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八十四章:無話不談
    這一晚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期間小玉又在說夢話,依依呀呀的聽不清楚。

    第二天喫過飯後,小玉照例跑去賭錢。許文發現一個賭場的運作着實有許多講究,小玉每次下注無論輸贏多少都有專人在旁記錄,這樣做賭場對每一位賭客的情況都會有一個清楚的瞭解。

    另外,籌碼在整條街的賭場都是通用的,這一家的籌碼在另外一家也可以兌現,甚至可以直接用籌碼在街邊的商店買東西。

    每位客人根據賭資的大小都有一個信譽額度,可以向賭場借貸數額不等的籌碼,當然利息也頗高。

    小玉一個早上似乎有輸了不少,許文見她用銀行卡去過兩次錢。在這裏取錢也不用親自動手,只要把卡和密碼交給服務員即可,每一家賭廳都有自己的終端機,當然這些都是要收手續費的。

    之前來南雲時,小玉幾乎身無分文,此時突然冒出一張金額未知的卡,讓許文非常好奇。隨即想到之前在屯南開車載許文他們的那個胖子,小玉手裏的槍和錢可能是從他那拿的。

    賭廳裏奮戰一夜的人這時大多數都去喫飯睡覺,當然也有輸紅了眼急着想翻本的。

    小玉坐的那一桌就有一個女的,穿着黑色背心,一腳踩着凳子嘴裏罵罵咧咧,一副彪悍模樣。

    小玉面前剛兌換的籌碼又迅速的減少,但她一點也不急,好像她面前擺着的是一對沒用的塑料而已。

    那位輸紅眼的吊帶女見小玉面色不改,忍不住佩服道:“這位妹妹,輸錢連眼睛都不眨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厲害啊”還向小玉豎起拇指。

    吊帶女一說話,一股口臭差點薰死許文,看她一臉的油光,也不知道奮戰了多久。

    小玉呵呵一笑說:“哪裏啊,我都不會玩,盡輸錢了。”

    吊帶女看着小玉,微微點頭道:“看你模樣歲數也不大,你在這兒家裏人知道嗎”

    這句問話的潛臺詞似乎是說,小玉能坐在這裏賭錢是因爲家裏有錢,她這樣純粹是富二代的敗家行爲。

    小玉說:“坐在這裏的哪個手上沒點錢,再說又能輸多少呢”

    吊帶女搖了搖頭,指着賭廳外一個賣烤玉米的人說:“那個人以前是個大老闆,每次賭錢輸贏都在百十萬,可最後一夜之間把手裏的工程款全輸了進去,還欠了一屁股賭債。現在有家回不去,你說慘不慘”

    許文順着她的手指看去,見那人頂着個草帽,身材矮小皮膚黝黑,帽檐將臉遮住大半。

    他生意冷清,一早上也沒賣出去幾根玉米,看上去落魄得讓人心酸。這幅模樣實在想不到,此人以前也是賭桌上的豪客。

    小玉說:“我就不信我手氣會比他還差”

    吊帶女被她逗得大笑起來,兩人一來二去很談得來。吊帶女通宵夜戰,想要翻本無奈手氣太差壓多少輸多少。此刻正好餓了,便約小玉一起喫飯,養精蓄銳來日再戰。小玉此刻似乎也不怎麼想玩,便答應下來。

    喫飯時,小玉突然向吊帶女打聽道:“大姐,你在這裏時間長,我跟你打聽幾個人吧。”

    吊帶女拍着胸脯說:“你說,興許我真的見過呢”

    “可能是一兩個月前吧,你有沒有見過三四個學生模樣的人。”

    小玉一開口,許文馬上知道她在打聽池浩廣他們,馬上補充道:“其中有一個人長得壯實,看着挺二的,個子跟我差不多,胳膊上有個疤。”

    吊帶女想了一會,一拍大腿說:“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見過,他們一共四個人,穿的好像是去野外爬山似的,在這裏扎眼着呢。當時他們輸了很多錢,最後被人家給扣下了。”

    許文急道:“那他們現在在哪”

    吊帶女聳聳肩,說:“也許還清賭債已經回家了,也許還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誰知道呢咦,你們問這個幹嘛”

    小玉看了許文一眼,然後笑着搖搖頭,說:“沒什麼,昨天聽一個姐妹說來着,好奇問問。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這個我哪知道啊”吊帶女無奈的攤了攤手。

    小玉哦了一聲,就像是在打聽一件感興趣的事情,臉上看不出半點着急。

    她嗔怪似的看許文一眼,許文知道自己反應太大,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內心的焦慮。

    喫完飯,小玉和吊帶女已經無話不談,如要好的姐們一般。許文心裏裝着事,不想看着她們賭錢便獨自來到街上閒逛。雖然知道小玉看似在賭錢,實則是探聽消息,但許文心裏實在不踏實。只好出來走走。

    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許文從賭場出來,在街邊的商店用籌碼換了一包煙,就這麼邊抽邊走。此時天已放晴,太陽有些刺眼,路面的積水也在迅速蒸發。

    不知不覺走到了紅燈區,因爲是白天這裏倒顯得有些冷清。偶爾會看到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站在店門口,默然打量來往的行人。

    許文擡眼望去,前面的路也沒什麼好的景色,便返身往回走,迎面竟然遇上賭場裏的女服務員惜萍。她此刻換下了工作服,穿着一身柔和的南越傳統服飾,長髮隨意的搭在肩上,給人一種清泉流過心頭的感覺。

    惜萍看見許文有些意外,但還是笑着跟許文打招呼。也許不是在工作時間,她說話顯得很輕鬆,像熟識的老友一樣。惜萍是土生土長的南越人,因爲工作中常常會有華夏人,所以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她家在路前面開一家旅館,下班時她就會回去幫幫忙。

    即使說不上認識,但許文他們還是不知不覺聊了起來,雖然許文心裏的想法是跟惜萍打聽打聽池浩廣的情況,她一年四季都在這條街上,又是賭場裏的人,興許會知道。

    可是當許文裝作隨意的問出來後,惜萍皺着眉,有些緊張的說:“許先生,你爲什麼要問這個呢對我來說,這件事簡直是場噩夢”

    許文面色不動的問:“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內情,我很好奇,能跟我說說嗎”

    惜萍嚴肅的說:“抱歉,我不能告訴你。相信我,知道這些對你沒什麼好處。”

    興許是許文的提問讓惜萍失去談興,她匆匆與許文告別,而剛纔她甚至還邀請許文去她家坐坐呢。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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