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雙手抓着一大把烤串,站在黑影之中,旁邊卻是站着一臉緊張的馮駿俠。
“楊師姐....”馮駿俠看着眼前燈火輝煌的小區欲言又止,越是接近,他越是緊張,生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惜如此緊張的氣氛卻被楊軒一把烤串給破壞的一絲不剩。
“安啦安啦”楊軒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當即三下五除二,收拾掉了手中的烤串,隨後說道:“走吧”
不一會兒,兩人便消失在黑影之中...
這個小區名叫綠竹苑,是同仁縣的首屈一指的高檔小區,當然,它的房價也是獨一份,既以竹爲名,便是預示着居住在這裏的人,能夠跟竹子一樣,節節高升。
自然的,居住在這裏的都是同仁縣的上層人物,例如黑道名人,單位領導,鄉下土財主整個同仁縣的人無不以能夠居住在這裏面爲榮,爲什麼因爲這是身份的象徵自豪
而朱懷仁,譚芸寬測算出來的關鍵人物,同仁縣公安局局長,自然是住在這個能夠彰顯身份的小區之內。
當然,這房子不是朱局長自己買的,而是公安局統一團購,一棟八層,用來分給局裏做出重大貢獻的同志,而作爲爲同仁縣治安工作做出重大貢獻的朱局長自然能夠在這裏擁有屬於他的房子
月黑風高,似乎特別適合某些事情的發生。
住在六樓的朱局長此時正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頗有些怡然自得,當然,如果他老婆沒有在他身前唰唰唰的數錢就更好了。
“老朱,這個月,雷老虎他們孝敬的有點少啊你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要不然他們還以爲同仁縣是他們說的算”朱局長的老婆在稅務局工作,對着金錢敏感着呢該孝敬給他們的,少一分都不行
“好好好我明天就找機會敲打敲打這雷老虎,外號雷老虎還真的以爲自己是港島的那個雷老虎了”朱局長啜了一口小酒,附和着回答道,心裏卻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去看一下小琪她不僅年輕,而且脾氣也好,更重要的是,第一次還是他的
“那你可要記住了啊我去把牀底下的錢收拾收拾啊”朱局長的老婆,卻是突然沒了聲息。
“你又怎麼了”朱局長不耐煩的問道,這黃臉婆近幾年來越來越多事了,整天就知道瞎嘮叨難道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喂老婆,說話啊”朱局長嗖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說不了話了”楊軒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身後赫然跟着馮駿俠
“你們是誰”朱局長看着一身道裝的楊軒和馮駿俠,不由發出一聲爆喝:“誰給你們的膽子闖進來的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義正言辭的呵斥,不怒自威的面容,似乎想要靠此讓楊軒他們束手就擒,悔過自新。
“厲害,厲害”對於如此正直的朱局長,楊軒卻是拍手叫好,“果然,老師說的一點沒錯,會演戲的不一定是當官的,但當官的就一定會演戲”
如果不是他頭頂那片黑中泛紅的氣運,楊軒說不定還真會被他騙過去,黑中泛紅,不僅罪孽深重,而且還沾染有無辜的人命在身。
“朱局長,不需要裝了,我們是爲了那些被拐去當試驗品的孩童而來的”馮駿俠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這些人,纔會出現那麼多妻離子散的悲劇
“被拐去當試驗品的孩子”朱局長一臉不明所以,“如果你的孩子被拐賣了,可以到公安局去報案,作爲公安局局長,我自然會盡量幫助你找回你的孩子但現在請離開這裏,否則,我將會以私闖民宅的罪名逮捕你們了”
“反派死於話多,雖然我不是反派,但也懶得跟他在這裏扯謊浪費時間”另一邊,楊軒卻是瞬間出手,身形一晃,來到他的跟前,小手一揮,啪啪,幾聲輕響,拍在了他的前胸後背以及四肢之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朱局長面露驚恐的攤到在沙發之上,動不得分毫肥碩的臉上肉一顫一顫的,顯然是對於楊軒神鬼莫測的行爲感到分外的驚慌。
“爲什麼要撒謊呢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不是很好麼”楊軒笑着說道,“難道是爲了你的gmd黨國不過,看你的行爲也不像啊”
屋內那一捆捆rmb和美刀,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奉公守法的局長所能夠擁有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朱局長大聲呼喊道,哪怕敵爲刀俎我爲魚肉,也不願意透露分毫。
“你以爲你的那些小手段有用嗎”楊軒笑得像只小狐狸,“你樓下的政委和樓上的科長,他們現在都跟你一樣的狀態,你以爲他們能過來救你”
果然不愧是幹了一輩子的老公安,求生的本領倒是不錯,可惜遇到了楊軒這麼一個橫掃過來的傢伙。
“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特大兒童拐賣案有關希望你能夠坦白從寬,當然,選擇抗拒從嚴也可以”楊軒笑着說道,隨後先用手指在朱局長的頭顱左側點了幾下之後,又在其身上用點了十幾下。
不過數息之間,朱局長便面容扭曲,抖如篩糠,豆大的汗水更是恍若開閘的水庫一般在肥碩的臉上流淌個不停,任誰都看得出這朱局長正經歷着無法描述的痛苦
但哪怕如此,對方也是動彈不得,發不出絲毫聲響
“這個手法呢,我們稱之爲傷脈之法”楊軒看着痛苦不堪的朱局長,慢慢解說道,“先用內氣摧毀面部的三條陽經,使得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喉部的筋肉,無法言語。再把他的任督,及四肢的部分經脈用內氣摧毀,使得他動不得分毫”
“隨後以陰陽兩種內氣同時種入,合谷,關元,等十幾個有劇烈反應的穴位,連接周身讓他痛到骨髓,癢到骨髓,酸到骨髓,麻到骨髓四種感應反覆糾纏不死不休”
“這...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這傷脈之法,聽得馮駿俠悚然而驚,半身冰涼,如此惡毒的手法,當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軒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不,就算是這樣,也難贖其罪”
拐賣孩童,殘害幼兒,乃是在挖文明的根,百死難贖其罪
數分鐘之後,楊軒對着涎xián水橫流的朱局長問道:“你說,你現在知道那些孩子在哪裏了嗎”
“知道知道”朱局長喘着粗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真可惜我還有一招沒試呢”楊軒嘆息一聲,好不容易下山並且遇到了能夠一展自己所學的人,她恨不得將自己學到的東西挨個在他身上試一遍。
“我說,我都說”朱局長大聲喊道,這種痛苦他實在忍受不了了而他的種種惡行也在嘶嚎中袒露了出來。
“真噁心”聽着朱局長的坦白從寬,楊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厭惡,“真的搞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爲了這麼一點蠅頭小利而放棄自己生爲人的尊嚴”
啪啪幾聲輕響,朱局長再次沒了聲息,有的只有不斷扭曲變換的肥臉。
“走吧我想,在救人之前,這裏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們去幫他們做個了結”楊軒說道。
雖然遲到的正義已經不配稱之爲正義,但有總比沒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