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兩百九十九章:膽這麼大?
    許文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樓裏面是現在少見的木質結構,地板和牆都是木質的。

    歲月的痕跡把這些木頭都磨得油亮,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悶悶的敲打着許文的耳膜。

    許文順着樓梯很快登上了二樓,二樓和標準的教學樓很像,兩邊對稱的房間,夾着一條通到底的木質地板走廊。走

    廊的盡頭是一扇很大的窗戶,許文看見在窗戶前站着一個人,那個人背對着他,身上穿着很普通。但是讓許文感到奇怪的地方並不是他的穿着打扮,而是他在大樓裏還打着一把傘,一把很大的傘,黑色的大傘。

    那個低沉的聲音,就是從那個怪人那裏發出來的,許文好像早就忘了當年徐爺爺的囑咐,他被那個聲音和那個怪人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用力吸了口氣對着怪人說:“朋友是你在說話嗎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那個怪人並沒有理睬許文,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而那個沉悶的聲音,也仍然從怪人那裏不斷的發出。

    許文慢慢邁開步子,正準備走上去看個究竟。突然“啪”的一聲,一隻大手拍在了許文的肩膀上,這突然而來的手讓神經繃緊的許文下了一跳,他啊的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朋友你怪叫什麼呀想嚇死人啊”肩上的手瞬間收了回去。

    許文仔細的打量了下這個人,胖子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一米七左右的個頭,但是體重估計至少超過一百八十斤。

    圓圓的臉,雙下巴,還帶了付半框的圓眼鏡,讓人感覺好像胖頭魚圓睜着一對小眼睛,雖然這個胖子滿臉是肉,卻沒有那種滿臉橫肉的味道,反而讓人有種這人很和善很好說話的感覺。

    “朋友別看了,這裏不允許學員上來的,趕快下去。”胖子對許文不停打量他有點不耐煩了。

    許文指着窗口說:“大哥,你沒看見那裏還有一個人嗎還打着傘”

    “咦。”就在許文轉過身指向窗口時,他發現窗邊那個怪人不見了,窗子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那個神祕人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許文快步跑到窗口邊仔細看了看,窗戶關的好好的,兩邊是木質的牆壁,一點曾經站過人的痕跡都沒有,那個怪人就好像瞬間蒸發了一樣

    “別看了,這裏是辦公區,不許學員上來的。”

    胖子慢悠悠地走了上來:“你一定是考試考迷糊了,精神高度緊張了,下去吧多喝點水多休息休息。”

    許文只好順着上來的樓梯下了樓,胖子一直跟在後面,直到許文走出了小樓,他站在門口看着許文離去,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精光。

    “難道他真的看到了難道真的讓我遇到了,看來要好好重點注意下了。”胖子一邊關上大門一邊自言自語道。

    許文走出了那棟教學樓,漫步在同大的草坪上,炎熱的天氣讓草坪上至少有四十度,可是許文卻一點感覺不到炎熱,他的腦子裏不停的回想着剛纔的那個神祕人。

    這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吧難道是我剛纔睡着了做了個夢。許文默默想道,可是理智卻告訴許文,剛纔那一幕是真實存在過的。

    那個怪人的事讓許文念念不忘,那曾經響過的聲音又好像一直在召喚他,許文不知道那聲音召喚他要幹什麼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這一切纔剛剛開始。遠處的喇叭播音打斷了許文的思緒,下午的考試就要開始了,許文只能拋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去應付考試了。

    在這種心神不寧的狀態下,下午的公務員考試許文覺得自己是“烤糊”了,他的心情變得非常差,於是決定晚上去喝一杯解解愁。

    同京市的夜幕降臨了,霓虹燈和川流不息的車燈交相輝映,村託着同京市的繁華。紅男綠女們穿梭在鬧市與暗巷之間,又讓人有一種蒼白的空虛感。許文租住的羣租房靠近一條繁華的小喫街,對來來往往的喫客來說這裏是天堂,是享受美食流連忘返的地方。

    而對於那些靠近的房客來說,這裏就是嘈雜和環境惡劣的場所了,當然房租也就相對便宜了一點,至於在同京市買房,對許文來說幾乎是白日做夢,對於寸土寸金的同京市來說,能租到這樣的房子已經讓許文滿意了。

    許文找了一家平時常去的夜排檔,這家夜排檔的老闆姓吳,和許文很巧算半個老鄉,,雖然不是同村,但是兩個村子坐手扶拖拉機也就個把小時的路程,所以許文平時都在這位老鄉這裏喝酒請客什麼的,今天他還是選擇了這裏。

    他叫了一瓶黃酒和幾個下酒菜開始喝起了悶酒,一個人喝悶酒加上心情沮喪,很快許文就昏昏沉沉了,感覺頭重腳輕起來了。

    於是許文付了帳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準備回家,從吳老闆的夜排檔到許文的羣租房,也就大約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在平時大概10來分鐘就可以走到,可是不知道是自己醉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許文感覺自己至少走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走到,羣租樓看似就在不遠的前面,可是怎麼走看上去還是那點距離。

    走着走着許文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寒冷,整個人一哆嗦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緊接着一身冷汗,讓他覺得自己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本來嘈雜萬分的夜市瞬間安靜了下了。

    許文奇怪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道路兩邊,本來熙熙攘攘的夜市攤子全部消失了,無數推杯換盞的喫客也和夜排檔一起,消散在了茫茫夜色中不見了,整個街道前前後後,好像就剩下了許文一個人。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也能聽見。

    許文突然發現其實並不是只剩下他一個人,在距離他三十米左右的一根電線杆下,站着一個人,一個打着傘的人,黑色的傘。許文一眼就認出,這就是白天他在小樓裏看見的那個怪人,同時許文的耳邊又想起了白天的那個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們都要去死,妨礙我的人都要去死。”

    這個場景讓許文感覺自己完全清醒了,他認真的打量着這個怪人,這個怪人除了打了把大黑傘外,其他地方都很普通,上身的短袖體恤和下身的牛仔褲,拼湊出一個標準大學生的模樣,奇怪的大黑傘正好遮住了臉,讓人無法看到怪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但是這個人就是讓許文感覺好奇,非常的好奇這種感覺下午就有,許文感覺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走過去,看清楚問明白。

    “朋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許文試探着和怪人打招呼:“喂,你說句話啊”

    “你沒事打把黑傘幹嗎cospl同y誰啊”許文的搭訕換來的依然是那句,我要高中的固定的聲音。

    許文壯着膽子慢慢的靠近這個神祕人,周圍安靜的除了怪人低沉的嘟囔聲,就只剩下許文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了。

    許文並不是一個膽子非常大的人,但是他一直非常崇拜的國家第一代領導人,曾經發動了一場如火如荼的破四舊運動,把幾千年來困擾人們的牛鬼蛇神,徹底的落下了神壇,給每個受過教育的人,都根深蒂固植入了這個世上沒有妖魔鬼怪的理念,作爲一個長在紅旗下,受過無神論薰陶的有爲青年,鬼怪的想法只在許文的思維中,閃了一下就被丟棄了。

    就在許文將要接近怪人身邊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後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手上傳來巨大的力量,瞬間把許文拉着倒退了好幾步。

    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卡車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許文的面前,呼嘯着貼着許文的身前開了過去,如果不是身後的那隻手拉了他一把,這一刻許文應該已經被那輛大卡車撞飛出去了,許文瞬間一身冷汗從頭到腳流了下來。

    他轉過身發現,剛纔消失的夜市和食客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夜市還是那麼燈火輝煌的嘈雜,食客還是那麼熱鬧非凡,而他已經穿過了整個夜市街,走到了和夜市街相鄰的一條橫馬路上。站在他身後拉了他一把的那個人,竟然就是白天小樓裏遇到了那個胖子。

    那個胖子一邊用手帕擦着頭上的大汗一邊說:“小夥子你不要命啦雖說現在是晚上,但是馬路上的車還是很多的,你這麼不顧一切不看左右的往前衝,難道是老壽星喫砒霜嫌活的太長啦”

    “我怎麼會在這裏”許文詫異的問道。

    聽了許文的問話胖子顯得更生氣了,眉頭皺了起來把額頭上的肥肉都夾成了山字。

    “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裏,真是見鬼了,現在的年青人真是沒禮貌,我救了你一命連聲謝謝都沒有,還問些奇怪的問題,”

    不等許文回答胖子繼續數落道:“看你面紅耳赤滿嘴酒氣的樣子看來你是喝高了,不會喝酒就少喝點,喝酒誤事知道不,當心連小命都誤掉。”

    許文聽了胖子的囉嗦趕忙打招呼:“對不起大哥,實在是萬分感謝,您救了我一命我怎麼報答您吶,請您搓一頓咋樣,不過剛纔我真的好像是活見鬼了。”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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