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站在那裏瑟瑟的發抖,不過被他這麼一砸,賈光亮倒是朝着一側倒了下去,只是許文剛緩了幾口粗氣,卻又一次跳了起來,朝着自己的親生兒子撲了過去,元正瞬間被壓倒在地,白白的脖子愣是被掐了個結實。
許文見狀,趕緊的上去幫忙,他使勁的嘞着賈光亮,想把他拉開,可是自己的這點力氣可是遠遠的不夠,眼見這身下的元正已經是臉色發青喘不過氣了。
拉了半天也不見效果,許文索性手一鬆,退後兩步穩住心情,仔細的觀察起了這賈光亮來。
面前的賈光亮有着一股不要命的精神,而且之前的正步也是走的格外標準,每次出手都是撿人要害招呼,周圍的陰氣又是出奇的重,許文眼前一閃,這,該不會是惹了“陰兵”了吧。
出於無奈,許文丟下元正,幾步跨進了一間小小的書房,一把拋開桌上的雜物,取出筆紙來,爬在桌上不住的畫起了什麼。
現在倒是情況緊急,許文額頭之上不住的滲這冷汗,費了一番功夫,只見他拿起畫好的白紙,大喝一聲,咬破大拇指,點在了白紙的正上方,朝着元正衝了過去。
此刻的元正已經是臉色發青,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舌頭更是吐的奇長。
正當賈光亮瞪着眼珠子使勁的時候,突然,眼前多出了一張白紙來,而白紙上則是一個人的頭像,眉心之中就是許文的一點血跡了。
令人不解的就是,眼下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賈光亮,見了這畫像卻是怕得要命,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了萬般的驚恐,立馬就鬆開了手中的元正,朝着角落躲了過去,看着似乎還像是有點發抖。
許文見狀幾步就跟了上去,始終保持白紙展現在賈光亮的眼前,這賈光亮是左躲又躲卻也躲不過去,乾脆大吼了一聲過後就癱軟了下來。
扶起眼前的賈光亮,許文使勁的掐着他的人中,身旁的元正也是猛地咳嗽了起來,緩緩的有了氣息。
就這樣過了片刻,賈光亮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是在哪”
看到眼前的父子二人都有了氣息,許文深深的嘆了口氣,一把抹過額頭的汗水,“這一將功臣萬骨枯,果然名不虛傳”,白紙之上的頭像竟是二爺。
一番嘆息過後,許文叫起這父子二人,拉這黎興業,舉着手中的白紙衝出了房門。
打開房門頓時感到四周陰冷了許多,走廊沒有什麼變化,和剛出電梯時看到的是一樣的。
許文走在最前頭,拉着身後的黎興業,而賈家父子也是緊緊的跟着,表情是出奇的認真。
就在朝電梯方向推進的同時,只聽前方不遠處緩緩的傳來踱着腳步的聲音,十分的整齊,而且聽着似乎像是有不下百人之多。
幾個人這會倒是都不由自主的互相的攙扶了起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彼此感覺到身邊有着人氣的存在一樣。
黎興業這會是早已經嚇傻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可是這賈家父子卻是嚇得臉色慘白,不住的流着兩行熱淚,怎麼看着都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對於眼前的景象,許文心裏也是感到沒底,目前來看這陰兵的數量怕是不少,也只有賭上一賭了。
其實陰兵,也就是當年的偉人,領袖,元帥,將軍等人下世之後,心中放心不下,於是依舊招攬舊部,招兵買馬,操練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烈士的英魂,準備再圖江山,所以陰兵其實盡是些死去的士兵烈士的亡魂,不過這陰陽兩隔,陰間的兵那和陽間那會可是兩個概念的,況且兵也分好壞。
許文這會也是嘴裏不住的唸叨着:“太祖陰司救我,太祖陰司救我”
這說來也怪啊,雖說着耳邊的腳步聲聽的是真真切切,可是一行人卻是走到了電梯口那也是相安無事,遂即,趕緊的按着上面的鍵,不一會,電梯的門緩緩的就打開了,幾人一擁而進。
進了電梯之後,只見一陣陣的陰風是不住的往電梯裏吹,依稀竟還能聽到一些像是在撕嚎的風聲是若有若無,緊接着,門還是緩緩的合上了。
電梯就這麼慢慢的往下降,幾個人這會一個個那都是是灰頭土臉,一副的驚魂未定,很像是打了敗仗一樣,隨着電梯門的緩緩打開,看到了眼前的大廳,都是長鬆了一口氣,倒是許文卻是顯出了一臉的驚訝。
“咦你怎麼在這”這聲音可不是許文傳出的,卻是之前餃子館裏的那個黎叔。
黎叔看了看丟了魂的黎興業,接着目光盯向了臉色青白的許文,倒是發出了一陣的嘲笑,“你這半吊子也敢往這跑,不怕丟了性命麼”說着那臉上可是一臉的自信,絲毫沒把許文放在眼裏。
黎叔的身後倒也站着幾個人,都是笑了起來,這其中還不免有些個美女。
許文頓時感覺又氣又怒,不過作爲一個半吊子的神祕術士,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老傢伙是怎麼處理眼前這邪乎事的,可是黎叔對他的態度又是這樣,卻也不好去問。
黎叔“哼哼”了兩聲,是一臉的威風,一把便將許文等人推到了一邊,只見他身後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士,見狀立馬伸出了胳膊,將他們給推了開去,這黎叔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和幾個人走進了電梯。
走到大廳,只見中央的一個法臺已經是搭好了,上面放着一枚大印,木劍,油燈之類的東西,看的許文是一臉的驚訝,比起他自己來,這傢伙顯然是要專業的多啊,光這陣勢就已經給人是壯膽不少。
臺子的旁邊是擺着一套真皮沙發,幾人立馬就靠了上去,一陣陣的喘着粗氣。
大廳倒是人也不少,有幾個老外倒也笑嘻嘻的跑了過來,甚至還有人對着他們不斷的照相,閃光燈是一閃一閃的。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