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七十九章:有可能是變態
    “賀蘭山。”許文剛一說出,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急忙扒開衣襟一看:硃砂筆紅霧黑光相裹,筆尖正在往他心臟部位拱,現在已是血糊糊一片了。

    雲黑漢和姜榮軒反應過來,不知怎地,二人情急之下抓硃砂筆是居然發現他們能夠接觸了,三人合力之下拽下了硃砂筆,所幸手腳夠快,許文胸口傷的不是很深。

    硃砂筆被扔在地上,紅霧黑光散去,筆桿子上再次出現了已經消失多日的魅影,只是那團影霧在筆桿子上來回衝撞,好似隨時都會掙脫束縛。

    “沒事吧。”姜榮軒拿出繃帶藥品給許文包紮。

    “看來真的是在賀蘭山了,不然硃砂筆也不會在此刻出現反應。”雲黑漢找出了許久不用的匣子,把筆尖更紅的硃砂筆放了進去,這樣安全一些。

    三人立馬鑽進了車開始往回走。“吱”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怎麼了。”許文的腦瓜子磕在了靠背上。

    “可能是車胎破了。”下車一看,果然如雲黑漢所言,本來是有備胎的,可是結果是漏了兩個輪胎,這就沒法子了。

    姜榮軒標誌性的臭得瑟,拿着愛瘋迎着太陽,就準備打電話叫拖車的,傻了,沒信號這該死的華夏聯通沃3g啊,流量夠了,信號弱,許文、雲黑漢也是如此。

    沒辦法了,咱四處看看有沒有人家吧。好吧,可是這裏處於荒野,除了自然的樹木、草,就沒有其他的了,除了一條人造的水泥路就沒有人的痕跡。

    許文輕輕摸了摸胸口的血窟窿,還在隱隱作痛,傷口裏似乎盤旋着一縷的寒氣,一點點侵蝕着他的心臟。。。。。。

    也許真的是許文的好運氣用光了,三個人晃點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人家,也是,在公路旁怎會有人家,在此喫灰麼

    許文看着戳破車胎的罪魁禍首:尖尖的石頭。恨不得把石頭弄到地面的傢伙給切了,地上還散落着不少的瓜子片一種鋪設路的石子片,很薄,猶如瓜子殼。

    “呸”雲黑漢噴出口痰,便又含上一支菸:“推吧”三人捋起袖子,老牛耕地一般,推動着破舊的麪包車向前走。

    “孃的,真累啊”鹹澀澀的汗水順着額頭流到許文的眼裏,漲漲的難受。“不行,我真的幹不了了,”姜榮軒乾脆一鬆手,賴在地上不走了:“追殭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累啊。”

    “唉有人喂”雲黑漢聳動了下乾啞的喉嚨,順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不錯,是有戶人家,三人興奮丟下車子跑了前去。

    這離馬路大約有着五十來米的距離,房子是私家做的四層小洋樓,只是被主人順帶着改成了旅館,“黑夜旅館。”一塊大大的led招牌還在一閃閃的,門前停着兩輛的四個輪子,看來還是有顧客的。

    三人剛進門,兩男兩女圍着四方的木桌子玩着紙牌,興頭十足。迎客的櫃檯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地中海的髮型,頭如小雞啄米般打着瞌睡,都快要耷到黑色的櫃檯上了,五十多歲的老闆娘則是坐在矮凳子上嗑着瓜子,似是偷稻米的耗子。

    “咚咚咚。”許文敲敲櫃檯,老頭才醒過來:“住店還是喫飯”

    “老闆啊,我們的車子拋錨了,不知可否借個電話啊。”老頭死氣沉沉地道:“電話壞了,我找人來修都還沒有來。”許文拿起聽筒一聽,裏面沒有一點聲音,這時天近晚色,也只好暫住下來,等待明天了。

    就是比普通的旅館要好的多,一捏遙控器,空調立馬呼出了陣陣冷氣,平下了三人的火熱。

    是夜,但這裏卻沒有都市的華燈初上,只有遠處路旁的燈和這家旅館散發出柔和的光,猶如發光的寶石項鍊。

    “許文啊,你的防身能力太弱了,不如這樣,我教你畫些符咒吧。”姜榮軒打開布褡包,掏出了一沓符紙和必備用品。接下來是一陣忙碌,當然,畫符的步驟與電影中所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的,不過許文的天賦夠高,最簡單的隱匿符在失敗幾十次後成功了。所謂的隱匿符只是一種隱藏人的蹤影和陽氣的符咒罷了,不算的太難。

    這年頭的電視節目實在沒有什麼可有看頭的,許文看得直打哈欠,肚子倒是餓了。“哎你們要不要喫點什麼啊。”雲黑漢和姜榮軒兩人分別要了蛋炒飯和麪條,於是許文穿好衣服出了房門往樓底走去。

    許文他們住在三樓,二樓的兩男兩女的房間的燈火早已熄滅了,也許是白天打牌嗨過頭了吧。

    店主的房間還是燈光亮堂的,房門並沒有關的嚴實,一條光束透過它倒影在地。

    許文來到房前,伸出手來就想敲門,但是一陣喫東西的吧唧吧唧聲打斷了他的想法。

    他伸長脖子從門縫一貓,老頭和女人正坐在老式的躺椅上吭着蘋果,腮幫子不停得鼓動着,起伏度非常大,活脫脫的耗子樣。一旁的玻璃桌子上放着一張張的碟子,每個碟子裏都盛放着一個蘋果,紅紅溜溜的似超市裏的蛇果。

    許文很奇怪,如此之多的蘋果理應是有着那股子味道的,可是鼻孔裏聞到的卻是血液了那種香甜的甜膩的血腥味。再一看,蘋果居然還有那麼多的汁水紅豔豔的蘋果汁順着兩人的下巴滴落在地,顯得太過黏稠。

    最令許文噁心的是:夫妻二人喫東西時從喉嚨深處會傳出古怪的聲音。“真好喫啊,老頭子。”女人的聲音很難聽,特尖銳,像指甲殼刮黑板。

    “真兩人不會是神經加變態吧。”許文禁不住嘀咕了一句。

    “誰”那老頭立馬有了警覺,這下可不得了了,若是他們真是變態狂發現了我會不會那啥了我啊許文嚇得四處找藏身之所,可此處太過空蕩,只是桌子和椅子罷了,無法容納他。

    吧嗒吧嗒,拖鞋敲打着地板,但卻如同是打在了許文的心臟上。

    “怎麼辦怎麼辦”許文急的滿頭大汗,現在若是他往樓上跑的話,那腳步聲一定很大,如何是好

    這是什麼口袋裏掉下了一張黃黃的符紙,對了,隱匿符有辦法了,許文將隱匿符往胸口一貼,暗暗唸了句咒語,站到了門的左側。

    “吱”門打開了,兩人探出頭來一看。“怎麼沒有什麼啊”女人一張嘴巴,又流下來一些汁水。“可能是蟑螂吧。”老頭子說了句就有鑽回屋子。

    門關上了,許文暗暗鬆了口氣,這件事得趕快告訴雲黑漢和姜榮軒,許文三步作兩步跑了回房。

    “怎麼喘成這樣,夜宵呢。”姜榮軒睜開了假寐的眼。

    “別說了,這兩個店主有精神病,甚至可能是變態”接下來許文一股腦的訴說了他剛纔下去所看到的一切。

    “不會吧,咱們下去看看,”雲黑漢打開房門走出去了,許文和姜榮軒也跟了下去。吧嗒、吧嗒到了二樓:“也跟他們說一下吧,要是許文說的是真的話。”

    雲黑漢輕輕一敲,房門卻自己打開了,裏面傳來腥氣。“不對勁兒”他打開手機上附帶的手電筒一看。

    兩張雙人牀上面兩女兩男躺得好好的,只是胸口多了一個洞,心臟不見了雲黑漢用手沾裏些胸口的血液聞聞,血還是熱的:“有妖氣,看來許文你說的不錯,那夫妻兩個不僅是精神病還是妖精。”

    “妖精”許文與姜榮軒相視而皺眉:“怎麼還遇上妖怪了,真是夠晦氣的,這我們得除去它。”

    爲了安全,三人都貼了張隱匿符,踮起腳尖,貓着腰走下了樓梯,也許真的是房門因爲天氣乾燥而木頭變形,許文第二次來到門前時,依然是有條小縫隙。

    姜榮軒施了個咒語,三人暫時性的開了陰陽眼。陰陽眼不僅可以看清鬼魅,還能夠跑破除一些障眼法。許文一看之下差點大叫一聲,得虧他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哪是什麼房間,牆壁變成了潮溼的石灰壁,桌子還是沒變,碟子卻是陳舊了多年般,但是碟子上並不是什麼一個個的蘋果,而是一顆顆鮮血淋漓的活人心臟

    板凳上坐着兩隻大老鼠,足有十來歲孩子的大小,毛色黑,毛尖部分帶點白。兩隻老鼠如同人一般,兩隻爪子捧着顆人心啃的正香,心臟還微微跳動,因該是那四人的,血液流了滿牆。

    “原來是兩隻死耗子啊”姜榮軒不待雲黑漢出手,一腳踹開了門。兩隻老鼠見到事情敗露,立馬往地上一趴,化爲圓形,朝着三人撲了過來。

    雲黑漢祭出一張離火符,赤紅中夾雜着白色的火團如同一顆火焰擊中了鼠妖怪。“吱吱”鼠妖載到地上發出痛聲的嘶叫,接着整個腳下的土地開始不停的震動,好似地震來臨,鼠妖所待的屋子裏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

    “我殿後,你們快走。”這時頭頂四周不停的掉下大的石頭塊,雲黑漢從背後抽出一把墨黑色的油紙傘,說來也奇怪,即使是在大的石塊打在紙傘,紙傘都沒有事。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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