。”
“諸葛正我,宗師級高手,天下第一高手,吳捕頭曾和我說起過。”陳魁說道。
“哈哈……果然不愧是陳兄弟啊,即便是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好戰的性格,卻從未變過。”鐵手笑道。
“我身上,到底有什麼祕密?”陳魁直接問道,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得太含蓄,直接了當一些也挺好,而且陳魁很清楚,面對眼前兩人,自己沒有逃跑的機會。
無情的精神力探查雖然被武道天書隔絕了,無法探查到陳魁的情緒和心中所想,但是她卻可以利用精神力,時刻監督自己的一舉一動,想要開溜,完不可能,何況還有鐵手在一旁。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陳魁問道。
“哎……”
鐵手嘆了口氣,看着陳魁開口說道:“這個問題,確實很難回答,說出來或許陳兄弟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陳魁一愣,陳魁想過很多種可能的答案,唯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關鍵是,陳魁自己還認爲鐵手並未對自己說謊。
靠,這算是啥事啊!
“是的,不知道。”鐵手說道:“恐怕先生知道得也不多,想要完搞清楚,恐怕還得等陳兄弟的記憶恢復。”
好吧,說到底,還是得去京城,去見諸葛正我。
陳魁對於恢復記憶,半點興趣都沒有,因爲自己根本就沒有失憶,恢復給毛線啊。
但是京城,陳魁卻又是非去不可,理由有兩條,第一就是陳魁需要見一見諸葛正我,搞清楚什麼是宗師,完成武道天書的任務;其次就是想辦法恢復自己錯亂的經脈,不管是找諸葛正我幫忙,還是利用珍貴藥材,如果經脈不能修復,陳魁就不可能繼續走下去,因爲哪怕是不修煉內功,更高一檔次的丹勁,也涉及到經脈。
“好,那我就和你們去京城走一遭吧,希望一路順利。”陳魁說道。
“如此甚好!”
……
“怎麼樣?”推着輪椅送無情回房間,鐵手突然問道。
“不行。”無情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反應,那就算了,你也不要再試了,安心休息,養精蓄銳,等到了京城,見到先生之後,再做打算,這一路,恐怕不會太平。”鐵手說道。
“嗯。”無情點點頭表示明白。
關於無情擁有“讀心”的特殊能力這件事,天下間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因爲這種能力太可怕了,一旦被人得知,定然會引起某些人的恐慌,到時候無情就危險了,出於對無情的保護,諸葛正我對此事,打一開始就進行了非常嚴格的保密,就算是在六扇門的內門中,也只有諸葛正我和鐵手兩人知道,連皇帝都不知道這件事。
“……”鐵手離開之後,無情一個念頭,燈就熄滅了,她靜靜地看着睡着的小丫頭。
說實話,她並不希望陳魁去京城,她也是醫術行家,劉晟能看出來的事情,她自然也可以,治療陳魁錯亂經脈的一種辦法就是宗師級高手耗費自身修爲,爲陳魁重塑經脈。
無情不想諸葛正我這樣做,因爲不值得。
她擔心陳魁到了京城,諸葛正我會這樣做,爲了讓陳魁恢復記憶,雖然記憶和經脈可能沒關係,但是哪怕有那麼一點的可能,按照無情對諸葛正我的瞭解,諸葛正我一定會那樣做的。
只是,送陳魁去京城,是諸葛正我的命令,她又不能違背。
“這背後,到底牽扯到了什麼。”無情看着小丫頭,自言自語道。
“你到底是誰?”
……
“現在,或許我知道,陳兄弟你爲何不繼續裝昏迷了。”鐵手笑道。
“哈哈哈,再裝下去,我就得餓死咯。”陳魁哈哈一笑說道,剛纔,他自己一個人解決了一隻烤鵝,一條魚,一頭烤乳豬,還有五個炊餅,如此,還只是吃了個七分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