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兒趕緊點頭,見普斯侯爵對馬術如此精通,忍不住問道,“侯爵,你爲什麼不參加馬術比賽?剛剛小胖子……哦不,斯坦森說,你蟬聯兩屆的馬術冠軍,你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繼續上場了?”
侯爵垂下眼瞼,掩蓋眸底的情緒,“兩年前沒心情訓練,就不參加了,狀態不對,參加也是枉然。”
夏笙兒皺眉,“爲什麼沒心情,參加比賽講究這些的?”
“當然,如果選手的狀態不好,參加的話,只是徒增浪費而已,就不去了。”
“爲什麼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只是一時的嘛,調整一下不就好了,”夏笙兒道。
普斯侯爵站在馬邊,擡手看着馬上的女孩,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
“那兩年我擔心你在監獄,我什麼都做不了,希望能夠護着你,可那個地方我一點手都插不進,控油侯爵的名頭,卻連我自己喜歡的女孩都保護不了,你說我還有什麼心情去參加比賽。”
夏笙兒被普斯侯爵猝不及防的告白,驚愣了一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因爲這個原因。
兩人相視,誰也沒有說話。
當年母親和權璽把監獄弄得跟鐵桶似的,裏面的消息守的那麼死,自己千防萬防,外頭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甚至求了王副局長給自己做掩護,連母親都瞞住了,夏嫣嫣居然還有能力把孩子偷走。
她到底動用了什麼勢力,讓自己痛失孩子,做的天衣無縫。
連普斯侯爵都不能探聽一二。
不知道那座監獄,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祕密。
夏笙兒騎馬繞着馬場外圍跑了幾圈,其實說是跑,也就普斯侯爵牽着繮繩走在前面,追風在前,逐月跟在後慢跑着。
繮繩一直抓在普斯猴爵的手上,相當於夏笙兒坐馬走了幾圈而已。
這怎麼叫騎馬呢?
夏笙兒不樂意了。
“普斯侯爵,你能不能向我拿着繮繩啊?我是騎馬的,這麼讓你牽着走,那這就不叫騎馬了,多沒意思啊!”
普斯侯爵看穿了夏笙兒的心思,跳下馬來,仔細的打量她。
“你確定要自己跑馬嗎?”
陽光下的女孩,因爲太陽的灼熱,小臉紅撲撲的,鼻尖細密的汗珠晶瑩。
兩人在這走了幾圈,相談甚歡,最起碼在傭人看來,相處是融洽的,爲了不打擾兩人,就連端茶倒水的傭人都離開了,給兩人足夠的空間。
權氏集團。
權璽看着調查資料,按下內線電話。
”聯繫皇宮,找安笙。”
劉祕書接了權璽的指示,聯繫到皇宮。
權璽靠在老闆椅上,手指輕點桌面,等着夏笙兒過來。
沒一會兒,劉祕書推門進來,臉上戰戰兢兢。
權璽皺眉,“嗯?”
劉祕書硬着頭皮答道,“權總,皇宮那邊告知,大公主沒空,正在接待貴客。”
天知道劉祕書說出這番話,用了多大的力氣。
看吧,這才說完了,老總臉色就跟喫人閻羅王似的,真夠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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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貴客?什麼貴客比我還重要。”權璽聲音不自覺發冷。
“啪嘰”
好像是權總的筆……斷了。
劉祕書都快要哭了。
到底是什麼鬼呀?怎麼會讓他來接老闆的命令?改天他一定要和唐管家取取經,別讓自己小命不保!
權御臉色看不出喜怒,可偌大的辦公溫度霎時間氣壓降低,冷的劉祕書直接打了個寒戰。
“告訴唐德,把我的裝備拿到皇宮馬場,下午會議全部取消。”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權璽後腳跟已經徹底離開辦公室的門。
劉祕書期期艾艾地應了聲,“是,權總。”
聽着聲音就知道他們老闆發飆了。
好可惜,要上班不能去看看熱鬧,不過這熱鬧不看也罷,老闆發起瘋來,鬼都怕。
還是這樣老老實實去幹活吧。
不到半個小時,權璽來到皇宮,身後跟着一幫的人,氣勢洶洶,不知道還以爲權璽來皇宮是找茬來了。
馬場上,在夏笙兒的一再要求下,普斯侯爵將繮繩交給夏笙兒,不過還是不放心,騎着追風在逐月身邊看着她,免得一下子跑得太快,嚇着了人。
到最後,夏笙兒想騎馬馳騁,直接被普斯侯爵攔了下來。
“爲什麼不給我跑馬?我都已經學會了!”
“不可以,”普斯侯爵堅決的搖頭,“現在還不行,連半吊子都算不上,要是受傷了可怎麼好。”
“不行!我一定要跑,逐月纔跟我,我不能讓它憋屈了,就這麼走着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騎馬啊,多沒意思!”
普斯侯爵拍了拍逐月的馬頭,揚起大大的笑臉。
“好,我讓你跑,不過我必須跟着。”
話音落下,普斯侯爵踩着馬鐙,一個翻身坐到夏笙兒身後。
夏笙兒愣了一下,“你怎麼跳上來了?你這麼重,逐月受得了嗎?”
夏笙兒回頭瞪着他,一邊擔心逐月。
“逐月是最優秀的種馬配出的汗血寶馬,別看它年紀小,耐力很驚人,放心好。”
說着普斯侯爵的手伸過夏笙兒的腰,輕輕將人摟住,一手抓着繮繩。
夏笙兒精神抖擻,兩眼放光,手抓着馬鞍,迫不及待要衝出去。
普斯侯爵輕夾馬肚子,逐月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興奮,一下子撒丫子狂奔。
“啊……”
夏笙兒初初開始的一聲尖叫,緊張的腳趾頭都扣緊了,後頸皮一陣的冒汗。
一聲輕笑在耳邊傳來。
“知道害怕了?要是讓你自個兒跑,一下不注意掉下去怎麼辦?抓緊了,讓逐月跑快一點,你好好體驗一下。”
普斯侯爵難得使壞,看着這張小臉忽然有種使壞的衝動,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在夏笙兒的耳朵邊,颳起一陣陣細膩的觸感。
夏笙兒緊張的後背蜷縮,壓根沒力氣去注意這些,雙眼緊緊盯着前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