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六十章:捨不得死
    “真晦氣,媽的找了一個遍也沒發現點好東西。”載凱澤在那發着牢騷。

    “看來想從這邊進入主墓室是不可能的了,這邊的幕牆及其牢固,要想挖通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許文也是一臉喪氣的對遊一元說道。

    “我們去其他耳室看看吧,或許別的耳室能找到進入主墓室的薄弱點。”

    遊一元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這耳室的四周。忽然遊一元拉了許文一下並且小聲的說道:“有古怪,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這些武士雕像分成倆排一排四個,可如今怎麼變成了七個了”

    聽遊一元這麼一說許文也將目光投向了那些雕像,的確是七個

    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是八個啊那一個哪去了難道活了過了怎麼可能,那雕像是死物怎麼可能活過來難道是又見鬼了

    想到這裏,許文的頭皮是一片發麻,冷汗從額頭上噓噓冒出。

    “唉,你倆在那嘀嘀咕咕什麼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瞞着我嗎”載凱澤看見許文跟遊一元在那低聲交談便以爲倆人在避着自己談些什麼。

    剛打算擡腳往許文走去的載凱澤突然感到腦後一陣風動,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載凱澤年少的時候畢竟是打過十里八村的身手還算是比較矯健的,直接一個懶驢打滾躲着過去,隨後轉頭一看,那個原本老老實實在自己身後站着的武士雕像此刻正雙手高舉青銅劍朝着自己力劈而來,載凱澤被這一幕嚇住了,徹底的愣在了當場,眼看着這柄青銅巨劍就要落在他的頭上,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載凱澤的衣服猛的向後一拖,正是許文跟遊一元一人一手抓住了載凱澤,才讓他倖免於難。

    看着眼前一時不停的揮動着青銅劍的武士雕像載凱澤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是什麼情況,雕像活過來了鬧鬼了”

    “沒事、沒事,你看其他的雕像也是這樣的他們只能原地不動的劈砍,應該是我們不小心觸碰了這裏的機關。”許文解釋道。

    “媽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又、、啊”剛剛放鬆下來的載凱澤直接從地上一下蹦了起來。

    “你又怎麼了”看着載凱澤捂着屁股原地轉圈許文疑惑道

    載凱澤表情及其痛苦的說道:“媽的,地上有東西刺我的屁股。”

    許文拿着手電朝着地面照去。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地面是什麼樣子的,此刻地面露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孔,無數的小孔之內露出了帶着點點鏽跡的鐵製長矛,已經露出了小半個矛尖了,剛纔刺中載凱澤屁股的正是這鐵質長矛。

    許文拿着手電四處照了一下,四周的地上密密麻麻全部露出了這種鐵質長矛佔據了整個耳室的空間。

    雖然這長矛間隔的距離不是很窄但是也只容得下人的一隻腳,照這種趨勢下去非被穿個通透不可。

    許文大喊一聲:“媽的觸碰到厲害的機關了,快走離開這間耳室。”隨即三人快步往出口方向走去,當他們走到出口之前卻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洞口此刻卻站着一個人

    “誰媽的給你老爺搭個腔”載凱澤順手從背後掏出了一把砍柴刀,而那人影不答話也不動彈,許文等人將手電往那人影身上一照。

    咦正是那個失蹤的武士雕像,此時的雕像一動不動的堵在了門口,而地上冒出的矛尖也到了小腿的位置。

    “它怎麼在這是怎麼跑過來的難道也是機關搞的鬼嗎”載凱澤疑惑的問道。

    “你管它是怎麼過來的,現在快上去移開它”許文焦急的喊道。隨即三人上前將雕像往對面推去,可是推了半天都將喫奶的勁都使了出來也只是推開了一條縫隙,這條縫隙伸出去一條大腿還行可是想整個人都出去卻是不可能的,地上的矛尖都已經到了膝蓋位置,要是再出不去下一秒許文三人將會被穿成人棍

    望着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鋒利鐵矛載凱澤失望了,難道這座漢代古墓將是自己人生的終點站嗎

    “我還沒有娶妻生子,我還沒有到過大城市,我還有很多很多的心願沒有完成”載凱澤對着空空的墓室嘶吼着,雖然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從他所說的這麼多沒有可以看出,對於這個世界他還有太多的不捨。

    許文非常淡定的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暴躁狀態的載凱澤說道:“人這一生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盜墓這一行既然你選擇了它也就是選擇了死亡,當你進入墓穴的第一步就相當於在黃泉路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空蕩蕩的耳室內許文等人極爲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在這生死關頭許文和載凱澤卻在反思自己生命的意義,全然不顧下一秒馬上臨身的死亡威脅。

    這安靜的畫面被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打破。原本那些無聲冒出的鐵矛尖停了下來,並一點一點縮了回去。

    堵在洞口的武士雕像也一點一點的退回到了它原先的位置。

    許文將手電對着雕像的腳下照去,這才發現之所以這雕像會移動原來這雕像的腳下有塊滑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機關在牽引着雕像移動。

    “人生在世無非就是快意恩仇,隨性而爲纔是活出了自己。你有再多的牽掛,再多的不捨,也阻止不了死亡的臨近,全天下將死之人又有哪一個捨得離開

    如果我現在和你一樣在感嘆生死的意義那麼現在我們三人已經是這墓穴主人的陪葬了。”遊一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載凱澤的面前說道。

    剛纔載凱澤跟許文感嘆生死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遊一元在尋找着機關的開關。

    許文轉頭看向遊一元,雖然前者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從前者的眼神中能看出一股濃濃的謝意。

    “走吧。”

    極爲簡單的倆個字從許文的嘴裏說了出來,然後許文就從耳室的洞口走了出去。不是他不想多說,而是無話可說。

    一直以來許文都將生死看的特別淡,自小父母雙亡,自己過着流浪的生活,無數次在生死的邊緣徘徊,可他卻從來沒有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剛纔載凱澤面對死亡所表現出來的暴躁情緒,自己何嘗又不是恐懼那即將到來的死亡。

    載凱澤跟遊一元也相繼出了耳室,本來最爲話多的載凱澤此刻也是一言不發,剛纔在耳室中所發生的一切都讓載凱澤感到了迷茫。

    他一直將許文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拋開這次尋找發丘印之行不談,他本來已經做好了陪許文尋遍天下古墓的打算,他也知道這古墓之行危險重重,甚至是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可是如今當死亡真的面臨自己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捨不得離開這個讓他有着很多期待的世界。

    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條命都是文哥救的就算爲文哥去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陪着文哥上刀山下油鍋這是我很早就發下的誓言,可是爲什麼我會捨不得爲什麼我會捨不得載凱澤惱怒的揪着自己的頭髮。

    遊一元或許是看出了此時載凱澤的想法:“人活在世誰沒有一些憾事,將死之人又有哪一個願意離去,活在當下,但求心安。”

    許文等人出了右側耳室以後三人聚集在主墓室門前休息,自從三人出來以後誰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就算是拿一些東西或者是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一點聲音發出,周圍寂靜的四周,配合這沉默的畫面猶如在演那皮影戲一般。

    看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是在深思的載凱澤,許文走過去靠近他坐了下來,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陪着他安靜的坐着,

    半響載凱澤頭也不擡的說道:“文哥,在那即將面臨死亡的時候我迷茫了,我不是害怕。那時我就在心底問自己爲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難道就因爲那虛幻的鬼魂之說就讓我走上了這冒險之路嗎”

    許文默默的聽着載凱澤在那訴說,他想知道自己這生死兄弟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你知道嗎文哥當你告訴我說要帶我盜墓的時候我的心裏是多麼的興奮嗎是,在那一瞬間我是懼怕死亡,可是人又有幾個是真正的不怕死的。在這想了半天我終於想明白一件事,至此以後不管是去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陪着你一起”載凱澤擡起頭目光堅定的看着許文說道。

    許文暗歎一聲擡手搭在了載凱澤的肩膀上說道:“兄弟,你大可不必如此,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給你選擇一個好的未來,你沒有必要跟我一起趟這兇險萬分的古墓。

    “文哥,你別說了,我這可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自己,我的骨子裏留着不甘平靜的血,我的心臟都在爲了這刺激萬分的盜墓之行而微微顫抖,我現在都能想象出將來在我面前出現的金山銀山”載凱澤雙目冒出絲絲精光。

    “好兄弟”許文微微用力拍了拍載凱澤的胳膊,他知道本來載凱澤和這古墓是丁點關係也搭不上的,此刻載凱澤在這全然是爲了給他解除身上的詛咒。什麼冒險什麼不甘平凡那都是載凱澤的藉口。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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