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傾殤隨着玄琴的講解,一一領悟,可夢迴中間一段音色溫潤旋音激昂的一段,她始終得不到要領,反覆多次,總有種挫敗感。
“別急。”看到絕傾殤眸神情微浮,隱隱有些挫敗感,玄琴溫潤一笑,移身到她旁邊,傾身靠近,一股淡然的氣息拂面,絕傾殤愣了一瞬間,正想起身,便見玄琴右掌食指勾弦,輕滑,一邊將指法傳於她,一邊道:“彈琴前多半要沐浴,焚香的原因,便是可令人靈神,靜氣,使人集中精神,靜心如水,彈出的旋律才能不急不緩,音潤有度……”
看到玄琴這般泰然自若,並無他意,絕傾殤倒爲自己剛纔的小舉動,有些難爲情。
遂,便強自鎮定,學着玄琴的指法彈起來。
玄琴眸光微閃,看着她斂着眼眸,專心彈琴的樣子,他眼眸閃過一抹眨眼即逝的神彩。
聞琴聲,尋來的帝滄瀾,剛纔走到院門前,便見樹下的坐在一起的兩人,那依在一起的畫面,瞬間刺疼了他的雙眸,幽深的眸子騰的一下冒着燎原般的光焰,渾身直冒陣陣寒意。
正在彈琴的絕傾殤,不由的渾身一顫,感覺到一週身的溫度正在下降,她下意識縮了縮身上,有種不祥的預感。
玄琴見狀,眸露擔心的瞧她,“怎麼了?風大,覺得冷?”
說罷,玄琴便要脫下外袍,給絕傾殤披上。
可沒等他的衣袍,落在絕傾殤的身上,便見一抹身影疾閃而來,下一秒,絕傾殤便被來人大掌一撈,抓起來扛在了肩膀上,二話不說的閃身離去。
帝滄瀾氣的整張臉都黑了,渾身颼颼的直放寒氣,直接扛着絕傾殤直奔自己的房間,氣狠的扔在錦榻上。
“啊……”被狠狠的扔的在錦榻,絕傾殤喫疼的悶哼一聲,爬起來瞪着帝滄瀾,氣惱的吼道:“你幹什麼?”
帝滄瀾瞳孔微縮,眼眸裏燃着簇簇即將爆發的火焰,站在錦榻前,一言不發,緊緊的盯着絕傾殤。
絕傾殤被他那深沉燃着火焰的眸光,盯的心裏有些發毛,轉而一想,這傢伙,該不會看到她跟玄琴學心彈琴,而在喫醋了吧?
“那個……”她心裏偷偷笑着,臉上露出一副很不爽的神情,從錦榻上站起來,迎視着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的帝滄瀾,皺着眉頭,不悅道:“好不容易,賠養出來的心境,都被你毀了。”
帝滄瀾魅諳的雙眸更加深沉,眸底暗涌着驚濤怒意似要將絕傾殤吞噬一般,他雙拳捏的咔咔作響,俊臉陰沉的如覆寒冰,冷魅的聲音森冷的駭人,“擾了你們?”
看到帝滄瀾氣的不輕,絕傾殤內心的竊喜,終是忍不住的爆笑出來,她子向前一傾,雙臂纏上帝滄瀾的脖子,笑靨如花的小臉,湊到帝滄瀾的眼前,眨着溢滿笑意的眸盯着他,“帝滄瀾,你喫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