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六十七章:神祕力量
    毛筆桿子就像金屬,閃着那種黑中有些金色的光澤,而筆毛則是更奇怪了。許文曾近研究過,筆毛多由動物的鬃毛製作,由於筆毛的種類不同,可分爲硬毫狼毫,軟毫羊毫,兼毫狼、羊毫混合三大類。這個筆毛他卻不知道是啥材料製造的,不是羊毫,也不是狼毫,更不是鼠毫。

    拿手揉了揉,毛很軟乎,而且這毛是紅色的,有些像硃砂的顏色,倒是挺好看的。

    拿來膠水看看能不能黏上去,將筆桿和筆頭吻合好後就想塗膠水。“叮”,吻合處發出這麼輕微的一聲,許文一看,思維再次死機了,毛筆居然成爲一體了幾天怪事真多,他細細一看,居然沒有一絲縫隙,好像這支毛筆從來沒有斷過一般。一陣冷風吹來驚出一身冷汗真是活見鬼了

    這也沒見着有啥機關啊,這不會是個寶貝吧,不過現在歸我了,嘿嘿就當陌生漢子給我的見面禮了,改天再賣給那些書法癡貨,說不定能賣上個好價錢。許文心裏都開花了,因禍得福啊。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之後,天色也漸漸接近晚上,吃了個簡單的晚飯後,許文就一頭栽在軟綿綿的席夢思上呼呼進入了夢鄉,和周公的女兒相親去了。

    我的個天啊,喉嚨乾燥的像要冒火似的。許文只覺得喉嚨是相當難受,就像吞了幾塊紅通通的木炭一樣。

    “咕咕咕”許文把一瓢的冷水全都灌進了腔子,這下才覺得自己好受了些。

    “唔”許文一躺下沒一會兒,正迷迷糊糊,隱隱約約間聽見耳邊有許多人在嘀嘀咕咕,忽遠忽近,難以捉摸。

    “草誰特麼大夜裏的,沒事唸經啊”許文被褥一掀就罵,這聲音太像寺廟裏的和尚在念經,煩人

    這也奇了怪了,許文這麼一罵,那呢喃聲沒有了,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他一躺下就又出現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是哪家老了人在江南一帶,老了人特指死了人許文側着耳朵細細一聽,這又不太像唸經,有些似吟誦的,而且是一個老人,聲音低沉蒼桑,似是一首喪歌。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這一細聽,許文發現呢喃好像來自廳堂。“沙沙。。。。沙沙”廳堂裏有動靜,難道是進賊了

    好在房裏有張小椅子,提溜起椅子腿就踮起腳尖,放輕呼吸,在黑暗中向廳堂摸索去。

    摸到了燈的開關,許文心中默數“三、二、一。”“啪”燈光將黑黑的廳堂照了個透徹,四周掃視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許文趴在地上,桌椅底下也沒人,瓷磚面上沒有不正常的腳印子。難道是我聽錯了是老鼠搖搖頭關了燈,想睡個好覺。

    許文猛然覺得後背心一涼,黑暗中不知何處有雙眼睛在看着他,如背後的芒刺,心中一緊:小偷啊。

    在這緊張的時候,那詭異的呢喃再次飄蕩而來,悠悠盤旋,只覺在廳堂之內,透着森森鬼氣。

    許文一轉身,燈一開,身後卻沒有人,這下他終於弄清楚了呢喃聲的源頭裝着斷毛筆的匣子

    許文整個人都僵着,古樸的匣子裏好像關着一隻魔鬼,在許文來看來,眼前的那不是簡簡單單的匣子,而是潘多拉魔盒。

    慢步踱了過去,手直抖打開了匣子,裏面放着的還是那隻自動癒合的毛筆,但上面的花紋變了,變成了一個扭曲的人,就像畢加索的抽象畫:歪歪曲曲的輪廓,大漲的嘴,暴着七扭八歪的牙齒,最不敢讓人直視的是那雙眼睛,就像空洞的眼眶被塞進了兩顆過了期的肉丸子,怨恨、惡毒、嫉妒、嗜血透着人類最負面的情緒。

    許文好像墮入了地府一般,看盡了十八層地獄額惡鬼,待他回過神來,已是冷汗一身。

    邪物邪物許文這次後悔拿這筆了,打開窗戶,狠狠地丟了出去。黑夜的冷風溜過許文冷汗一層的脊背,卻帶不走他腦海裏那筆上的人,心裏的恐懼。

    許文在牀上來回翻動,心中卻沒辦法平靜下來,今晚註定無法入睡。。。

    許文目前是一個人住的,但是他的生物鐘一向不準,於是鬧鐘總是響徹早晨。

    再強悍的人也抵不過睡眠的撫摸,雖然昨夜發生的事情那麼鬼異,讓許文多年的世界觀凌亂了,在牀上還是在凌晨時分睡着了。

    “叮叮叮。。。。。。”急促的鬧鈴聲嚇醒了許文。“啊嗚~”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實在是太過疲憊,這一覺使許文淡忘了不少昨晚的恐懼。

    生活就是不停地複製,許文前天心情不爽和老闆罵了一頓,直接炒了老闆的魷魚,現在正是個無業遊民。

    眯着惺忪的睡眼刷牙洗臉後,就鑽進廚房做早餐撲鼻的香味喚醒了許文的神經,端着碗肉絲下面來到廳堂,準備收看早間新聞,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

    銀幕上是部動畫片,許文最討厭看這一類的東西,由於昨晚沒有睡好,眼睛乾澀痠痛,於是乾脆眯着眼到處摸着遙控器。

    手在凳子底下劃拉來劃拉去,入手是個冰冷的東西,許文心中一涼,眼睛大睜,算是徹徹底底醒過來,扭頭一看,入眼的不是昨夜丟出的匣子又是何物

    手一抖,碗摔在地上,一碗麪湯撒了茶几和地上都是。白天的陽光讓許文膽氣大了不少,莫不是昨晚扔出去後又被人給扔回來的扭過頭一看,玻璃窗戶大開,早晨的風夾雜着青草和泥土的腥氣,撥弄着簾布。

    “呼~”許文大大的出了口氣,“是我太過疑神疑鬼了。”想剛纔自己居然認爲匣子是自己跑回來的,不禁暗暗好笑。

    許文還是想扔了這隻匣子,太過古怪、邪氣了,尤其是那裏面的毛筆。

    俗話說:物以老而爲怪。許文就想,這毛筆是不是年代太久有靈性了,就好比古玉能爲主人擋災一樣。但古玉是古玉,可這只是毛筆而已,誰也沒有聽說筆有能驅災辟邪的功效。就算有,一看那筆上的雕畫也不是什麼吉祥物。

    這回許文學聰明瞭,沒有直接從家裏扔,不說砸到人,到時候又被人扔回來嚇着自己,禮禮貌貌的丟進了垃圾堆。

    也許是閒的,不過春日的風景確實太過美麗,放眼望去,極目天際都是油菜花,許文的鬱悶心情好多了。

    又是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春風和着油菜花的馨香吹得許文心裏舒坦,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剛一打開房門,白熾燈一亮,許文就想逃離這個屋子,廳堂的茶几放着早上扔進垃圾堆的匣子,匣子上面還粘着星星點點的泥巴

    “呼哧呼哧。”搖曳的燈光,清涼的微風,詭異的匣子整個安靜的屋子裏就只剩下許文的喘氣聲,是那樣的突兀,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四周流動的空氣瞬時間的凝固。

    突然間,許文只覺得冥冥中有股神祕的力量,在控制着自己打開面前的匣子。

    扭曲的人物,赤紅的筆尖,眼前的事物是那樣的不可躲避。不知何時一隻飛蛾停在筆尖之上,許文扇了扇,那隻蛾子卻不飛走,用手指碰了下,那隻蛾子僵硬的,死啦

    捻起飛蛾,許文一看筆尖。“咚”瞬間,許文腦袋如同被人用錘子狠狠砸下,昏昏沉沉的,隨之而後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這是一片無窮的黑暗,身後卻是紫藍色的光耀下,一棟陰暗的宮殿,漫天的雷電,身後如浪潮的喪歌和似狼非狼,似貓非貓的吼叫、喘息。

    許文在這樣一個長滿野草的詭異地方拼命的奔跑着,身後不知有何種莫名的危險氣息在追着他,那是種致命的感覺,許文想回頭看看,卻發現自己只能疲命的奔跑在這無盡的荒野之中。。。。。。

    聲音越來越近,終於一隻冰冷帶着死亡冷氣的手,抓住了許文的肩頭,他回頭一看,這正是毛筆上的“人”

    黑暗,一間黑暗的屋子。許文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瓜子還是昏沉沉的脹痛,那隻筆安安靜靜的躺在匣子裏。

    “我怎麼昏倒了”許文扭扭脖子“該死古怪的毛筆。”許文心裏知道自己昏倒的原因大概就是它,這次許文沒有扔,而是塗上火漆封了,壓在陽臺的花盆底下。

    晚間,依舊是那段不變的呢喃,不過許文早已經能夠忍受了,比這更加詭異的事情剛纔不久都經歷過了,還怕什麼

    夜間,現在已不知幾點了,反正天還是黑的,許文只覺得脖子的縫隙間有股冰冷的細風往裏灌,就像冬天穿着棉衣,然後風往裏吹得感覺。

    扭了扭脖子,拉緊被子捂在脖子周圍,好多了。

    左邊的臉龐上也有了那種冷氣,似乎那股子冷噤轉移到了臉,捂着臉,冷意又出現在髮梢耳際。

    猛然一睜眼,許文的面上撲來陣陣冷氣。一指的距離處,一雙過期肉丸子的眼睛塞在空洞的框框裏,扭曲的臉部肌肉,黃而黑的牙齒上有噁心的膿水,淡淡的惡臭味。。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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