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八十八章:陰魂消失
    地面上冰冷的石磚不知粘了什麼東西,黑褐色的,呈現着放射線狀,再看牆壁上的雕刻的都是一幅幅的,許文終於明白了,自己滾到了通向祭壇的神道上了,而那黑褐色的就是人血極目看去到處都是,有的地方甚至是成片成片的,沒有哪塊磚上沒有粘血。

    “嗬嗬嗬”“呀”乾屍在外面暴吼,可是就不敢靠近這裏,看來在這祭壇的範圍裏是安全的,可笑的是這些死去的陰魅之族人生前不敢輕易接近祭壇,死後還是。

    終於安全了,但是乾屍大軍依舊在蠢蠢欲動,有的乾屍甚至在伸出腳來試探,可當乾屍的腳碰到神道上特殊鋪就的石磚後往往會冒起一陣青煙。

    “嗷”好像活人被潑澆了硫酸一樣,乾屍發出慘烈的嚎叫,閃電般縮回腳而那隻腳變得如同木炭。不過隨着幾個的乾屍的嘗試,其後的衆多幹屍也開始試着踏上神道。

    “不行我得趕快抓緊時間找一處藏身之所,這些乾屍遲早會追上來的。”這時許文也有了力氣,趕忙扶着牆開始向神道深處一步步蹣跚走去,現在身後是一批惡狼,殺人殘暴的乾屍羣,而前方是未知的危險,除了向前走,別無他法。

    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大彎,許文發現那先前見到的幽綠的光是巨大燈臺所燃燒所散發出的。

    燈芯燃燒的氣味很怪,有點蛋白質被點燃時的味道,但更不如說是豬屎溶於花露水裏的氣味,許文初嗅被薰的噁心欲吐,好半天才壓制下來不過仍舊是頭昏腦脹。

    許文的好奇心可沒有那麼重,會伸手去捏捏燃燒的是什麼油,陰魅之族是一個嗜血而詭異的聚落,恐怕燈油也是噁心的。

    走到這裏又是一個拐彎,比先前的弧度還要大,許文正準備邁腳,突然間在那頭傳來腳步聲,許文心裏一驚,來者會是何人。

    許文慢步踱在牆角貓了起來,豎起耳朵細細一聽,這腳步聲很單調,看來只有一人,但是他拿捏不準來人是自己這邊的,還是那馬護法其中之一。可能是因爲視角遠古許文沒有看見地上的人影。

    “嗒嗒嗒”腳步聲由遠及近,沒一步都好似巨大的鼓槌敲在他的心上,終於那腳步聲到達了轉角,許文往神道中間一跳就在這期間握緊拳頭,打將上去。

    待許文看清來人後嚇了一蹦,竟然是大毛子許文硬生生收回了拳頭。

    “你、你、你”許文指着對面的大毛子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不是死了麼”

    “咳咳。”大毛子臉色和死人有得一拼了,煞白煞白的,嘴脣也沒有血色,“你他孃的真沒義氣,丟下我自個兒跑路。”大毛子說完這句話後順着牆坐下來。

    “我我。”許文頓時被這話鬧了個大紅臉:“剛纔那不是乾屍太多,我也沒法去救你,況且我親眼看那乾屍的手捅進了你的肚子,所以我以爲你洗擺了巴蜀話死了的意思。”

    “md,趕快給我包紮,不然老子可真要去泡上帝的女兒了。”大毛子捂着已血肉模糊的肚子,大大吸了口冷氣:“嘶真痛”

    許文這下犯難了,食物和水這些東西很重,而作爲男人應該走紳士風度,所以就把醫療用品給琴子被,現在琴子卻不知所蹤。而像古墓或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搞不好有什麼古怪的病毒,這一個處理不好看感染了,那都是致命的。

    乾淨的,一定要乾淨的外衣都是灰塵和乾屍的皮肉,所以不行,那麼只有內衣了。

    許文手牙並用將背心撕成條帶:“來,把手放開。”當許文慢慢揭開應血液漸漸凝固而黏在皮肉上的衣服時不由得吸冷氣。

    大毛子的肚皮是被劃開了,有一個約莫長走二十公分的傷口,藉着燈光甚至於能夠看見裏面的腸子,和一些油塊

    這麼嚴重的傷居然都沒死,許文不得不承認大毛子生命力的頑強,就在許文準備把布條子纏上去的時候,他看見大毛子的肚子裏有個拇指大的石塊,這可不行,要是腸道蠕動磨破了腸子那就糟糕了。

    許文看了一眼大毛子,他已經暈了過去,得趕快了。許文忍住強烈的噁心感,把手伸了進去,在摸到石塊的瞬間,許文摸到了一節斷了的腸子滑膩膩的明顯是人的糞便,既然腸子斷了,那大毛子

    “大毛子”許文不禁悲從心間涌來。

    “幹什麼啊我就是了想睡個覺而已。”大毛子說這話時中氣很足。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腸子都斷了,居然還活着莫非這不是大毛子他人,而是已經死去的大毛子的靈魂

    許文又看見大毛子的左胸口有個小拇指粗大的洞,血液已經結痂,這真的是大毛子的鬼魂

    這時許文想起來一個鬼故事:古代有個書生,有天遇見一個已故之人,嚇得大叫,可是那人說他沒死,書生也就輕信了,怪事也就接踵而來。

    那友人白天不見人,每次都是晚上出現,書生邀請他喫飯,書生喫的很香,可友人卻說他不餓,這就讓書生起了疑心。跑到道觀了問了道士,道士說那友人已死,可是書生不信,於是道士教了書生一確定之法。

    書生和友人晚上是水在一起的,書生遵照道士的叮囑,當友人躺下時,在他的背心下放了一把新鮮的韭菜。因爲活人是有體溫的,若友人是活的,那麼第二天早上那韭菜一定焉了,而死人身體冰冷,陰氣會似冷氣一般讓韭菜保持新鮮。就這樣一夜過去了,第二天醒來一看,韭菜翠綠欲滴,好像是剛從菜地裏採摘回來的

    可眼下沒有韭菜啊,許文眼角突然瞥見一抹綠。真是瞌睡來了就碰到了枕頭,不遠處的牆角下有一株野草,許文看大毛子眼睛是閉着的,就悄悄以最快速度採會回野草。

    “來,挪個位置,這樣我不好包傷口。”許文故意讓大毛子挪位子就在大毛子撅起屁股坐下的瞬間把野草丟在那屁股下面,接下來就等着了

    時間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走吧,希望雲黑漢他們沒事,最好是能夠遇見。”許文拽起大毛子:“你走在前面,我好防備着乾屍。”

    大毛子依照許文說的走在前面,許文飛快撿起地上的野草。

    這顆野草新鮮的沒有一點焉癟的跡象,而且沒有被壓折的痕跡,彷彿未曾被大毛子坐在屁股下面

    許文看着走在前方的“大毛子,”心裏極爲忐忑不安。後面還有着乾屍大軍,而前面又是大毛子的陰魂,真可謂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啊

    至少“大毛子。”還沒有暴動,於是許文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後時不時扭過頭去看一看有沒有乾屍追上來,可是這次回過頭來的時候,許文發現“大毛子。”不見了那陰魂不見了

    許文頓時嚇得不敢走動,就這樣杵在原地,他不知道陰魂是在搞什麼鬼。靜悄悄的,耳邊也沒有了乾屍們的鬼哭狼嚎,連那兩旁的燈火也是在無言燃燒着,整個世界只剩下了許文因爲害怕而發出的呼吸聲。

    “呼。”許文感覺有人在向他的耳朵吹氣,癢癢的。“誰”許文轉身一拳打了個空,身後什麼也沒有。並非是許文疑神疑鬼,在這地下是不可能有風的,就算有,爲何單單是耳朵吹到了,臉龐卻沒有呢

    莫非是那消失了的“大毛子”

    “唉呀,大毛子啊,我們兩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可不要來害我啊。”許文雙手抱拳,對着虛空唸叨,話語間帶着哭腔。

    許文保持這種姿勢許久,企圖能夠有些作用,可卻好久沒有動靜。難道大毛子投胎去了

    許文直起身子欲向前走。“哈哈、咯咯”猛然間半空傳來男人的笑聲,這聲音太耳熟了大毛子沒錯這就是“他。”的聲音,他一直都在許文的旁邊隱藏着。

    笑聲忽近忽遠,一會兒似在天際,一下一又好像就在耳邊,端是詭異的緊人並不害怕豺蛇猛獸,但卻怕這不能看見的東西,突然許文眼睛餘光看見右手邊有個人的虛影。

    那“人。”是大毛子,他正咧嘴大笑,對着許文嘴越張越大,嘴角撕裂,血頓時如同高壓水qiang一樣噴了出來,可是“大毛子。”卻毫不在意,直至嘴巴咧到耳根子。

    “大毛子。”雙手在懷裏掏着什麼,許文以爲是他有什麼未了心願要交代給自己,哪成想“大毛子。”很快就拽出一根肥油油的腸子來,許文稍微低頭一看,那是它從破碎的肚皮裏拿出來的,是“大毛子。”的腸子

    “大毛子。”雙手抓着腸子拼命往嘴裏塞,隨之發出咀嚼着的聲音,喫得是滋滋有味,彷彿那是世間頂級的美味。黃澄澄的糞便立刻就流淌了出來,如同融化了的冰激凌從蛋筒破碎了的洞裏擠出來,白森森的牙牀、黃色的大便、紅彤彤的血液,三樣摻和在一起,瞬間腥腥的惡臭刺痛着許文的胃。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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