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四個字從絕啓傲和嘴裏說出來,絕傾殤差點當衆把剛喫下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她真是沒有想到,絕啓傲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能說出這種噁心的話來。
“絕家主,你如何理琴瑟和諧的意義?”絕傾殤慵懶的倚坐在椅子上,歪着頭,睨着臉色寸寸慘白的絕啓傲,嘴角勾着不加掩飾的嘲笑,“據我所知,我母親在絕府過的日子,連奴才和丫鬟都不如,這就是絕家主給琴瑟和諧的妾室的寵愛?再說了,歷來舉案齊眉,琴瑟和諧說的都是一對正室夫妻,絕家主和我母親琴瑟和諧,那麼,和現在的當家主母又算是什麼?難不成,絕家主有想休棄當家主母的意思?”
眸光瞟向李氏,絕傾殤說的那叫一個毫不客氣,氣的李氏一張臉乍青乍白,咬碎了滿口銀牙,瞪着絕傾殤的眸光跟一把鋒利的利劍一般,恨不得把絕傾殤凌遲成一片一片,以瀉心頭之憤。
絕傾殤倒是坦然的迎視着李氏怨恨的眸光,脣角洋溢着輕佻的笑意,“絕家主母,對於絕家主有休棄你的想法,你怎麼看?趁着宴會沒有結束,倒可以向皇上求求情,怎麼說,你也是郡主,皇上必定會給你做主。”
此話一出,絕啓傲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何時說過,要休李氏?
雖然,李氏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總歸沒有流傳出去,爲了絕府,他也不能在此時休了有着郡主封號的李氏。
此時,李氏氣的快要吐血,陰厲的眸光如刀子般絞着絕傾殤,袖子裏的雙拳緊緊握起,指甲陷入掌心,血紅一片,她渾然不知疼痛,只是極力的剋制心裏快要爆發的怒意,怕自己一不小心失了理智,會衝過去撕了絕傾殤那張得意的嘴臉。
朱雀皇的臉色也不好看,好好一場宴會,卻弄成了處理絕家後院的家務事,讓他左右爲難。
而其他的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看着絕傾殤和絕啓傲內鬥,這可比往常宴會看一些歌舞有意思的多。
“皇上,小女明日出嫁,必是擔心她母親,纔會冒昧的請皇上下一道和離聖旨。”絕啓傲起身做揖,道:“此乃老夫家務事,老夫會處理妥當,在宴會上擾皇上的興致,是老夫之過,請皇上恕罪。”
朱皇皇緊皺着眉頭,犀利的眸子睨着了眼絕啓傲,又睨向絕傾殤,一臉的爲難,“殤兒,你看……”
本是喚武安公主的稱呼,轉瞬就拉近關係成了殤兒,聽的一殿的人,都把眸光落在絕傾殤的身上。
絕傾殤一臉的雲淡風輕,噙着譏誚意味的眸瞟了眼絕啓傲,轉頭跟朱雀皇道:“義父,絕家主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殤兒是了爲自己的娘,而皇上是殤兒的義父,怎麼說也是一家人,皇上難道忍心看殤兒的母親,您的義妹,整天以淚洗面,過着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