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兩百一十八章:燈座
    賣糕的許文與琴子真當是叫悔不跌,這正是應了一句老古話: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不知何時,小門已經和四周融爲一體了。

    刺眼的光芒在一分鐘後才慢慢消失,琴子大叫一聲:“窮奇”許文瞬間想起了魑魅魍魎在他耳邊說的是什麼了。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蝟的毛皮、長有翅膀,這就是蛋裏的怪物的完全面目。

    “怎麼可能”琴子的神色比見到魑魅魍魎時還要害怕:“不對這不是窮奇,好像是它的殘魄,不過這兇厲之氣依舊不減。”

    小時候聽神話故事除了女媧、伏羲,炎黃二帝令許文形象深刻之外,再者就是窮奇了,它可是身爲四凶之首的。據說,古代猛獸窮奇經常飛到有人打架的現場,然後將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假如有人犯下惡行,窮奇甚至會捕捉野獸送給他,並且鼓勵他多做壞事。

    雖然琴子說眼前的只是殘魄,但許文渾身早已發軟,要不是琴子是個女人,他現在恐怕坐地了。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窮奇剩下的能量用來擺平自己和琴子,那也是張飛喫豆芽小白一碟

    窮奇慢慢睜開眼,血盆大口一張,喉嚨里居然發出了類似狗的吠聲,蹄腳在地上刨動,配合它的樣子宛如一頭髮怒的公牛,向着許文和琴子撞過來。

    兩人閃身躲過,窮奇堅硬的腦殼撞在牆壁上“咚”的一聲,頂上的灰塵簌簌落下,這震動當是不亞於小型地震。

    “還好是殘的。”許文抹去頭的汗水,這窮奇似乎是智商不行,完完全全沒有理智,只是知道一味橫衝直撞。眼角瞥見琴子的紅色外套:“琴子,把外套拿來,看俺當一會西班牙鬥牛士。”

    也不曉得當初是何方高人,把人家窮奇打廢了不說,還弄傻了人家,說起來都是赤果果的眼淚水啊堂堂的四凶之首曾經是何等的輝煌拉風,如今被一男一女拿着外套當牛來耍。

    怒怒不可遏窮奇眼珠衝血,遠看好像打翻了紅墨水進入了眼睛裏。它停下了,身上的毛刺裏逸散出藍紫色的煙霧將它包裹,窮奇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長着白骨翅膀的紅色老虎。

    “瀉特”琴子搶過外套:“看來窮奇的三種變化形態並沒有失去,它有三種變化形態:飛翼赤虎、刺毛黑牛和彪形惡漢,看樣子我們是凶多吉少了。”

    變作飛翼赤虎的窮奇和剛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面的,單單是那股虎的霸氣就壓地許文喘不過氣來,打鬥起來自然要畏手畏腳。飛翼赤虎在空中好似二戰時期的空軍,在許文頭頂來回呼嘯,還沒有三個回合他已經招架不住了。

    “md逼我出絕招”許文扒下琴子的外套,拿着鋼鐵的傘把子。窮奇快要抓到他時,許文一個下蹲,就像撒網一樣將外套meng在窮奇的頭上,甩手就是一棍子

    失去了方向的窮奇本來就是驚慌失措,喫痛之下沒掌握好平衡,一頭栽倒在地不動了,莫非真的死了千年王八,萬年龜,窮奇歷經幾千年都沒有死,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人擺平。

    藍紫色的煙霧過後,窮奇終於展示了它的最後一變:彪形惡漢窮奇發出了狗吠聲就揮着沙包大的拳頭直揍許文的面門。

    許文此時明白兩件事:美女在哪兒都好用,窮奇一直k自己,都不扇琴子一下,還有就是組合拳是窮奇發明的。許文被窮奇的一頓組合拳打的是七葷八素。

    那一段時間許文也學習了些武術,所以不至於被打地很慘,可世事難料。腳下一沒注意,後退的時候被外套攪住,窮奇一個拳頭砸在了許文的腮幫子上。瞬間許文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是被一輛壓路機壓着了,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知曉了

    很沉特別沉許文感到自己的頭顱就像是灌了鉛水進去,雖然躺在地上,但是沉重的身體帶着自己的靈魂不斷往更深處沉淪,而地面就是不見底的沼澤。

    琴子大喊大叫,事實證明上古兇獸是男女不饒恕的。窮奇搞倒了許文就對着琴子下手了,琴子比許文要強上許多,所學的女子防狼術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大塊頭的窮奇力量甚大,可是缺乏靈活性,虎虎生風的拳勁無法落到琴子的身上。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琴子招騰挪閃間雖不至於被擊中,但是耐力卻是不足,輕靈的身形很快落入下風,腰被窮奇一把抓住。琴子大叫許文,怎麼也睜開窮奇鐵鉗子一般的手。

    “嘭”琴子被扔在了許文的身旁,強烈的撞擊讓她的心肝脾肺全部絞繞在了一起。許文緩過勁來一看,琴子的臉色紅中發紫,顯然摔的很重。

    許文踉踉蹌蹌爬了起來拖着琴子躲開了窮奇的鐵腳,現在的他是無還手之力的,只能遠遠避開窮奇。

    “吼。”窮奇暴吼,手臂虯勁的肌肉上覆着根根的青筋,血液奔流加速,兩個凡人居然挑戰它的威嚴,實在是孰不可忍

    簡簡單單的一記直拳轟出,許文感到臉龐都被那股帶動的腥風颳地微微作痛,他連連退卻直至靠在牆上,一縮頭堅固的牆就被轟出海碗口大的窟窿。

    打碎的石塊堪比武器打出的子彈,許文的腿子之不過被輕輕蹭了一下就疼的站不起來,一看腿肚子上少了大拇指甲蓋大小的肉。

    完了完了兩個都近乎殘廢了,怎麼去和窮奇鬥許文本以爲這下必死無疑,哪裏知道狂躁不安的窮奇突然安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剛纔砸出窟窿。

    許文扭頭一看,窟窿洞裏遠遠的地方居然有着燈火,像是油燈打出來的。許文初看到這縷光時,感覺自己懼怕不已的心一下子安穩了,那裏好像有着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

    “撲通”強壯的窮奇倒在地上,然後許文看見一個淡紅色的飛翼赤虎從那軀體裏飄了初來,許文知道這是窮奇的殘魂,只是它要去到何方

    琴子頓感壓力大減,但是不知怎的,很想去光的源頭那裏去看看,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以至於都忽略了旁邊的許文和窮奇的軀殼。

    打破了的牆體失去了堅固,許文輕易就弄出了一個可以通人行的缺口。出了蛋形的屋子後,許文看見許多飄搖的鬼魂也和他倆一樣,都是向着那光去的,到底有何事物在吸引着

    那燈光發出的地方根本望不到,它們是通過牆上一面面的銅鏡反射過來的,如此遠的距離,商人的技術可真不是蓋的。

    不知爲何,那些呈現淡藍色的鬼魂許文無法觸碰到,記得雲黑漢他們一進來時就立馬實體化的。轉過十幾道的彎後,許文他們終於來到了光源處。

    小小的石桌上放置了一盞油燈,這盞油燈由青色的石頭雕刻而成,與博物館裏見到的銅燈一般模樣。玄鳥翱翔盤旋於燈座,燈柱上卻是流雲紋。青石燈沒有燈芯,但卻散發着光芒

    “這這是寶蓮燈麼”許文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有這句話能夠表達他的意思了。青石燈很像神話故事裏的寶蓮燈,都是無燈芯而生光彩。

    事情當然不是如此簡單,尋着光而來的鬼魂到了油燈就化作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光點,然後融入燈光裏,而且每次都是十個十個的。每當有一批鬼魂進入,燈就回亮牆一分。

    許文與琴子一眼就看出了在衆鬼裏的的窮奇,因爲它的厲氣煞氣很重,所以窮奇周圍兩米之內都沒有鬼魂敢靠近。本來是十個一批的,這次卻是一個,那就是窮奇。

    當窮奇的魂魄融入青石燈後,光芒大盛,比照相機上的閃光燈還要刺眼。青石燈瞬間發生了質的變化:玄鳥升至油盞上,而一頭窮奇曼獸浮現與燈座,並且燈的高度也好似發生了變化。

    青石燈吸收了窮奇以後,似乎是滿足了不少,速度開始慢了下來,這時那些鬼魂開始大肆鬼哭狼嚎,這動靜讓許文心中疑惑,自己跑這裏來幹什麼看來先前的光不論人還是鬼都有些魅惑的即將的。

    察覺到了想要逃跑的鬼,油燈一時間光輝大作。如果說先前的是一個人在細細品嚐法國牛排的話,那麼此刻就是一位惡漢在胡吃海喝了。從燈的四周颳起許文兩人觸不到的風,卷着成堆的鬼魂大肆鯨呑。

    琴子隱隱覺得自己在這股風下有些站不穩,魂魄就似要離開自己的身體不可。

    “你怎麼了”許文發現琴子的不對勁。“我感到魂魄被那股邪風颳的不穩。”琴子心悸越來越糟糕。

    許文發覺自己卻沒有琴子所說的反應,也許這得歸功於陰陽眼的功勞。抓着琴子想要逃離這裏,可是發現自己卻不能動了。

    一個個淡藍色的魂魄從身邊飄過,森冷的寒意透過厚厚的羽絨服,血管都失去了活力,血液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藍色的魂魄與油燈的光相互映襯,照在牆上及二人臉上,是如此的詭異。

    慢慢的鬼魂在不到短短的五分鐘內被吸收地一乾二淨油燈再次變化了模樣:窮奇的位置轉換到了流雲紋裏,隱隱約約,燈座全是小鬼作揹負態。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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