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得知出事的他,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四周已經被趕來的學生圍住,一名腦袋被磕破的老人,正躺在一灘血旁邊。
幾名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學生,正打算給老頭做緊急治療,但老頭越來越難看的面色,卻讓他們打消了這種念頭。
“我們只在實踐課上看老師示範過幾次,並沒有真正給人做過急救,萬一做錯,那就會釀成大錯,還是等老師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帶着黑框眼鏡,脖子上掛着一幅聽診器的男人便推開人羣走了過來,“怎麼了?”
一名學生解釋道:“這個老人我經常看到,他時不時的在這裏練太極,剛剛我經過這裏的時候,他也在練太極。”
“只是,他的臉色有些不對,紅呼呼的,我正準備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就一頭栽在這裏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男人明白的點了點頭,便在老人面前蹲了下來。
他沒有先把老人扶起來,而是先對老人的各方面進行觀察,然後又去摸老人的脈搏。
“他是?”
圍觀的學生們顯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他就是我們教我們的宋金輝老師啊。”
一名穿着白色護士服的學生解釋道。
“原來他就是宋金輝老師啊!”
有人興奮的叫了出來。
“我之前雖然沒有見過宋金輝老師,但他的事蹟,我可早就聽過了。”
“他雖然是咱們學校的老師,但他更多的時間,卻是在咱們市人民醫院坐診。
他救過的病人不多,但所救的這些人,基本都是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
“這麼厲害啊!”
原來對宋金輝還不怎麼了解的學生,在聽完解釋後,紛紛向宋金輝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這老頭可真幸運啊,竟然得到了宋老師的救助,相信很快,他就會被宋老師救……”“這次怕是不行了。”
宋金輝停止了所有檢查,嘆氣道:“他現在的情況太嚴重了,他的心肌梗塞已經到了無法讓血液週轉的地步。”
“更何況,他的腦門還被磕破了,造成失血嚴重,如果三十秒內不能到達醫院進行救治,那他……”宋金輝沒有再說下去,但誰也明白,老頭這次是徹底沒救了。
畢竟,他們學校離最近的醫院可是有三十分鐘車程的距離。
沒有任何懷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還是打電話通知他的家人一下吧。”
“這就是從死亡邊緣把人拉回來的水平?”
一道嗤笑聲從旁邊響起,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葉修已經來到了老人身旁。
“他是?”
衆人都疑惑的看着葉修,從這人的口氣看,他是不服宋金輝的判斷的。
而宋金輝在聽到葉修的聲音後,眉頭也是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從醫這麼多年,不說沒有誤判,但誤判的機率幾乎爲零。
而現在卻是有人站出來質疑他的判斷!還以爲質疑他的是某個醫生,就算不是,那也是年紀不小的人了。
“還是認爲自己在人民醫院呆了幾天,就能隨便指點江山?”
“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剛剛求婚被何倩甩掉的葉修嗎?”
人羣中不知誰說了這麼一聲。
接着,一個個都向葉修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還真的是他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個女的爲什麼要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拒絕他了!”
可能怕葉修不知道宋金輝的厲害,還有人解釋說:“葉修,你怕是不知道吧,宋金輝老師除了是咱們老師的身份外,他還是咱市人民醫院有名的醫生。”
“每天找他排隊看病的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而你竟然否認了他的診斷結果,難道,你真以爲你在人民醫院實習了幾天就真的比宋金輝老師還厲害?”
“呵呵。”
不少人都冷笑了起來。
“一羣嘴炮!”
葉修懶得搭理這些人。
在得到傳承前,他覺得,這些學生跟自己的差距再小,那也是同一學校的學生,差距也大不到哪裏去。
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人跟白癡沒有兩樣。
沒有搭理這些人,葉修直接把手伸向了老人。
“你要幹什麼?”
受到了葉修的無視,一個個都很是不爽的向他吼道。
這其中最爲不爽的就是宋金輝了。
先前他的診斷被葉修否認,他也就忍了,畢竟葉修是他們學校爲數不多進入市人民醫院的,作爲高人一步的那種桀驁也是有的。
更何況,葉修來之前,並不知道他已經對老人的病情做出了診斷。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已經有人向葉修說明他的診斷結果,並把他的另一個身份拋了出來後,葉修依舊要嘗試救人。
這不是沒把他放在眼裏,是什麼?
很是不爽的他,走到了葉修面前,冷着臉說:“我知道你想救人,我比你更想!”
“但情況就是這種情況,如果你不是江海大學的學生,而我也不是學校的老師,你想怎樣,我絕不阻攔。”
“但現在,你必須給我住手!”
看得出來,他真的是爲葉修的這個舉動急了。
葉修,如果不去碰老人,那老人死了自然跟他沒有關係,可他要是去碰老人,那就算老人的死跟他沒有關係,那他也擺脫不了干係。
“葉修,宋老師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執迷不悟嗎?”
其它人也都開始勸葉修。
在他們看來,葉修這次肯定要住手了。
畢竟宋金輝話已經講的那麼明白了。
但令他們所沒想到的是,葉修並沒有因他們的勸阻而停手,而是把老人扶坐在了地上,輕輕拍打起了老人的肩膀。
“瘋了吧?”
一瞬間,所有人石化,用震驚到不能震驚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