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文驚醒了,他還是在那個石室裏,水鬼不見了,地上還丟下了鼓,qiang上的影子也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文忍着痛,讓火把束縛的東西給炙斷了。
“姓姜的,三千年之後。”許文細細的咀嚼着祭祀說的最後一句話,那是一句詛咒,詛咒騙走硃砂筆個誘騙人民背叛神的人。“三千年之後”許文掐指一算,魅國滅亡距今差不多是三千年的光陰。
“糟糕難道姓姜的人就是姜榮軒的先人”許文聯繫前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因爲初見姜榮軒的時候,他一直說硃砂筆是他家的傳承之寶物。他是姜子牙的後代,姜子牙生活在商周之際,而且還有場“封神之戰。”
鬼和神本爲一體,存善心,行善事者既爲神,反之就是鬼,那麼封神之戰其實就是攝人之魂魄,封印筆內。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硃砂筆
事情是越來越亂了,也許姜榮軒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接近他,更確切的說是接近硃砂筆,不然他爲何與自己“出生入死”當然還有云黑漢,他一直沒有清楚地說出自己的來歷,只是用他受了詛咒來搪塞自己,說不定雲黑漢的祖先也是侵入魅城的一員。
突然間,許文發現對於自己身邊的戰友,他知之甚少,他一直被雲黑漢他們牽着鼻子轉,自己沒有接觸到祕密的中心,雲黑漢一直留下自己的原因可能是因爲只有自己能夠握住硃砂筆。
但是目前還是要趕緊找到雲黑漢,因爲在這裏,他就是一個嬰兒,沒有自保的能力。
既然水鬼不在這個時間段正好逃跑,可是這個水底世界根本沒有上岸的路。許文鑽過聯通器一樣的暗道,回到那個奇怪的水下世界,許文嘗試了一次,無論是跑是跳還是走,都是在原地踏步,沒有前進。
無奈下,許文準備回到石室,因爲這樣至少安全一些,比如水鬼回來時不會因爲他逃跑而宰了他。
“嗒嗒嗒咚。”忽然許文聽見腳下的聲音變了。臺階沒有多長,由於水汽的原因,上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地衣,有着兩三公分的厚度,一眼看上去都相同,但是許文確信有一節臺階是空心的。
許文上上下下來回踩動,終於確定第十至十三節的臺階是空心的。許文來之前防止揹包丟失,所以把必備的東西分開放,襪子裏面還有個打火機個迷你手電。打火機進了水,不能用了,最後的希望全都寄託在手電上了。
一摁開關,手電閃了幾下後才亮着。
許文用手敲敲“咚咚咚,”臺階發出了聲響。“真是天不亡我啊”許文四處都沒有找到開關。
許文不甘心,把手電咬在嘴裏,然後用手刨去了上面的地衣,可是臺階沒有一絲縫隙,彷彿這就是個平凡的臺階,只不過恰好空心而已。
“難道我錯了”許文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又敲敲臺階:“這下面空心的地方很多,不像是石頭空心。”
想想之後,許文擡起腳猛踹臺階,一腳沒反應,兩腳也沒反應。十腳之後臺階纔有了裂縫:“最後一擊”
臺階終於破碎,露出一個洞口。
“有氣流。”許文用手試了試,但是沒有看到通往下面的階梯。“噠噠噠。”上面的水底世界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好水鬼回來了”許文左右想不出法子,看看眼前的洞,咬咬牙跳了下去
剛跳下來許文就後悔了,因爲這個洞搞不好是地質山體運動形成的,不是他想到的逃生通道,可在這半空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抓住的,所以許文沒有反悔的餘地。
終於到地了,許文後腦勺似被一頭老虎的腳拍中了,強烈的震盪之後就什麼也不曉得了。
忍着噁心感和昏沉帶來的其他負面影響,許文從水裏爬了起來。“唔老子一天到晚都昏,會不會哪天就成白癡了。”
雖然幸運掉到水裏,可是那股衝擊力還是對許文有影響的,輕微的腦震盪是在所難免的。
黑,很黑,相當黑。這是許文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四周的黑暗勝於夜幕降臨,山寨貨的手電就是牛叉,打開後依舊倔強的亮着,可是那小小的光束在這片黑暗中是如此的瘦弱,彷彿隨時都會被吞沒。
“這是”
再次腳打滑時,許文有了經驗,用手撐住了,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掌上都是些奇怪的液體,就像鼻涕般的噁心。
“是水裏的,”許文伸手摸了摸河牀:“見鬼了。”
整個河牀上都是那噁心而又粘糊的液體,地下河的水速還是比較快的,可就是沖刷不去那神祕的液體,猶如附骨之蛆。
許文嗅了嗅手上的神祕液體,奇怪的是液體居然有淡淡的香味,既是像茉莉花,又像是茶葉,反正是說不清楚。
靜默的空間裏,許文聽見有三兩聲的蛙鳴。
“太好了,有青蛙”
許文沒有再研究那神祕嗯液體,而是奔着青蛙的叫聲傳來的方向而去,青蛙以昆蟲一類嗯小東西爲食物,昆蟲都是在山野,那麼就一定有出口,甚至可以抓些青蛙祭祭五臟廟,再不濟也不至於餓肚子。
三兩點的蛙聲已經變作一片了,叫聲震天動地,但許文聽在耳裏卻絲毫不嫌棄它聒噪,反而是最美的曲子。依據蛙鳴的密度判斷青蛙的數量很多,那麼對於食物的需求量也一定會很龐大,所以那裏就是出口。
“亮光,有亮光”許文的眼淚水都下來了,他終於可以逃離這個喫人不吐骨頭的魔窟了,遠處的光點在視線裏不斷放大。
“這到底是什麼啊”許文說不出什麼話來描述眼前的景象:“我這是在主持人與自然欄目”
在許文眼中那通向自由生命的光居然是一羣蟾蜍所散發出來的。
鄉下管蟾蜍叫做癩蛤蟆,許文自幼在鄉間田野長大,什麼樣的蛤蟆沒有見過,無論是三條腿四條腿的,可就是沒有見過白的如玉一般的癩蛤蟆。
“這是變異的新品種”
許文看着成羣發光的蛤蟆,心裏有些發麻:“白化的蛤蟆”
許文早些年見過得白化病的蛇和獾,無一例外都是很白,有的連眼珠子都是白色的。
白化的蛤蟆見到許文這個生人的來到,開始變得躁動不安“呱呱呱,”聲音刺耳,蛙羣頓時間亂作一團。
“呱”突然出現的一聲鳴叫,如同驚天之霹靂,混亂吵鬧的蛙羣霎時安靜,聞不見針落地之聲,蛙羣迅速打開一個口子,從裏面跳出來只巨大的蟾蜍。
說這個蟾蜍巨大,因爲它有一個二十九寸的電視機那麼大,和其他的蟾蜍相比較,算得是龐然大物。
“這不會是蛤蟆王吧”
看着大蟾蜍脊背上密密麻麻、鼓鼓漲漲的小疙瘩,許文由不得嚥了口唾沫。
“呱”大蟾蜍又是一聲,似暮鼓晨鐘,震得許文頭腦發嗡。其他的小蟾蜍聽見後似得到命令,很人性化得擺出整整齊齊的隊伍,向着許文蹦跳而來。
“臥槽,不會是想要喫點心吧,蟾蜍大哥啊,我不甜的。”許文廢話之後掉頭就跑,可是他忽略的一件事:神祕液體。
“額滴個娘嘞”許文只顧着身後追上來的的蟾蜍,卻忘記了河牀上都是滑膩膩的液體,腳底抹油,重心不穩,一個狗喫屎趴了下去。高挺的鼻樑和櫻桃小嘴磕在了堅硬的石頭上,差點沒成平底鍋。
不得不承認,有得時候人確實比不上動物,就好比現下來說。許文爬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蟾蜍把他是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距離如此之近下,許文看到了一個又讓自己張大嘴巴可以吞下雞蛋的事:每隻白玉蟾蜍的背部都長有一張人臉
就是那雪白的脊背上,由紅色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張人臉的模樣,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線條,但在許文眼中看來是那麼渾然天成,找不出一絲瑕疵來,好像它就是應該那樣長的。
所有的蟾蜍在圍住許文以後並沒有繼續向前,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呱”一聲洪亮的鳴叫解釋了蟾蜍們所等待的就是他們的王。
蟾蜍王的背上也有一張人臉,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臉,但是這張臉與其他蟾蜍背上的不同。蟾蜍背強雖然有人臉,但是不會變化,而王的身上的臉卻在不斷變化着,似活過來了,女人臉的表情時而驚喜,時而悲傷,又或是渴求期盼
許文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出來,汗毛根根豎起。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