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浩廣迷糊中說了句什麼,又翻個身睡去。
“你怎麼睡得跟豬一樣,快起來,小玉出事了”許文忍不住聲音有些大。
身後突然傳來小玉的聲音:“你幹什麼呢”
許文嚇得猛一轉身,就看見小玉站在門口,她穿着睡衣,雖然看上去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但許文能清楚感覺到隱藏在她眼睛裏的冷意。
許文心驚膽戰的問:“你怎麼來了”
小玉走進來說:“我聽見你這邊在說話,睡不着就過來了,咱們說說話吧。”
“好。”許文遲疑着點點頭。
這屋子太小,許文和小玉一時找不到地方坐,就一張牀還被睡夢中的池浩廣給佔了大半。許文尷尬的看了看,說:“要不睡吧,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再說,影響到屋主也不好。”
小玉默不作聲,突然坐到牀沿,對許文找找手,說:“過來坐吧。”
許文這時已經能肯定,這個人不是小玉,可能是因爲感覺吧,平時跟小玉在一起時間長了,從沒察覺她身上有這種冷冰冰的感覺。小玉八成讓鬼附身了
許文猶豫不決,可小玉定定的看着許文,迎上她的目光,許文最終還是坐了過去。
然後小玉開始說話了,她問:“咱們來薩娃國多久了”
“記不清了,可能有四五天了吧。”許文想了想,回答道。
小玉點點頭,又問:“那來我們村子多久了”
許文說:“這是頭一天啊,怎麼你忘了”說完話許文就覺得哪裏不對,一回味小玉剛纔的話,冷汗就下來了,小玉說的是“我們村子”,那意思好像她也是這個村子的人。
許文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心裏砰砰砰直跳。小玉也不再說話,坐在許文旁邊一動不動。隔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她既不說話也不走,許文心說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便開口問:“小玉,你還好嗎”
許文以前看過一個鬼片,上面說被鬼附身的人走路腳尖都會踮起來,剛纔沒注意看,不知道小玉腳尖有沒有踮起來。許文一邊想,一邊掏出脖子上的戲彩珠。
這個珠子許文從小戴到大,專門用來驅邪的,許文家裏人從來不准許文摘下來,可見它的確有作用。
許文正掏戲彩珠,小玉突然開口屋裏哇啦說了一句,許文根本聽不懂,只是聽感覺好像是泰語
可小玉根本不會泰語,不然之前跟屋主說話也就不用那麼費勁了。
小玉樣子突然變得猙獰,語速越來越快,像是在質問許文什麼,許文嚇得都蒙了,只知道把戲彩珠掏出來,小玉忽然撲過來,死死的抓着許文的脖子。
許文憋着氣把戲彩珠貼到她身上,小玉突然大叫起來,許文以爲沒事了,誰知道她扔掐着許文。許文大急,心說辟邪的珠子不管用,那許文只能用肢體反抗了。
許文拼命掰開小玉的手,她忽然又撲向睡夢中的池浩廣,許文趕忙衝過去從後面抱住她,小玉雙手亂舞,將牀上的被子拋起來,把屋子裏弄得一團糟。
小玉一脫身,並沒有再來掐許文或者池浩廣,她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池浩廣這時終於醒了,他睡眼朦朧的看着許文,又見屋子裏一團亂,被子扔在地上,大奇:“小文,你這是怎麼回事”
許文心說剛纔要不是許文,你都被掐死了,當下說:“小玉中邪了,剛纔像變了一個人。”
池浩廣坐起來,說:“薩娃國這地方還真邪門。”
這時屋主終於上來,他一看屋子裏的情況,就問許文他們怎麼回事。可許文他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不知道怎麼回答。
池浩廣一邊用手掐着脖子,一邊扮鬼臉,又學老外說中文的語調說:“中邪,那個女的中邪了。”
這麼亂了一會,屋主竟然聽明白了。屋主並沒有慌亂,好像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示意許文倆跟他一起去看小玉,等到小玉的房間許文傻眼了,屋子裏空蕩蕩的,小玉竟然不在這裏
許文和池浩廣面面相覷,就要出去找她,屋主拉住許文他們,意思是現在出去很危險。許文他們也是真急了,小玉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跑出去,這外面可都是荒郊野地,又是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萬一出了什麼事,許文可一輩子不安心。
屋主見許文他們執意要去,最後也同意,他找來村裏幾個人,大家一起四處找。出門前,屋主給許文和池浩廣一人一串佛珠,許文知道這東西是辟邪的,在薩娃國佛教飾品都經過寺廟僧人的開光,十分受人珍視,這個屋主看來人不錯。
許文他們開始在村子裏四處找。那些人都舉着手電,許文和池浩廣一路,一邊找一邊呼喊小玉的名字,沒一會就走到了村外。
池浩廣走了一會說:“小文,萬一有人在伸手叫你,千萬不要猛地回頭。”
許文說:“放心吧,別自己嚇自己。”
這晚找了一夜,許文他們也沒能找到小玉,許文都快急瘋了。池浩廣說:“天亮以後咱們再找。”
許文他們回到屋主家,屋主也帶人找了一夜,這讓許文他們十分的感激。
許文他們回到房間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去繼續找小玉。
這時池浩廣突然“咦”了一聲,許文問怎麼了,他沉聲說:“從地宮裏帶出來的盒子不見了,許文昨晚明明放在牀腳的”
許文問他:“你記得清楚嗎,昨晚睡得那麼死。”
池浩廣急得到處找,一邊說:“不可能,這東西那麼重要,許文昨晚特意放到腳底下,一醒來就不見了。是不是你拿了”
許文想了一會,分析道:“你沒動,我也沒動,會不會是屋主人拿去了”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