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系統超坑的 >第八章 星劍
    隔天,電視裏就出現了隕石墜落的相關新聞。

    在早上實時上傳的圖片一角,手裏提着豆漿油條的王大爺還上了電視。

    也因此,小鎮居民在談論隕石的時候,都會羨慕的說起王大爺,說他一輩子連大城市都沒去過幾次,沒想到今年都五十八了還能上一回電視

    另一邊。

    睡到中午才醒的陳飛巖剛一睜眼,便從手機推送的新聞中看到了關於“隕石”的報道。

    出於對家鄉的特殊感情,他不假思索就點進了新聞的詳細頁面。

    裏面說那是一顆酷似古代寶劍的隕石,負責處理隕石的專家因此給它取命爲“星劍”。

    文字下方附帶有相關圖片。

    只是粗略看了一眼,陳飛巖就覺得專家取的名字很符合這顆隕石。

    因爲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隕石,他幾乎都以爲那是一柄裹着厚厚鐵鏽的古劍

    手指繼續滑動。

    陳飛巖的朦朧睡眼卻越瞪越大。

    相關人員努力了一晚上,居然挪不動那顆隕石

    從新聞描述中他了解到,原來是因爲這顆名爲“星劍”的隕石密度極大,本身就帶有巨大的慣性。

    再加上它在下墜過程中與大氣摩擦所產生的超高溫,兩兩相加之下,居然把承接它的那塊黃土撞擊成了一坨同樣密度超大的土塊。

    硬如鋼鐵,極難割分

    接下來是兩張圖片。

    一張可能是昨晚拍的。

    綠色吉普的車燈照耀下,三名穿着怪異連體衣的人站在直徑六米的巨大隕石坑裏,似乎正在嘗試把隕石打包帶走。

    結果很明顯是失敗了。

    因爲在第二張已經天亮的圖片裏,連着吉普車與隕石的鐵鏈被繃得筆直,兩個穿着不知名制服的人也都是滿面愁容。

    “這麼重的嗎待會兒不會連吊車也要過來吧”

    這樣的念頭剛一出現,陳飛巖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母上大人的怒吼。

    “都幾點了還睡”

    “趕緊起來喫飯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洗漱完畢來到客廳的時候,從客廳南面的兩扇大窗戶裏,他真的看到了轟隆前行的吊車。

    他家的兩層小樓與馬路之間還隔有一排房子,所以他只能看到吊車塗着黃漆的粗大起重臂。

    按照他對吊車的認識,有那麼粗的起重臂,這輛吊車的噸位可能是數十噸往上走

    隕石墜落的第二天。

    小鎮上的陌生面孔越來越多。

    連帶着平時生意不怎麼好的飯館和簡陋小旅社也變得熱鬧了起來。

    有人說是珠鳳鎮西面的山茶坡被盤下來了,準備建個什麼什麼機構,名字一大串,轉述的人抓了半天腦殼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也有人說是因爲前天掉下來的石頭,值老多的錢,這些來鎮上的陌生人都是來買石頭的。

    然而更爲離譜的是,還有人說那塊石頭的碎片拿來泡開水喝的話,能夠延年益壽

    聽到這些傳言的陳飛巖是無語的。

    但他現在卻沒有心情關心這些,就算那石頭真的是唐僧肉,他也沒多餘的心思考慮其他。

    因爲今天,他要和老爸開車去市裏接潘小魚母女

    這可是關係到他的終身大事,區區一塊奇形怪狀的隕石怎麼能比

    懷着一種忐忑難言的複雜心情,陳飛巖和陳建國坐上了去往縣城的班車。

    早在決定要去接潘小魚母女的那天,陳建國就打電話和堂弟說好了相關事宜。

    所以在陳飛巖父子坐班車來到縣裏表叔家的時候,基本上沒費什麼口舌就開走了他家新買的白色小轎車。

    從縣裏到市裏,大概有四個小時的車程。

    然而等沉默了一路的陳飛巖父子到市裏的時候,才只是上午十一點多。

    用陳建國的話來說,他們是來接人的,怎麼能讓別人等

    沒辦法,父子倆找了個普普通通的小飯館隨便吃了點飯,便重新回到車內,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男人間的對話。

    “老公我到了,你在哪兒呢”

    整個人蔫得不行的陳飛巖瞬間來了精神,對一旁放平座椅睡了過去的陳建國喊道,“爸、爸小魚她們到了”

    “到了”

    陳建國打着哈欠,“那你趕緊去迎一下,我去調個頭。”

    答應一聲,陳飛巖便開了車門,大步朝停車場的出口方向跑去。

    女孩披散着長髮,身材嬌小,容貌只能算端正,但眸子很亮。

    她手裏提着用禮盒裝着的酒和茶葉,身旁站在一個滿臉漠然的短髮婦女。

    從人羣中一眼認出陳飛巖後,女孩本就明亮的眸子裏泛起了光。

    “這裏這裏”

    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到對方,聽着她難掩興奮的呼喊,陳飛巖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很成熟的笑。

    “阿姨好我叫陳飛巖,是小魚的男朋友。”

    “嗯”,短髮婦女客套一笑,不算生硬,但也算不上熱情。

    “這邊走阿姨”,滿腦子“好好表現”的陳飛巖不以爲意,很是自然的接過潘小魚手裏的東西,走在前面引路。

    “坐了一天車,肯定累壞了吧阿姨”

    “還行。”

    “餓不餓啊阿姨要不咱先去喫點東西”

    “不用,我們來之前喫過了。”

    陳飛巖接不下去了,夾雜着濃厚口音的普通話他只是勉強能聽得懂,期間短髮婦女和潘小魚的對話,他更像是聽外語一樣,不知所云。

    也幸好出口距離停車場不是太遠,只兩句話的功夫,他就看到了表叔家的小轎車。

    而陳建國,他的老爸,則是站在車前,滿臉堆笑,“來了哎呦這就見外了,好不容易過來玩一趟,還帶什麼東西,快上車。”

    潘母也禮貌性的笑着說,“應該的應該的”。

    見說上話了,陳飛岩心內懸着的石頭纔算安穩落地。

    雖然老爸的普通話同樣帶着濃厚口音,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雙方的初次會面還是很友好的。

    臨上車前,一直裝文靜的潘小魚扭頭對他做了個俏皮鬼臉,眼神接觸,陳飛巖轉瞬就酸了鼻腔。

    因爲他想到了和潘小魚這一路的諸多曲折。

    潘母從開始的堅決反對,到現在能跟着潘小魚不遠千里來到這裏,當真不容易。

    其實想來也是,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窮學生,換誰不反對

    這中間要是潘小魚受不了來自家庭的壓力,或是陳飛巖不願過早承擔這份責任,那他們就只能成爲彼此人生中的一段青澀回憶了。

    陳飛巖的扣扣簽名,可能也會改成那句“在最無能爲力的年紀,卻遇到最想照顧一生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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