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在老婆的“打發”之下走出門外返回了醫院,此刻已經是接近子夜了。空氣顯得很白晝冰涼了許多,但也不怎麼冷。許文走在路上心中毛毛的,他還記得坐上了那個司機的的士,結果在睜開眼睛之時莫名其妙的看見自己坐在紙轎子中。許文的腦袋很清醒,可是他還是懷疑那經歷是不是真的還是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而做的夢。
正當許文在思想之際,一輛的士緩緩停在他的身邊,許文還沒有看清那司機是不是,載過自己兩次的鬼司機,他就撒腿就跑,和見鬼沒什麼區別。許文一邊狂奔,一邊在心裏罵着德元哥的十八代祖宗來轉移恐懼的思緒。
那個司機伸手剛要招徠許文,沒想到許文就被追殺似的跑了,司機有些不高興地想着:“尼瑪的,不乘坐就說一聲,幹嘛怎麼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瘟神似的。鬱悶死我了。”
這位發牢騷的司機看着許文跑出去的方向大喫一驚,說:“咦明明見到他跑到了那個電杆那邊,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我的天哪,這速度也太可怕了吧,估計劉翔看見了都會自嘆不如。”
許文他本人不知道自己踏進了一個異度空間,那個司機也不知道,他往前開也正在進入一個未知的空間。這種靈異空間通常是在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開啓,俗稱鬼門關大開。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在這個時候,暫時在人間遊蕩徘徊。
許文停下了奔跑的腳步他感到奇怪,身邊的建築物怎麼突然變成了荒山野林詭異的氣息陰森可怖地,彷彿實質性的東西似的。
許文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一切,自己根本不是在城鎮裏,而是荒山。這是什麼情況許文的額頭冒出了汗水,心跳都要停止了。他看了看這一條九曲十八彎的泥濘的路,壓根就看不見盡頭。
許文不敢繼續往前走,他開始後退了,剛剛走了幾步腿肚兒那邊感到冰涼,他低頭一看魂飛魄喪,頭髮都要倒豎起來了。
一隻從地裏面長出來的腐爛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許文的喊叫撕破了夜空。他連忙用手去掰開那隻手,廢了喫奶的氣力才掰開了。許文碎心膽裂,他雉伏鼠竄了起來,利用了每一種可以掩藏身體的樹木。
在遠處的司機他清晰地聽見了許文的驚叫,他也提心在口。自己剛纔也開車向前駛去,殊不知,身邊的樓房在瞬間消失,使他一下子就來到了這個荒山野林的異度空間。更要命的是,他的的士一下子就熄火了,怎麼打也不啓動。
許文正在一棵樹下蹲着,他也聽到了車子在啓動的聲音,這使他感到了放心了許多。說明這個鬼地方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只要他能順着聲音找過去,他就有個伴兒了,這樣自己的膽子也就會壯大了些。
許文被勒得差點命喪黃泉,他的耳邊恍恍惚惚又聽見了車子的啓動聲,許文鼓足了力氣一鼓作氣拽掉了長舌頭,他也被嚇得鬼叫連連:“啊啊救命救命啊啊”
許文看着手裏的長舌頭像蛇一樣扭動,用盡了全力拋了出去。他連滾帶爬地順着那聲音跑去,過了沒多久許文就看見了路中間有一輛的士。
他沒有多想就上前去敲窗戶,說:“帶我一起走,這裏有鬼。”
司機面如土色地開了車門讓許文坐進去,被嚇得汗流浹背的司機看着呼吸急促的許文,說:“你說什麼,這裏有鬼”
的士的外面已經漂浮着那個吊死鬼,它沒有下半身的懸浮在那邊,陰森森地盯着的士裏面的兩個人。許文被嚇得回答不了司機的話,他一個勁兒地指着司機的身後,司機也就看了過去,那個吊死鬼已經在司機的面前了。司機驚叫着打燃了打火機,就在打火機亮起來的一瞬間吊死鬼不見了。
司機顫抖着雙手說:“真的有鬼,怎麼辦,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裏。我牛明志平生只做了一件虧心事,可是我沒有殺人放火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報應。”打火機的火已經熄滅了。
就在司機要再次點燃的時候,許文才很努力地說出了一句話:“別別把打火機弄壞了,等遇見鬼再打燃火,現在你快點啓動車子走人。往回開,看能不能返回我們哪個鎮。”
司機言聽計從點頭如搗蒜,他又在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踢給許文,說:“我還有一個,你拿着。”
許文拿到了司機的打火機就像是拿到了保命符似的,緊緊攥在手裏不肯鬆動,就好像只要鬆動一點點自己的小命就從此結束了。
司機牛明志無論如何也打不燃的士,他汗如雨下。而許文他反而鎮定了一些,他想到了自己坐在紙轎子裏面都沒有死,這一次一定也會逢凶化吉的。
司機牛明志抹着臉上的汗水焦頭爛額地說:“還是啓不動。”
許文看着司機壓下了心中的恐懼,道:“你彆着急,把心靜下來看能不能啓動,有時候我們越急躁越是做不好事情。”
司機牛明志點了點頭又試了試,這一次奇蹟般地啓動了,兩人高興地驚呼了起來。司機立刻打着方向盤向後退,車子很順利地調轉了方向。
的士一離開,在的士剛纔所在的地方的土地裏面,就像是泉水般地涌出了很多殘肢,都是腐爛的左右手。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