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牀上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喜歡過鄰家的大哥哥,大哥哥總是給他講一些好玩的故事逗得她咯咯笑個不停。他們在同一所學校,不同的是他大她三歲。
小玉說她很早就下定決心,等長大了就向她的大哥哥表白,告訴他自己有多麼仰慕他,多麼依賴他。
她突然沒了聲音,許文躺在沙發上睜眼看着天花板,腦海中似乎出現一個留着板寸頭,呵呵傻笑的鄰家哥哥。這種模樣的人的確比較受鄰家小妹喜愛。
小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聲說:“喂,你怎麼不說話,我是看你睡不着纔跟你說這麼多的。你不說話我就睡了”
許文嘆了口氣說:“你趕緊睡吧,我也想靜一靜。”
小玉怒聲問:“你的意思是我吵到你了哼,要不是我累了,早揍你了”
沒多久,小玉就沒聲了,估計是睡着了。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聽得讓人發瘋。許文躺着一動不動,想盡量讓自己睡着,可效果不怎麼樣。
許文看着牆上的掛鐘,數着秒數,雙眼漸漸沉重,就在這時,許文發現掛鐘的牆上映着一個人影
這一發現讓許文驚出一身冷汗,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屋子裏除了鐘錶的聲音,小玉輕微的鼾聲也很明顯,現在還有許文砰砰砰的心跳聲。
許文稍微擡起身子,使勁揉了揉眼睛,乳白色的月光穿過窗簾照在牆上,那個人影是如此的顯眼,許文甚至覺得它在看許文。
屋子裏還有人
小玉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她這幾天累壞了,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頭頂多了一個人影。
許文本想視而不見的,可是影子突然動了。他彎下身子,深處手臂,像是去撫摸小玉的頭髮,又像去偷她脖子上的項鍊,許文甚至聽到一陣細微的呼吸聲。
眼看影子的手就要覆蓋到小玉頭上,許文忍不住咳嗽一聲,那樣子突然停住動作,脖子以上似乎轉動了一下,許文瞬間感覺被一雙冰冷眼睛盯住,全身像掉進冰窟窿一般。
牆上的影子把手伸向許文,許文脖子上一下子變得很涼,似乎真的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摸許文的脖子,那手慢慢扼緊,許文漸漸有些喘不過氣。
許文想要反抗,可是身體根本不受控制,似乎有一種可怕的力量在支配許文的四肢。
“呵呵呵”一串清脆笑聲好似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空空洞洞似真似幻。許文只感覺恐懼在心裏越燒越旺,幾乎要五內俱焚,只能不停地咳嗽。
“你幹嘛呢”屋子的燈突然亮起來,小玉睡眼惺忪的看着許文問道。
窒息感幾乎在小玉醒來的同時突然消失,許文這時已經汗流浹背,臉色蒼白。
小玉要是再醒來晚一些,池浩廣還沒有找到,許文就先客死他鄉了。
小玉見許文不說話,一臉的劫後餘生,猛然笑道:“你該不會是做惡夢了吧哈哈哈,笑死我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做惡夢哈哈哈哈。”
“你幹嘛呢”許文神神叨叨的在屋裏亂轉,可能讓小玉以爲在夢遊。
“哦,屋子好像裏有老鼠,許文找找看。”
許文這樣說本來是不想嚇到小玉,誰知道還是把她給嚇傻了,她驚叫一聲攬着被子叫道:“我最怕老鼠了,小文,你快把它們趕出去”
許文說:“你怕什麼,它們又不會趁你睡着爬到你臉上,再說你這麼大的人怕什麼老鼠”
說完再看小玉的臉色,估計她後半夜是睡不着了。
許文心神不寧的坐回沙發,拖着腮幫子想剛纔的事。
小玉可能看出許文在胡說,跳下牀揪住許文的耳朵,許文疼得剛要求饒她已經鬆手走了。
許文驚問:“你幹嘛去”
“我去洗手間,你要是敢偷看就死定了”
許文很想說一起去,她一走屋子裏很是安靜了,只有牆上的盞掛鐘一聲聲折磨着許文的神經。於是,許文也跟着去了廁所。
這家旅店每層都有一個公用的衛生間,許文走出門,因爲是午夜,腳步聲顯得很大,幾乎把自己很嚇到。
從廁所回來,小玉已經回來,她坐在牀上氣呼呼的看着許文。許文問:“怎麼了”
“你下流,在廁所外面瞎說什麼呢”小玉臉有些紅。
許文更加莫名其妙:“我就去放了趟水,什麼也沒幹,更沒說什麼。”
小玉說:“明明就是你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
小玉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再說女孩子膽子都比較小,大半夜的應該不會故意嚇自己。
許文嘆了口氣把剛纔的事說給她聽,然後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果然,小玉確定許文沒有說慌後,嚇得花容失色。她指着許文的脖子,顫聲說:“你脖子上真的有道掐痕”
“我們是不是撞鬼了”小玉見許文不說話,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許文搖了搖頭,點了根菸,慢慢說:“你想不要自己嚇自己,我覺得是有人在搞鬼。”
許文想到之前那影子在小玉身上摸索,便說:“可能是有人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故意給我們製造的假象。”
小玉問:“那你怎麼解釋牆上的影子,和你脖子上的掐痕”
許文一時語塞,正想着怎麼回答,房門突然砰砰的輕響兩聲,門外有人說:“我回來了,快開門。”
許文以爲是誰敲錯了門,就見小玉身子抖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可是隨即,許文也聽出了問題,外面這人的聲音怎麼那麼像自己的聲音
許文和小玉都不敢出聲,面面相覷。但門外的聲音卻不停,敲門聲越來越響。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