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吳丹一臉興奮的向外走去。
劉浩這次讓她幫忙搞定蕭音,足足給了他一百萬華夏幣的報酬,除此之外,還要在工作上支持她,這對於吳丹來說,實在是難以拒絕。
雖然吳丹也不願意這麼快就背叛蕭音,但沒辦法,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劉浩出的價碼實在是太高,她忍受不了這麼大的誘惑。
“蕭音,這次只能犧牲一下你了,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吳丹心裏暗暗想着,走出酒店大廳,正打算坐車離開,忽然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一般。
她下意識的轉身看去,頓時渾身一顫,直接愣在了原地,瞳孔驟然睜大,眼中充斥着濃濃的難以置信。
在她面前,赫然挺着一輛賓利跑車,陳不凡則是靠在車門外,眼神毫無情感的注視着她。
“陳,陳不凡?!”
吳丹眉頭頓時緊皺起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陳不凡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現在不應該傻乎乎的等着蕭音回覆他消息嗎?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陳不凡眼神淡漠的注視着吳丹,道:“是不是很意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吳丹語氣驚恐問道。
“這不重要。”
陳不凡搖搖頭,道:“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蕭音現在在什麼地方?”
吳丹面色變幻,旋即回答道:“蕭音她身體不舒服,我已經提前讓人送她回去休息了。”
“是麼?”
陳不凡嘴角微微掀起,緩步向吳丹走去,一邊走一邊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是傻子?”
“你,你什麼意思?”吳丹見到陳不凡接近自己,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語氣顫抖問道。
陳不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淡淡道:“我就說蕭音怎麼會推遲時間,原來是被你騙到這地方來和那些紈絝子弟喫飯。”
“蕭音心思單純,恐怕當初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經紀人,竟然會和其他人聯合起來欺騙她,甚至還要傷害她。”
說到這兒,陳不凡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世界,人心就是如此險惡。”
吳丹聽着陳不凡自言自語似的話,臉色卻是愈發難看起來,急忙搖頭辯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不跟你廢話了。”
說完,吳丹就打算轉身急忙離開,她可不想和陳不凡在這裏浪費時間。
最重要的是,她從陳不凡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極爲危險的氣息,讓她心生恐懼。
“站住。”
不等吳丹走出幾步,陳不凡那毫無情感,但卻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吳丹頓時渾身一顫,彷彿受到了某種禁錮一般,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腳步。
她緩緩轉過身去,眉頭緊皺的看着陳不凡,沉聲道:“你,你還想做什麼?”
“告訴我,蕭音現在和劉浩在哪個房間。”陳不凡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到“劉浩”這個名字,吳丹神色微驚,顯然沒有想到陳不凡竟然知道劉少的名字。
短暫的驚訝過後,她連連搖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已經說過了,蕭音身體不舒服,我派人送她回去休息了。”
陳不凡搖了搖頭,眼中一抹狠色閃過,擡起右手,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扇在了吳丹那濃妝豔抹的臉頰上。
“啪!”
耳光聲清脆。
吳丹頓時愣在了原地,臉上浮現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感受着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望着陳不凡,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動手。
“你,你打女人?你簡直不是男人!”吳丹頓時發瘋似的叫喊起來。
陳不凡眼神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拿出紙巾擦掉手上厚厚一層的粉底,道:“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當然,你排除在外。”
“說實話,我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但想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 “你…”
吳丹臉色難看至極,想要反駁,但感受到陳不凡眼神中的寒意,她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陳不凡剛纔那番話也的確沒有任何問題,蕭音之所以會答應吳丹的要求,完全是處於她對吳丹的信任。
可吳丹呢?
不僅辜負了蕭音的信任,還背叛了她,將她推入深淵。
這要是在以前,陳不凡絕對不可能只是扇她一耳光這麼簡單,恐怕她早就沒命了。
“我最後問一遍,蕭音現在在哪個房間?”陳不凡揮揮手,語氣不耐煩的道,現在蕭音情況緊急,他實在是沒有心情繼續在這裏囉嗦下去。
吳丹眉頭緊皺,眼神冷冽的盯着陳不凡,冷聲道:“你既然知道李少,就應該清楚,你現在去壞他好事,下場會多麼悽慘!”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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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凡不屑一笑,道:“那個劉少難道沒有告訴你,他之前在我手上輸得很慘麼?”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吳丹面色一變,毫不猶豫的搖頭,顯然不相信陳不凡的鬼話。
劉少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怎麼可能輸給陳不凡,這傢伙簡直是異想天開!
陳不凡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無論吳丹相不相信,這本就是事實。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劉浩居然盯上了蕭音,這是自找苦喫啊。
“給你三秒鐘時間,如果還不告訴我具體位置,下一巴掌,可能就會直接把你打進醫院。”
陳不凡眼神淡漠的掃了吳丹一眼,豎起三根手指,緩緩彎下,“三,二…一。”
“我說,我說!”
眼見陳不凡真的就要出手,吳丹頓時臉色一變,再也沒有底氣繼續嘴硬下去,咬咬牙,說出了劉浩和蕭音具體的房間位置。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蕭音的經紀人,另外,如果她有任何的意外,我敢保證,你會爲此付出慘痛代價!”
語氣淡漠的撂下一句,陳不凡轉身迅速向酒店大廳奔去,身形眨眼間消失不見。
“呼…”
見到陳不凡走遠,吳丹心頭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但心裏的忌憚卻是久久沒有散去。
因爲她感覺得到,陳不凡剛纔那番話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