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插手就能救他了?”
無比直白的嘲諷,即墨修扯起嘴角笑的惡劣,刺眼極了,拳頭攥的死緊,死死盯着他,莫少辰是真想殺了他!
可是爲了那不成器的弟弟,再屈辱都得忍!
他依舊笑的謙遜:“呵呵,當然,我當然沒這個本事,能從即墨先生手上將人救走。所以,即墨先生儘管放心,想做什麼都行。”
“那如果,我想要了他的命呢?”
“啊不行不行啊!我不想死!即墨先生求您了,今晚的事是我的錯,我認錯,我道……啊啊痛痛痛!哥、哥!我可是你弟弟,你得救……啊!”
“吵死了,男人這麼孬。”
修眉輕蹙而起,即墨修淡淡一語壓迫力十足,驚的莫少宇將哀嚎活生生憋了回去,以示他的不孬種,雖然他痛的渾身都在發抖。
滿意的勾了勾脣,狹長的魅眸間氤氳着邪肆的風暴,薄脣輕啓,即墨修輕笑一般的道:“罷了,今天就當免費給他送個教訓。”
“下次再敢惹我,我要整個莫氏爲他陪葬!”
“謝即墨先生,還請放心,我會教育好他的,定不讓他再惹事。”
微微鞠躬,莫少辰好脾氣的目送着即墨修離開,當看到被他拽着走動的顧一凝時,他一愣,隨即,眼睛便微微眯起了些,一抹耐人尋味的暗芒,漸漸升起。
“哥……”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再敢壞我事我親手宰了你!”
毫不顧念兄弟之情,狠狠踹上莫少宇,莫少辰一貫儒雅示人的面容上,滿是暴戾,還並沒有走太遠,身後那悽慘叫聲隱隱傳來,顧一凝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喂,即墨修!”
晃了晃胳膊,顧一凝猛然停下了腳步,迫的即墨修也不得不跟着停下來。
“怎麼?”
“你放開我。”
很冷的聲音,顧一凝態度甚是冷然,清淡淡的,擺明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沒錯,沒有錯,那個人就特指的他,即墨修!
微覺愕然,視線來回將顧一凝逡巡了遍,最後落定在她的頸上,即墨修懶懶道:“疼?”
“嗯?”
經男人提醒顧一凝纔想起,自己受傷了,原來還沒感覺,現在突然匯聚了注意力,才發現確實是有些疼的。
她點點頭:“嗯,疼,是有點疼。”
“你倒是坦誠。”
健臂擡起,撫上顧一凝那芊白細嫩似玉的頸子,即墨修沿着她的傷口處來回劃了個圈。
她很白,天然去雕飾的那一種白,乾淨透徹,那麼清麗,就像是一朵水蓮花。
現如今,這純淨雪白上染上了一抹血色,恰到好處的點綴,爲她的清雅增添了一絲媚,讓她在夜色之中,嫵媚而張揚的綻放,風情萬千,倒真是別有一番韻味了。
撩的他的心,癢癢的。
“你想做什……”
“我沒說錯,確實很美。”
輕撫揉挲了好幾圈,即墨修終於止步,用指腹在她的傷口上輕輕一挑。
淺淺嘶氣,顧一凝惱的直瞪他,清瞳中倒映出來的男人模子,卻驚的她心尖上的肉都在跳!
一滴鮮血凝在他的指尖上,他魅眸半眯着,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她,同時,將那染了血的指送到了嘴邊,他的。
“即墨修?”
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將那滴血含入口中,慵懶的神色間似乎還透出了些許享受,顧一凝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心臟似被魔躥入,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變態變態變態……大變態……
死死捏着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中,顧一凝努力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要慌,不要亂,更不要害怕,他只不過是故意在嚇她罷了。
可是天殺的!這根本就沒辦法忍!
“你有病!”
狠狠的啐了他一口,顧一凝鋒芒畢露的瞪着他,儼然就是一隻完全被惹毛了的小母獅。
“你滾!放開我!”
將脖子一扭,甩開了男人的束縛,顧一凝擡腳往他狠狠一踢:“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太變態了!”
竟然嘗她的血?
雖然只有一滴……
可那也絕非正常人做得出來的!
挑了挑眉,即墨修實在詫異於她的接受能力。
這就變態了?
那他以往的所作所爲,豈非都不是人會做的了?
不過,小野貓當真有夠辣,竟然敢踢他?還踹了就跑?
哪就那麼容易了?
看着顧一凝逃跑一般的飛奔而去,即墨修揚起手,在半空之中打了個響指。
立刻就有人從黑暗中走出,畢恭畢敬:“即墨先生。”
“再去查查她,上次的資料上她十六歲那年近乎空白,我要知道這到底是真沒事還是人爲抹去的!”
他總覺得她很熟,體香似乎曾聞過,就連抱着她,都好像曾經也有過,還有那耳後紅心痣,絕對在哪裏見過,可是思前想後,又實在沒有印象。
莫不是……那一年?
雖然還很年輕,可即墨修是自小被當成即墨家族繼承人來培養的,歷經過太多的紛亂,這早就練就了他冷硬鐵血的性格。
也正是因爲此,他才格外的不喜歡女人。
而對女人,除了母親和妹妹她們,他真的一個都不喜歡!
大概是因爲家裏的女人都太優秀了,尤其母親,自小看着她輕輕鬆鬆就能制服了父親,太爺爺也聽她的,他心裏真的太敬佩了。
所以他一直都以爲,女人都像母親那樣的。
然而,他在外看到的女人,卻無一不是貪戀自私,軟弱無能。
不僅性子車欠,還膽小怕事,一遇到事情就哭的驚天動地的,他實在是煩透了!
連帶着越來越不喜歡女人了。
更何況,女人的身體都那麼軟,不似男人,隨便怎麼砸打都不會倒。
即墨修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想抱抱妹妹,那軟的沒骨頭一樣的觸感,到現在都還驚着他,好像一碰就會碎。從那時候起他就下意識的排斥女生了,他自小就不怎麼敢抱妹妹,怕抱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