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兩百六十五章:好久好久
    “你不說,那我可不會告訴你陰山在哪兒一千年了,還沒人可以去陰山,你這孩子初來乍到就打聽陰山,肯定有事兒,跟我說說。是不是想要那裏的降魔杵”

    臥槽,這破老頭怎麼什麼都知道,許文驚訝的望着他,說:“大爺,不,前輩,您料事如神啊。”

    大爺笑笑,說:“我在這幾千年了,什麼不知道,看到你胸前的銅錢,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弟子。”

    我是他的弟子,許文大爲驚訝,結結巴巴的道:“難道你是王......王祖師”

    王如生笑笑,說:“徒孫很不簡單,連我的名號都知道。”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祖師爺了。

    可是,祖師爺怎麼會在這裏擦鞋呢

    王如生看出了許文的困惑,捋了捋山羊鬍,道:“徒孫,想許文創立玄學,爲的就是除魔衛道,拯救蒼生。我死後,爲了表彰我的功德,閻王爺讓我擁有自主選擇權,可以自行穿梭在十殿之間,就在十八年前,我突然算到,我玄學後人將會遇到一場大的劫難,因此我請求地藏王菩薩降下兩個嬰兒給了在人間的玄學傳人,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化解此場災難。因此我便在此處擦鞋,等待着你”

    距離許文從祖師爺那裏回來,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

    這一天。

    “快,按住它”許文抓着手中的羅盤指着前面那個黑乎乎的身影吼道。

    向鵬海鬼叫着從許文身邊撲了過去,身上披着一件古怪的披風,那黑影似乎十分忌憚這披風,不敢向前,但是身後又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只好和向鵬海扭打在一起,許文捏着羅盤,不停的走位,終於瞅準時機,將羅盤貼在自己腦門上,然後將天池對準那個黑影,一道淡淡的白光從羅盤天池之中射出,將那道黑影吸進了盤中。

    做完這一切,許文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彷彿虛脫了,向鵬海遞過來一根菸罵道:“真不是人過得日子”

    剛纔和黑影纏鬥的白色身影,不冷不淡的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人。”

    許文嘆了口氣道:“我都沒抱怨,你們能說什麼你說我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這裏瞎折騰”

    這倒黴的事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許文叫許文,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至少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許文沒有太多的錢,長得也不帥,更沒有什麼逆天的技能。所以,許文永遠只能和大多數的人一樣,每天老老實實地上班,下班,在沉重的工作中,爲自己的生活打拼。一切的開始,都是由那一次回老家開始,如果可能,許文會選擇,這一輩子都不回去。

    xxxx年十月七日,一個國慶假期即將結束的日子,七天的假日,許文什麼都沒幹,就忙着到處喝喜酒,相信各位都有相同的感受,七天的國慶,每個人都會收到一大堆的請帖。

    當然,這一天許文收到的不僅僅是請帖,更有一份奔喪書。

    許文得老姑祖父,一個八十三歲的老人,在這個國慶的長假中去世了,許文他們的家族人丁並不是十分的興旺,所以大家的關係都還是比較融洽,有大小事情都會相互通知。

    本來晚上還有一個朋友辦喜事,但是長輩爲重,接完電話之後,許文開着車匆匆的趕回老家,現在要求火葬,但是一些老人爲了能夠死後土葬,所以會交代子女,回老家偷偷的辦喪事,這樣就可以躲過火葬,很多地方都是這樣。

    老家距離市區有四十多公里,一路上許文總是感覺心驚肉跳的,胸口很是沉悶,想大口的喘氣,甚至有些感覺發昏,但是當時急着回去的許文,那裏顧得上這些,打開車窗,點着香菸,希望能夠讓自己舒服一點。

    很多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在一些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的時候,總是會莫名的感到胸悶,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這些或許就是所謂的第六感,一切都在告知着許文,事情在向不受許文控制的方向發展,未知的恐怖在等待着許文。

    等趕到老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老宅子還是以前那樣,院牆已經倒塌了一部分,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已經導致這片宅子荒廢了起來,宅子四周有四個碉樓,當時是用青磚堆砌起來的,雖然年久失修,但是依然挺立在那裏,但是已經沒人上去了。

    聽說以前在戰亂年代,許文他們全族都是住在這個大宅子裏,四個碉樓上也都是有人不停地巡視,防備山賊土匪。宅子裏面都是一層的小平房,剛解放那會好像還都是那種木質的兩層小樓,但是漸漸的年久失修,木製品都開始腐蝕,後來就換成了這種磚瓦的一層平房。

    宅子門口的稻場挺了很多車,不少人在門口三三兩兩的說話,基本上都認識,看見許文來了,四叔出來迎接的許文,四叔是老姑祖父的兒子,五十多歲,在市裏開了一家網絡公司,也算是小有成就,此刻他滿臉憔悴,披麻戴孝,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多歲。

    “許文,來了啊。”他上來拉住許文的手,使勁的握了握。

    許文慌忙掏出香菸給他遞過去,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擺了擺手道:“昨天晚上走的,連夜送了回來。你爸媽呢”

    “沒有回來,你知道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似乎父母從來都不肯回來老家,甚至許文的幾個姑姑也從不回來,許文問他們爲什麼,他們也不告訴許文,但是還好,他們並不反對許文他們小一輩的回來。

    “哎”四叔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然後拍了拍許文肩膀說道:“進去磕幾個頭吧,一會喫完飯就該下葬了。”說完搖着頭慢慢的走開了。

    許文慌忙走進宅子,其實對於這所老宅子,許文還是充滿了感情,許文的童年有一大半的時光是在這裏度過的,後來上學了,就很少回來了,再後來,父母他們不知道爲什麼不再回來,而許文也就漸漸淡忘了這裏,現在回來,心裏充滿了古怪的味道。

    那口水井,以前最喜歡和村裏的小夥伴們趴在井口向裏面喊話,聽着自己的聲音不斷迴盪,現在上面也被一塊大石板蓋住,在上面建了一個電動的抽水泵。

    院子裏的樹都不在了,許文記得以前這裏有好多果樹,柿子樹、梨樹、石榴樹、棗樹,現在連樹幹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古老的槐樹歪歪的靠在牆邊,這棵樹聽說有一兩百年的歷史了,足足有兩人環抱那麼粗,但是現在也枯死在哪裏,沒精打采,就像這個破敗的宅子一樣。空有着渾厚的底蘊,但是卻毫無生機。

    靈堂設在堂屋裏,或許看起來這個大宅子佔地足足有四畝多,更像是一個家族的聚集地,這些只是外人的看法,其實這片宅子是許文他們家的,更確切的說是許文自己的,是爺爺死後給許文唯一留下的遺產。

    所以,這片宅子只有一間真正的堂屋,多少年都沒有回來了,都是一家人,縱然他們用這裏做靈堂又能如何你也不在乎,這房子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價值,沒有人來修葺,它再也回不到當年的燈火輝煌,等待而來的命運只有在歲月的侵蝕下慢慢的死去,最後變成一堆廢墟。

    靈堂門口圍坐了很多老人,基本上許文都認識,但是很多都叫不上來稱呼,畢竟許文他們與他們相距的太遠了,只有那些經常走動的,才能熟悉的叫上稱呼。他們基本上都認識許文,看見許文來了,紛紛的點頭打招呼。

    走進堂屋,由於房間長時間沒有住人,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黴味,房間正中擺放了一口棺材,許文沒有走過去看,不知道爲什麼,從小就不喜歡看誰在棺材裏的人,這倒不是說膽子小,許文上初中的時候就敢和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在墳頭上賭錢了。

    記得有一回,那會許文好像還在上初中,許文他們那裏有個小區開發,誰知道挖地基的時候挖到了亂葬崗,一地的白骨,看着十分滲人,一些膽小的工人都嚇得不敢幹活了。

    但是許文不怕,許文還偷偷摸摸的從裏面撿了好幾塊骨頭,帶到學校去嚇唬同學,雖然後來被父母一頓狠打,但是許文膽子大的訊息算是在朋友圈中傳開了。

    特別是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哥們,爺爺奶奶去世了,需要守靈,總是喊許文壯膽。許文倒是不怕,但是就是從不看睡在棺材裏的死人,好像自己看了就會打擾到他們一樣。

    趴在地上,許文使勁的磕了九個響頭,雖然不是許文的直系親屬,但那也是許文父親的親姑父,活着的時候,他是一個可親的老頭,整天樂呵呵的,現在人走了,希望他一路走好。

    上完香之後出來,就被一羣老人拉住了。

    “這是許文吧”

    “都長這麼大了。”

    “好多年都沒回來了。”

    “”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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