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九十六章:死了
    電梯門輕柔柔地關上,微微的開始運轉起來,只是太過緩慢,以至於許文感到了危險。

    指示燈劃到了四樓,霎時,電梯猛然抖動,和昨天早上的情形如出一轍。

    “md”許文恨不得揍死警察,案子還沒破電梯就投入使用,也怨自己爲何單單要乘坐這個電梯:“你到底還想怎樣”許文朝着頭頂上喊了聲,可惜並沒有鬼的應答。

    “夫君你快看”迎萱指着電梯的後背牆。

    冰冷的鐵牆壁上,如同一人在作畫。筆是看不見的,只有血紅的液體一點一點蔓延,似是爬山虎的藤蔓盤根錯節,腥臭的血腥味下子衝入許文的肺裏,作嘔得難受至極。

    兩人呆呆地看着血水在勾勒,電梯還在動盪着,門遲遲沒有打開。終於血水停止了划動,憑空出現一束血箭噴灑在許文的臉上,這是鬼對他的警告,更是對他的威脅。

    一張列表,血痕畫就的列表。列表裏寫了好五個人的名字,第一個就是姓周,叫周雪,是那個嚇死的護士,她是第一個,上面標註着她是被嚇起在電梯裏。中間還有一個人是校長的兒子閔睿德,最末尾的就是古良弼了。也就是說這是一份死亡的列表,所有在表中有名字的都會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古良弼是淹死在自家浴缸的。

    血字越來越紅甚至發黑,這是鬼的憤怒。血字開始脹脹,“啵。”的一聲,血字破裂,血漿撒了許文、迎萱身上,電梯裏都是,炙熱的燈泡將血液烘乾,散發出蛋白質燃燒的糊臭。

    “叮。”鈴聲響起,電梯門開了,許文抓住迎萱的手就跑了出來,連輪椅都顧不上。

    “這人是怎麼回事啊”來往的人對許文他倆指指點點,以爲是神經科裏逃出來的。

    許文看着一個一個的人鑽進了剛纔他乘坐的電梯,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的能夠看到電梯裏灑滿的鮮血,還有那份死亡列表。

    古良弼的情況是有所好轉,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清醒,他母親正在一旁抹眼淚,許文也不知該如何說,只能安慰幾句便出來了。

    “迎萱啊,我們該怎麼辦古良弼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看着他死。”許文死死捏緊拳頭,指甲都刺破了手掌心。

    “夫君,你有沒有想過古良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迎萱將許文扶着在長凳子上坐下。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不過。”許文在心裏確定了一番後道:“他是在我和他說那女孩子的是之後就這樣的。”

    隨機許文又好像想到了眉目:“對就是學校列表上還有校長兒子的名字,這件事一定和學校脫不了干係”

    許文抓到線索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一定要在古良弼被殺前,解決躲在暗處的鬼

    轉悠了整個上午許文也沒有找到絲點的頭緒,火熱的天氣還險些讓他中暑。食堂裏的大娘們坐在一起嘮八卦,大爺們也是三五成羣,不是打牌就是下象棋,好不愜意,讓忙的暈頭轉向的許文大爲羨慕。

    一陣預備鈴子響過,許文這纔想起自己已有好些時日沒有正正經經的上課,遂及買了瓶芬達晃晃悠悠向教學樓走去。

    站在教室門口,許文輕輕喊了聲報告就進去了,也沒在乎上課的老師的應答。這所學校就是如此,學生們對老師都不怎麼感冒,再者這老師實在討人嫌,看到漂亮的女學生就騷擾,所以女學生看見他好比看見了變態狂,遠遠躲開,男學生看見痛恨他是因爲看上整點的妹子,本要得手時都會被他攪黃。

    春困秋乏夏打盹兒。課程上得實在無聊,瞌睡蟲一上來許文擋都擋不住,於是掛起“正在復活狀態中。”的旗幟倒下了

    “砰”鐵桌子發出劇烈的響聲,驚醒了睡着了的許文。“怎麼啦”許文用餐巾紙擦擦嘴角的唾液。

    “上課居然敢睡覺,滾出去”地中海髮型的老師一教鞭抽再許文的背上,夏天的衣服單薄,皮肉發出響亮的“啪”

    “嘶。”許文奪過教鞭扔出窗外,“等着,老子一定會讓你好看”許文把書摔在地上,其他的學生在不停地起鬨叫嚷着,“許文,揍他丫的”

    許文咬咬牙還是忍住沒動手,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拎起書包將堵在面前的老師推開走了出去。

    把揹包丟進宿舍,許文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散步,嘴裏依舊咒罵着剛纔的老師,但是罵了半天,許文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那老師叫啥名。說來相當慚愧,許文從小便是如此,教過他的老師有不少,但記住名字的沒有幾個,甚至於有時候人家已經教課一個學期了,許文還不曉得。

    “嘀”刺耳的車喇叭驚動了火氣沖沖的許文,轉身便想罵,哪知道一回頭就是校長的座駕。

    “小文啊,你又坦克。”車窗緩緩搖下,伸出一張國字臉,他是學校的閔校長:“你爸爸前天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監督你在學校有沒有好好學習”

    小時候校長演講半小時,初中校長說話一小時,高中校長的廢話更是多得嚇人。作爲校長,口才絕對不差,一個比一個能扯,這是他們生存的基本技能。

    許文的頭很痛,他總算體會到猴哥當年的苦楚,草草的和校長答了機率就想走。

    “等等”閔校長叫住了許文:“去和樊苑博老師道歉。”

    許文肺快氣炸了,但是他又不能違背校長的意思,校長和他爸爸是老朋友,就怕他告狀。

    “該死的樊苑博”許文把樓梯跺的哄哄,好像這樓梯就是改日的樊苑博,現在被他踩在腳下蹂躪。

    “啊”許文停下步伐,樊苑博這個名字怎麼會如此熟悉

    死亡列表樊苑博,斷頭而死電梯裏的場景立刻浮現眼前。他就是下一個要死的人

    許文鼓起氣往班上跑,到了班門口,樊苑博唾沫橫飛,講桌底下仍舊睡了一大片,有幾位人兄還在苦苦堅持。

    樊苑博的生死和許文無關,但死亡列表說明死亡是有順序的,只要阻止前幾人的死亡,古良弼纔有保命的可能。

    “有些同學啊不想好,再老師面前充老子,結果不還是乖乖回來道歉,就像癟三,比如那個”樊苑博看見走廊上的許文,頓時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一通亂說得真是快活。

    許文聽着如此刺耳的話,不回罵樊苑博,他知道樊苑博是指桑罵槐,樊苑博的外號是大黃狗,許文認爲他沒有必要和一隻狗嘔氣,遂不進去只是靠着走廊上的擋牆吹風。

    樊苑博也知曉了許文的意思,氣的地中海的頭頂掉頭髮,喝了口茶水繼續罵。他罵人的技術含量沒的說,十幾分鍾裏沒有重樣的。

    樊苑博畢竟還是男的,罵人的功力是沒有居委會大md高深,耐力也比不上,半瓶茶水將要喝光。

    “所以說啊,學生還是”樊苑博嘴端起茶杯,咕咕喝水,眼看一杯水告竭,他卻突然停止了,開始往茶杯裏返水,弄得口水都灌了回去,甚是噁心。“噫呀。”下面的許多學生乾嘔起來。

    “呃。”樊苑博擡手摸摸肥肉肉的脖子,手上沾了一條細細的的紅線,只有頭髮絲粗。“噗噗噗。”嘴裏的水吐完,樊苑博吐氣,在茶杯子裏冒出一連串的氣泡。

    “這老傢伙是不是抽筋啦”許文在外邊有些幸災樂禍。

    深綠色夾雜淡黃色的茶水逐漸開始變紅,起初如同三月裏的桃花,粉粉嫩嫩,慢慢的,水的顏色越來越深,似富士山的櫻花,美麗卻短暫,最後,泡脹了的茶葉都被染爲紅色,杜鵑花一般。

    許文眼睛一瞠,講臺上的樊苑博是在吐血活該,罵人不成把自己給氣傷了,咎由自取。

    “呃”樊苑博眼睛猛然大睜,瞪得如銅鈴鐺圓溜,看着門口,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害怕的東西。

    “這不對勁”許文關鍵時刻沒有喪失他正常的判斷能力,他可沒有聽說過抽筋的症狀是這樣的。

    樊苑博一步、兩步、三步,步步往後退,噌亮的皮鞋在木製講臺座碰撞出嗒嗒的聲調,附和着頭頂上的吊扇聲,顯得極爲不和諧。

    下面的學生都在安靜的看着,他們想知道樊苑博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樊苑博一退再退,短短的木講臺座到了盡頭,他還想後退一步,就在他把右腳挪下的一瞬間,讓所有學生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景發生了:

    樊苑博的腳邁下了,左腳也踏了下來,身軀直挺挺地倒下,他的頭顱沒有跟隨身軀,永遠的留在了講臺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眼睛依舊大睜,這是樊苑博亡命的退步。

    靜

    很靜

    特別安靜

    所有的人都被嚇傻了,直到樊苑博沒有頭顱的脖子噴射出大量的血液,如同年關時羣殺的豬。學生們才驚醒,現場一片混亂,尖叫、哭聲,摔倒的痛聲雜混,膽小的學生不論男女都暈倒在地。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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