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可能嘛
莫璟延就是咬碎了自己的一口大白牙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鬱安把琉璃給抱走
莫璟延清楚的知道,這一走,就是泥鰍入海,在想找到他們怕是就遙遙無期了。
可是面前的這些人,密密麻麻的擋在他的身前,打倒一個就會又上來一個,人們質問與謾罵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莫璟延有種以身臨夢的趕腳,好似他面前的這一羣都是怪獸一般。
他叫囂着,反抗着,憤怒着,想要逃離。
想而不得。
這一悲喜交加的沉重鬧劇隨着莫家人和執法者的一同到來而終結。
莫璟延被強行帶回家,關了禁閉,也與外界隔離了起來,那羣混子自然也羣龍無首。
事實上就算莫璟延真的弄出了人命,但只要悄沒聲的,處置得當了,在讓莫老爺子出面上下打點一番,這都不是事。
但這次的事確實鬧的很大,全城都在播放着莫家公子駕駛豪車肇事逃逸的事件,莫家就是有心也壓不下來的,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旅館附近商店的那個監控,還是還原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加上莫家大財閥的暗中操作,這件事很快也就不了了之。
倒是莫璟延這個不學無術的不孝子落進了莫老爺子眼中,爲免他在生出什麼事端,莫老爺子不顧莫璟延的反對,徑直就把他送到了米利堅國,還下令不學成不歸國
而鬱安這邊,也只能按照原計劃,朝着祖國的大北方而去。
事以至此,琉璃即便心理有恨有怨也只能嚥下。
想改變這既定命運,難道非要付出代價
夢裏的她把命留在了那個城市,而這裏的她卻把母親留在了那個城市。
她不信命,可是又不得不信
琉璃甚至一遍又一遍的假設着,推算着,如果不這樣,如果不那樣,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
可是假設來假設去,她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母親和鬱安。
是的,她沒有辦法控制,他們是活人,他們會爲了自己所要保護,所要得到東西奮力一搏。
不可控制
“琉璃,阿姨的事我很抱歉。”鬱安緩緩的靠近發呆的琉璃,眉眼裏有着淡淡的擔憂。
自從她醒來就一直這樣不喫不喝的發着呆,那雙呆滯的眸子裏在沒有映進任何一件東西,遺世獨立,宛若生存在兩一個世界一般。
可見不可及。
他不喜歡,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你信我,遲早我都會爲阿姨報仇的,我要讓莫璟延血債血償”你信我好不好
話說真誠卻也卑微,他們是相依爲命的一個人,他不能沒有她,從他決定喜歡她的那一刻,從他知道她一直默默的關心着他的那一刻。
他就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了她。
他們只有彼此。
鬱安上前,緩緩的把琉璃涌入懷中:“我十六歲了,已經是一個男人了,你要信我。”
男孩連日奔波的勞累讓他的聲音染上了疲憊的沙啞,入耳便是莫名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