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慢慢的走到門口,陳亮以爲他要出門了可是何準因並沒有出去,而是走上了宿舍的大門,這個人像擺脫了地心引力一樣豎着走上了大門。人體和地面呈90度。
陳亮驚訝的張大了嘴,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呆呆的看着何準因的表演。何準因繼續往上走很快就走到了宿舍頂上,人倒掛在那裏就好像那纔是地板似的。他走到吊扇邊上把鞋帶圈套在上邊,然後看了看陳亮又裂開嘴笑了笑說:“陳亮兄弟,很快我們又能見面了,我等着你哦”
接着何準因彎下腰把鞋帶圈也套在自己脖子上,一鬆手整個人猛然間掉了下來,就好像地心引力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於是他整個人被鞋帶吊在吊扇上,纖細的鞋帶深深地勒進了他的脖子,越來越深越來越緊,吊在半空中何準因的臉正好在陳亮的面前,那張臉急速的變得紫青而且扭曲,鮮紅的舌頭也吐了出來。
陳亮被這瞬間發生的一切嚇傻了,緊接着就是西斯底裏的大叫,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上鋪跳到了地上,然後拼命往門外跑。可是門鎖上了怎麼也打不開,他擡起腳用力蹬這宿舍門,平時一腳就能蹬開的宿舍門今天好像鐵做的一樣動都不動。
突然他覺得背後有人在看他,陳亮回過頭髮現剛纔已經停止掙扎的何準因慢慢的轉了過來,臉對着他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嘴巴裂開了還在對他笑,那伸長的舌頭和裂開的嘴組成的笑容說不出地詭異。
陳亮一把從靠近門口下鋪的牀上抽出了一把短日本刀,這把刀是睡在這個鋪上的同事的,這個傢伙是個刀具愛好者,沒事就喜歡研究各種刀具,其中最讓他推崇的就是倭刀了。這把日本刀是他偷偷花大價錢買來的,而且還私自開了刀鋒。
陳亮雙手握着刀看着吊在半空中的何準因嘴巴里叫到:“我不怕你,我管你是人是鬼,信不信老子把你切成碎塊。
何準因吊在半空中的身體還在微微晃動,舌頭都快垂到地上了,嘴巴里還發出刺耳的笑聲:“你來殺我呀你來殺我呀”
陳亮再也不猶豫了,他用力揮出了日本刀,刀鋒劃過何準因的身體,可是好像劃過的是空氣一樣什麼感覺都沒有,何準因吊在半空是身體什麼反應都沒有。
突然陳亮看見鮮血噴了出來,不是從何準因身上而是從他的脖子上噴射出來,他下意識的用手去堵自己的脖子,可是什麼用都沒有他想叫喊可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許文和鄧飛洪已經兜了一個上午了,能調查的中小旅館基本都查遍了可是一點線索還是沒有。
他們坐在車裏小休一下準備去下個街區繼續調查,就在這個時候鄧飛洪的電話響了。鄧飛洪接起電話聽着很快臉色漸漸的越來越難看。
“h公司下午又死了2個人,一個是上吊自殺的另一個就在他邊上割破了頸動脈。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都沒有生命跡象了。11個了已經11個了。”鄧飛洪聲音低沉的對許文說。
許文看着鄧飛洪眼睛裏充滿了無奈:“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可怎麼辦啊”
突然鄧飛洪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鄧飛洪接起電話。這次電話裏的聲音極響連邊上的許文也聽得一清二楚。
“快救救我,看在都是能力者的份上求你們快救救我。我快沒時間了”
也就在電話的同時許文感覺到了黑暗能力者在釋放能力,而且這個感覺就在不遠的地方,鄧飛洪看來也感覺到了這個能力,他毫不猶豫的發動汽車向那個方向開去。
沒一會許文他們順着感覺就來到了一家桑拿館門口,許文一拍大腿說:“那個黑暗能力者原來躲在這裏,難怪我們怎麼都找不到那。我們都沒想到浴室也可以住人啊”
鄧飛洪擡頭看了看招牌鐵青着臉,走進了這家叫蘭馨的桑拿會所。一走進會所那股召喚他們來的能力突然消失了。許文的心裏咯噔一下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鄧兄,黑能力消失了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許文拉了拉鄧飛洪說。
“顧不得那麼多了,已經十一個受害者了,我沒有辦法這麼看着無辜的人被害,再說如果真的和沈萍美說的那樣有十二鬼臨術的話,現在是唯一阻止它成功的機會了。”鄧飛洪認真地對許文說,臉上充滿了嚴肅和決斷。
“鄧兄你不是在罵我嗎你覺得我能安心在外面接應你嗎雖然我能力運用還不純熟,但是至少多個人多份力量,再說這傢伙一直在挑釁我,是個男人我就和他拼了。鄧兄你放心我絕不拖你後腿。”
許文一口氣把心裏想的全倒了出來。然後一副你怎麼也要帶上我的樣子看着鄧飛洪。”
鄧飛洪拍了拍許文的肩膀看着他說:“陳光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錯,也好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去闖一闖,不過你自己萬事小心不要逞能。”
許文點了點頭跟着鄧飛洪走進了這家桑拿館,他們在前臺向接待小姐出示了警官證,很快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趕出來招呼他們。
“本人就是這家桑拿館的法人代表,我姓王。不知道兩位警官來這裏有什麼事。我們會所一直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絕對沒有違法犯紀的事。”這個禿頂男子一邊遞着煙一邊滿臉討好的笑着。
“你放心我們今天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查你們有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王老闆希望你能積極配合警方辦案。我保證你沒什麼事。”鄧飛洪一邊說一邊從包裏拿出那張手繪的黑暗能力者的畫像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見過見過,這個人我開始就覺得他奇怪,果然有問題啊快一個月了這個人每天凌晨回來洗個桑拿就睡在包房裏,平時幾乎不和任何人接觸。不過他一來這就辦了張月卡,我們也沒辦法去管他。”王老闆拿出登記冊一邊翻着一邊回答。
“他現在在哪裏,還在桑拿館裏嗎”鄧飛洪掃了一眼王老闆遞過來的登記冊問到。
“在,今天比較奇怪,他到下午纔回來,現在在包房裏睡覺,我讓服務員看過他一次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王老闆回答到。
“很好,現在請你配合我們警方做兩件事,一疏散滯留在桑拿館裏的人包括工作人員,現在是下午你這應該沒什麼客人。二帶我們去這個人的包房,這個人很危險你自己也最好離開,等我們抓獲他再回來。”
聽到這裏王老闆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叫來一個領班模樣的人囑咐了幾句,就向許文他們告了個別匆匆忙忙的逃出了桑拿會所。
“真是個膽小鬼。”許文看着王老闆離開的背影輕聲罵到。
“怕死是人的本能行爲,我們可沒資格要求每個人都視死如歸,他能這樣配合我們已經不錯了。”鄧飛洪對許文做了個跟上那個帶路的領班的手勢,一邊輕聲說。
很快他們被領到了二樓的一間很闢靜的包房門前,房間門並沒有關嚴而是需掩着,從門縫裏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人和衣躺在牀上,由於他後背朝外所以無法看見他的臉,但是從背影來看很像許文在電梯上遇到的那個年輕人。
鄧飛洪對許文做了一個行動的姿勢,於是兩個人瞬間一躍而起撞開門撲了進去。許文手裏拿着電警棍,電量已經調到了最大,而且他把能力遍佈到自己全身,使整個人的爆發力和速度都提高了至少一倍,就在他的電棍就要戳到那個躺着的人後背的時候,那個人猛然化爲黑煙哄的一聲飄散開來。
許文聽到耳邊響起一個絕望的聲音:“你們來晚了,你們爲什麼那麼晚來,我不甘心都是因爲你們我才這樣,就讓你們陪我一起死。”
整個包房突然變了樣子,牆壁地板變得血紅色頭頂上還不時滴下紅色的液體,身邊的鄧飛洪好像被紅色吞沒了似的突然消失了。
緊接着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謝謝你們幫忙我終於完成了,讓我來獎勵你們讓你們好好享受享受。”
“不好”許文暗暗叫遭:“看來我們真的中了圈套了,又是區域幻覺術。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動的。”
許文閉上了眼睛開始使用聽覺能力,很快他又睜開了眼睛嘴裏罵道:“暈死我了,怎麼回事這次幻覺區域怎麼那麼大都感覺不到盡頭,空氣流動異常的地方不下幾千處,等我一個個調查過來黃花菜都涼了。這可怎麼辦啊”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