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焱前進了一步,爲了矇蔽祁立的眼睛,他故作兇悍的一腳踢向獵蛇的傷口,道:“黑寡婦出道以來就沒喫過這麼大的虧,現在陰溝裏翻船,被這傢伙算計了,若是傳揚出去,豈能有立足之地”
“這次回去,我就親手拔下他的皮做成扇子,給黑寡婦拿着扇風我看日後誰敢再招惹她”
何着這是要殺雞儆猴呀。
當真不愧是黑寡婦的人,確實也是個不怕事的。
關於黑寡婦的傳聞,祁立聽過不少,卻也未曾想到,他們兩口子居然口味這麼重。
扒皮做扇子,這都想得出來。
祁立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獵蛇,想着他已是殘廢,即便是擡出去,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仔細算算時間,他也要回去交任務了,所以沒有時間久留。
想罷,他乾脆心一橫,道:“既然如此,檀冥兄弟,就把人擡走處理了吧”
這算是給足面子了。
當然,祁立也有自身的考量,畢竟現在獵蛇廢了,接下來肯定還要有取代他的人。
鐵馬不成氣候,省城內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居多,很難再選擇到可靠的貨源,現在又突然殺入黑寡婦兩口子,很有可能就是省城未來的毒梟接班人了。
正是因爲如此,他這纔想要防患於未然,提前打好關係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無論是合作還是談事情,都會免去不少麻煩事的。
“那就此謝過了”
厲焱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將獵蛇火速帶回,要知道,獵蛇現在受傷嚴重,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是”
某副職不由分說,開始安排人手了。
他們擡走的動作粗魯,可是卻控制着力道,唯恐獵蛇死在當場。
“這有什麼客氣的。”祁立的笑容很假,更多的則是看不上眼。
本來就如他說的,獵蛇就是一條狗,生死都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不造成麻煩即可。
“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做戲要做全套,厲焱率先問了祁立的稱號。
畢竟依照他的身份,若是莫名就相信祁立,反倒會引起對方的疑心。
祁立倒也並不覺得有問題,而是隨即回道:“江湖上稱我爲立哥,看年紀,我應該比你大些,就佔你個便宜吧”
輩分提前做足了,日後論起事情來也免得麻煩。
祁立將一切都已經想好了,更是有所準備的。
“那好立哥,有緣再見”
日後,他們斷然還有相見的機會,祁立並不着急。
而且,他現在還有事情要做,更是沒有多餘的功夫同厲焱閒扯。
所以順水推舟,倒也沒說其他了。
“有緣再見”
兩隊人馬分道揚鑣了。
看上去互相併無影響,實則卻早已是波濤洶涌。
各懷心思,各有目的。
雙方走出冰冷的隧道,卻未曾感覺到半分的暖意,而是趁早離開這裏纔是要事。
黑暗吞噬着光明,光明也反擊着黑暗。
圍繞了省城,亦是家族的征戰,正式拉開帷幕,敲響了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