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眼水霧迷濛,紅脣抖慄,夏嫣在陸子晟的耳邊哽咽哀求着。
“嫣兒,我的嫣兒……”
滿意的一笑,陸子晟溫柔的在她的耳畔廝磨着。
她是他的!
此生就只能是他的了!
他不會放手的!
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他喜歡看她因他而得到滿足。
生平第一次,僅僅只是看着女人滿足,陸子晟便覺得心中的快意凌越了一切。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男人的谷欠,並非僅僅只是單純的佔有和發泄而已。
她是他的。
他要在她的心房之中烙下他的名字。
他正在用情的枷鎖束縛住她。
他正在用烈焰般的進攻,要她從此,刻骨銘心!
整整一夜,跌宕無盡。
第二天,又是傍晚時分了。
薄如蟬翼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夏嫣緩緩的撐開了沉重的眼皮。
頭頂上,懸掛着絢爛豪華的水晶燈,這不是她的房間。
眨了眨眼睛,夏嫣微微動了動,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
夏嫣感覺自己仿若是被大卡車碾過了一樣,哪怕是一丁點的觸動也會讓她散架。
輕輕呼了一口氣,夏嫣努力回想着昏睡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沉思幾秒,一幅又一幅惹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如同電影展映般,不斷地在她的眼前跳躍着、滾動着。
到現在,耳際似乎都還在迴盪着自己的放縱、男人那溫柔深情的低喃、野獸般的嘶吼聲,以及自己情不自抑的聲聲呼喚,喚的都是同一個名字——陸子晟。
陸子晟!
對了,陸子晟,他人呢?
怎麼沒有看到他?不會昨晚真的是自己幻覺了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俏臉陡地刷白一片,夏嫣猛地坐起。
腦袋不停的轉動着,她企圖從房間裏找尋出那個她期盼的身影。
奈何,房間雖大,卻是一覽無餘,空無一人。
擡手敲了敲昏沉沉的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眼角卻突然撇到了胳膊上的紅痕。
一僵,夏嫣倏地扯開被子,低眸看向了自己。
綻放着一個又一個火熱的痕,縱橫交織,幾乎覆蓋了她的全身。
是那麼那麼的醒目。
提醒着夏嫣,她徹夜肆意的放縱,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臉頰頓失血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淚花不斷的在眼眶之中匯聚,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夏嫣害怕了,她害怕昨晚的男人真的不是陸子晟!
這樣的結果,無論如何她都是接受不了的!
一想到就頓覺撕心裂肺的疼,簡直就恨不得死了算了!
“陸子晟……陸子晟……你在哪裏?陸子晟……”
茫然的四處張望着,一聲又一聲的名字溢出,與昨晚一樣的發音,味道卻截然不同了。
昨晚的聲聲陸子晟,是動情時刻的呼喚,滿載着她全心的感情;
而此刻的,卻透出深深的驚慌與……絕望。
昨晚的激,快把夏嫣的嗓子都喊啞了,現在發出的聲音,當真是微弱的像是小貓咪在叫喚一般,可是夏嫣卻依舊不死心的叫着。
挪動着沉重疲乏的自己,夏嫣艱難的往地下移去。
着地的瞬間,卻陡地一軟,夏嫣尖叫一聲,止不住的就要往下倒去。
洗浴間的門在這個時候猛地被打開了,一道身影疾如颶風,轉瞬之間就移到了夏嫣的身邊,一把撈住了她,防止了她的跌倒。
“嫣兒,你沒事吧?”
重若磐石的聲音,沉沉的砸進了夏嫣的心湖之中,“咚”的一聲,奇異的讓那本來泛着洶涌波濤的心湖瞬間平靜了下來,只剩輕輕的漣漪在滌盪。
“陸子晟!嗚嗚……”
耳邊傳來的是她期待的聲音,她期待的那張臉龐也在同時跌入了迷濛的眼簾之中,一直強忍着的淚水陡地顆顆滑落,夏嫣猛地撲進了陸子晟的懷裏,抱緊他哇哇大哭了起來。
剛纔真的是嚇死她了!
她真的以爲昨晚自己將蕭晨當成了陸子晟,摧心裂肺的疼痛席捲了她的靈魂!
現在陸子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夏嫣瞬間就放下了緊提着的心,任由淚水肆虐狂飆……
“老爺子,這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說,現在我還有事,先掛了。”
單臂摟着夏嫣,陸子晟將電話重新放回了耳邊。剛剛他一直在打電話,聽到夏嫣的尖叫心臟一緊,就什麼也顧不上了,當即衝了出來。
電話那端的是陸泰成,陸子晟的爺爺。
他的孫子昨晚竟然幹出了強行動用軍用飛機那樣驚天動地的事情,轟動了整個軍區,關鍵是他鬧的別人人仰馬翻的,自己卻消失了整整一天!
讓他們滿世界的找他!
這能不讓他生氣嗎?
能不讓他擔心嗎?
陸泰成打了他一天的電話,陸子晟在夏嫣清醒前的幾分鐘才轉醒了過來。
撇了一眼時間,看到那麼多個未接來電,他就知道自己讓老爺子他們擔心了。爲了不吵醒夏嫣,他這纔去洗浴間關上門回電話去了。
可是,老爺子的氣還沒有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陸子晟?
而陸子晟也不會做出徑自掛電話這種不孝順的忤逆行爲。
輕輕拍着夏嫣,陸子晟安靜的任由老爺子在電話那端罵罵咧咧的,反正罵完他就氣消了。
陸子晟雖然一點都不在乎,可是卻有一點着急了起來,懷裏的這個丫頭怎麼會突然哭的這麼慘?
興許是陸子晟太過安靜,又興許是夏嫣悽慘的哭聲不斷隱隱的傳進了電話裏,陸泰成覺得罵的沒什麼意思了,終於在幾分鐘之後罵夠了,收住了嘴,交待了一句這才掛了電話。
隨意的將電話一扔,陸子晟探出雙臂,抱起夏嫣,牽過她的玉足,讓她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而他自己,則慵懶的倚靠在牀邊。
“嫣兒,你怎麼了?爲什麼要哭?”
略帶憐惜的輕輕蹭了蹭她的如墨髮絲,陸子晟將下顎抵在了夏嫣的頭頂,掌更是一下又一下來回的輕撫着她。
他問的聲音特別的溫柔。
是他此生最爲溫柔的一次了。他問她:“是不是我昨晚弄痛你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