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妹妹的腦袋,洛雲輕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洛寧寧是很聽話的,可她更想黏着姐姐。
即便饞蟲蠢蠢欲動,她依舊想也不想就把調羹放下了。
美食再誘人,唯有姐姐第一位!
洛寧寧扶住姐姐的胳膊,滿臉渴求的說:“不好,我不要一個人喫,我也要去,我跟姐姐賀媽媽一起。”
“好吧,一起。”
“這孩子,真是黏人。”
但又不是那種會把人黏煩,反而叫人越發憐惜!
“也好,一個人喫飯不香。”
“恩,不香!”
洛寧寧深表贊同!
美食只有跟姐姐,跟家人一起分享,她才覺得超好喫!
超開心!
“行,等會我們一起香香的喫,現在先跟我們去廚房。”
顧若媛說着牽起了洛寧寧的手,另一手去握住了洛雲輕,帶着這倆孩子一塊兒進了廚房。
剛好她們一進去,沈霍就到了。
門衛在例行檢查之後回話說,沈霍車裏還有人,看起來好像是沈家二少?
這個好像着實耐人尋味,連賀擎都覺得有些好奇了。
同父親坐在一起,他長軀陷在沙發中,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
這是做好了看戲的準備了。
還真沒讓他失望,沈霍是拽着沈老二進來的。
沈老二那般溜嘴皮,竟都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除了腦袋磕在臺階和地板上,發出了幾聲咚咚響,竟就連哀嚎都沒有。
修眉微挑,賀擎問沈霍:“怎麼,暈了?”
“恩。”
點點頭,沈霍拽着沈老二再往前走了進步,目測差不多夠了的時候,他很隨意的把沈老二一鬆,擡起腳,踹了踹,說:“我從溫柔鄉里找到他的,一路拽上車,他不老實,我嫌吵,就揍暈了他。”
到現在還沒醒呢!
賀擎不必想都知道,只怕沈霍那幾拳頭使出的是全力。
也算是沈霍的一種誠意?
他看了父親一眼,然後坐正了點,揚起下顎,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
“謝了。”
沈霍從不是走面上客氣那一套的人,既然主人都發話了,他當然不推辭,走過去就坐了下來。
先是正視着賀政宇,他收起了一貫的陰鬱和吊兒郎當,一開口就很鄭重:“賀省長,我帶沈老二來向您道歉賠罪了。”
“哦?”
賀政宇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還在地上躺屍的沈家老二,表情一點破綻都沒有:“賠什麼罪?”
沈霍卻是不可能當真,嘴角一掀,他苦笑一聲:“賀省長您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這麼大的事情,連我都知道了,您怎麼可能不知道?”
“先說說。”
賀政宇這種老油條,沈霍是不可能比得過的,再者沈霍本來就是帶着賠罪之心來的,不可能耍滑頭,所以賀政宇說什麼他都很配合:“就是他聯合楚可人一起,意圖栽贓陷害您。”
說着他看一眼賀擎:“想必他應該已經跟您把情況都說過了,我得到的情報並不會比他更多,且我這次來,只是帶那個癟犢子來賠罪的!”
看似把他砸的那麼狠,連張好臉都沒了,若不說真的都要忍不住躺那的豬頭就是沈家老二,確實夠狠的!
可賀政宇怎麼可能看不出,這背後其實是沈霍的良苦用心呢?
他這是主動出擊,來求他賀政宇一個恩赦,誠意擺足了,他賀政宇也就不好太狠。
“挺聰明,腦子轉的倒是快,來的也夠快的,你這樣,我連主動權都沒了。”
賀政宇聽似抱怨,實則是有些賞識的。
細看的話,從他的眼神中都能看的出來,他對沈霍,確實頗有幾分欣賞。
沈霍卻不敢拿喬,低着頭,姿態越發放的低:“您謬讚了,我這樣做也只不過是爲了不讓沈家敗的太難看,我再和他勢如水火,也到底同爲沈家人,最基本的,我還是要顧着的。”
“可他未必能領你這份情啊。”
賀政宇一句話就點出了事實,沈霍又何嘗不知道呢?
沈老二其人,最是愚鈍無知,且自大又太要面子,受了這樣大的挫,他事後只會記恨的。
可沈霍依舊要做這一出,走這一遭的。
搓了把臉,他說:“無所謂,我本來也不是爲了讓他領情才這麼做的,帶他來這裏,只是想向您表面我的態度,這事我真不知情,更不是我唆使的,當然,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可能想出這種招兒!”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背後還有人指使?”tqr1
“對!”
沈霍斬釘截鐵的說:“他沒這麼聰明。”
“嗤。”
賀擎以這一聲表示了自己的鄙棄。
沈霍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簡直臊的臉都紅了!
他看一眼賀擎,賀擎挑眉,尤爲挑釁的看回來,他怔了下,旋即咧開嘴,痞痞的一笑:“又不是我犯的蠢,你再怎麼看我也無所謂啊。”
“這麼聰明?”
賀擎反問,沈霍臉都熱了一下,回頭,特別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沈老二,他說:“只是對他而言,那法子算是聰明的了,畢竟他等同於豬腦子,每天除了喫喝玩樂沒別的!十足的草包!”
“這點我贊同。”
如果說賀擎對沈霍,是針鋒相對,那麼對沈老二,那就是真真正正的看不上了。
其實要他說,整個沈家除了沈霍,還真沒誰能拿得出手!
“榮幸之至?”
扯了扯嘴皮子,沈霍涼颼颼的說。
賀擎同樣涼颼颼的回了他一句:“客氣。”
“……”
“行了,先說正事。”
喝了口茶,賀政宇慢慢悠悠的開口,他對沈霍說:“誣陷我貪污可是大事,我不可能不反擊的。”
“我知道。”
沈霍一臉瞭然:“事實我也沒想過您能放過他。”
“那麼你來這麼一出,到底爲何?”
賀政宇眼底一抹厲光猝然迸發,如刀鋒般的直指進沈霍的眼,他語氣更是銳利如刃:“別說什麼你不想讓沈家敗的太難看,你是爲了沈家,我可不信你能這樣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