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文思索着眼前事物的同時,突然,一聲“轟轟”的巨響傳來,緊接着整個房間頓時一亮,這突如其來的雷鳴着實狠狠嚇了許文一跳,心裏頓時“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許文使勁穩定了一下情緒,喘了一口粗氣,而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卻傳來了“哐嘡,哐嘡”走路的聲音。
“這聲音怎麼像是高跟鞋傳出來的”許文想到,隨之是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慎出來了,他忍不住喊了一聲“什麼人”
這房間很久都沒有住人了吧被許文這麼一喊,頓時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迴盪了起來,不過這走路的聲音,卻被這麼一喊,竟然聽不到了。
許文定了定神,他嚥了一口唾沫,朝着正對大門的樓梯走了過去。
腳剛落到樓梯,瞬間腳下發出了“咯吱”一聲,接着是木質的樓梯往下一沉。
許文回想到,自己之前被一個也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帶到了這裏,而這古宅又異常的詭異,看着眼前的樓梯,許文額頭的冷汗也是不斷的溢出。
他輕輕的踩着樓梯慢慢的往上走,身後黑黑的一片,索性他也不敢回頭,就這樣硬着頭皮,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走去。
就這樣許文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眼睛的餘光,還不由的掃視了一下樓下,那陰沉的大廳,頓時就感覺心裏是陣陣發毛。
擡頭望去,也不知爲何這樓梯的拐角之上卻與樓下有着天壤之別,這樓下還有着些許月光的照射,只是有些昏暗就已經讓人毛骨悚然,而這拐角之上卻是一片的死黑,沒有一絲的光亮,伸手不見五指在這裏那是被體現的是玲離盡致。
許文站在拐角處開始有些猶豫,他已經滲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且隱約的感覺到自己那點微末的道行要在這間屋子裏,恐怕簡直是不值一提啊。
忽然,一陣“咯咯”聲從樓下緩緩的傳來,接着輕輕的發出了一聲“砰”,這貌似是關門的聲音吧
許文頓時全身一驚,甚至連汗毛都立起來了,緊跟着那“哐嘡”的聲音隨之傳來,而且讓人不能接受的就是,這聲音竟然從大門的方向慢慢的朝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腳步清脆的聲音慢慢的在靠近,許文摸了把手心裏的汗,從口袋裏拿出張黃紙來,隨時準備咬破中指。
這聲音從這樓梯口一直傳了過來,接着竟然走到了許文的身邊停了下來。
許文緊緊的靠着冰冷潮溼的牆壁,這樣似乎能讓他感覺到還有着一點的依靠吧,他全身繃的緊緊的大氣倒也不敢出一個,黑乎乎的樓梯之上,這會倒是是格外的安靜,只能聽到許文細微的呼吸聲。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這腳步在許文的面前倒是停了稍許,接着卻是朝着樓上緩緩走去。
許文咬了咬牙,狠狠捏了自己的大腿兩下,疼的他是兩眼通紅,卻還是硬着頭皮往上走去。
這拐角之上啊,是異常的黑暗,許文摸着牆壁輕輕的走了上去,盡頭什麼也看不到,就這樣摸着摸着,隨之一個圓形的把手盡然出現在了許文的手中。
許文緩緩的一擰,一個木製的房門竟然就這麼被打開了。
這房間的窗戶內已經被木條給釘住,不過倒還是有那麼一絲光線照射了進來,微弱的亮光照耀在了一個小的梳妝檯上,清晰的可以看到上面擺放着一個陳舊的相框,而相框內卻是空的。
許文咬着牙走了進去,這梳妝檯的旁邊倒是還有一張小牀,是歐式的那種鋼架結構,不過現在看去已經是有些腐朽了。
這牀頭之上,竟然還有着兩個鐵環,許文看着倒是感覺有點怪異,除了這些,房間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接着他緩緩的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這一轉身,卻把許文嚇了一個趔趄,只見門後的牆上,赫然出現了一張張似笑非笑的鬼臉,這瞬間出現的一幕,頓時讓許文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涼氣。
穩定了一下情緒,卻看見這牆上的倒也不是什麼鬼臉,而是一張張京劇中的臉譜,在這黑漆漆的屋內着實是很嚇人。
許文仔細的看着這些臉譜,記着自己之前村裏也是來過戲班子的,這臉譜他倒也懂那麼一點,眼前的這些臉譜不都是一些大武生的臉譜嗎一個女人的閨房怎麼淨是些武生的臉譜且無一例外。
這些臉譜也是畫的英武、嚴肅,有殺氣,許文緩緩的看着,突然,他看到這最後一張底子泛紅,有着一絲英武之氣的臉譜,卻與其他幾個很是不一樣,這張臉譜已經模糊的有些不清的,看着很像是被什麼東西磨去了相當一部分,只剩下半張臉露在那裏,一眼看去還真有點嚇人。
就在許文仔細觀察臉譜的同時,不知爲何,身上的鈴鐺突然跳動了一下,只聽“鈴”的一聲,迴盪在這小屋內。
一陣陣冷風朝這門外出來,許文心裏一驚,這宅子四周封密已是很嚴密了怎麼還會有冷風
緊接着匪夷所思的一幕竟然真的發生了,這樓下只聽“鐺鐺”的一聲敲鑼聲響過後卻是傳來了二胡,三絃,嗩吶的聲音。
許文站在原地被這突入其來的聲音,嚇的有點不知所悟,這聲音他孃的太邪乎了,許文立馬咬破中指在黃紙上畫出了一道“天師符”,這天師符可是當年張道陵的看家絕活啊,可是卻在許文的手中毫無徵兆的就這麼着了。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