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麼?”
當安德烈這話說出時,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齊齊匯聚到了陳不凡身上。
眨眼間,陳不凡就從之間不被人關注的小角色,成爲了全場焦點。
衆多賓客眼神各異,有羨慕、有嫉妒,也有着濃濃的不屑。
在他們看來,這個陳不凡實在是再普通不過,根本就配不上克里斯汀這麼優秀的女人,甚至比起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如。
他憑什麼有資格成爲克里斯汀的男朋友?
最爲憤怒的,當屬安德烈。
他追求克里斯汀這麼多年,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可陳不凡呢?
卻是能夠俘獲美人心,甚至還讓克里斯汀如此維護他。
憑什麼?!
安德烈眼神冷冽的盯着陳不凡,瞳孔中殺意涌動,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陳不凡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陳不凡見到衆人目光投來,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他想低調一點都不行了。
克里斯汀見狀,也是不由得柳眉輕挑,但也知道,現在說別的已經沒什麼用了,美眸注視着陳不凡,微微點頭。
“就是他。”
“嘶!”
人羣中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雖然他們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克里斯汀當衆親口說出陳不凡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們還是不由得震驚萬分。
這竟然是真的!
什麼狗屁緋聞男友?
這分明就是真的男友!
安德烈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雙拳緊握,恨不得立馬將陳不凡碎屍萬段。
他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克里斯汀卻還是不正眼瞧他一下,心裏只有那個陳不凡,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克里斯汀,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普通的傢伙,但我還是必須說一句,我認爲,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安德烈咬牙道。
克里斯汀柳眉緊蹙,也是被安德烈這話給激怒了,冷聲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他樣樣都不如我!”
安德烈神色高傲,他出身高貴,任何一方面都是最頂尖的存在。
反觀陳不凡,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拿什麼跟他比?
雖說昨天莫爾還特地提醒過安德烈,讓他最好不要去招惹陳不凡,但說實話,他壓根就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因爲在安德烈看來,莫爾純粹是多慮了,這陳不凡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跟他比起來,連屁都不是!
克里斯汀聞言,卻是冷笑一聲,的確,在外人看來,陳不凡任何地方都比不上安德烈,兩者完全有着天壤之別。
但真正瞭解陳不凡的人卻知道,他的地位,比起安德烈,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個層次。
光是華夏龍王這個身份,就足以讓安德烈望塵莫及。
更何況,陳不凡還是歐洲地下世界的頂級強者,死神,讓無數強者聞風喪膽,人脈也是遍及全球。
區區一個安德烈,在陳不凡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
若非陳不凡不想在意大利鬧出什麼麻煩來,哪裏還輪得到安德烈在這兒耀武揚威?
陳不凡無奈的搖搖頭,這年頭,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還真是數不過來。
“陳不凡,今天是克里斯汀的生日,你如果真的在乎她,那就把你準備的禮物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我倒想知道,你的禮物,有沒有我的珍貴?”安德烈將矛頭指向陳不凡,冷聲道。
其餘人聞言,也都是頗爲期待起來。
的確,陳不凡既然是克里斯汀的男朋友,在這種場合,總應該有所準備纔對,否則就太讓人看笑話了。
克里斯汀柳眉輕挑,連忙替陳不凡解圍,道:“他已經送過禮物給我了。”
“什麼禮物?”
“昨天,他爲我談了一首曲子。”克里斯汀面帶笑容,或許一首曲子在其他人看來,微不足道,但在她眼中,卻彌足珍貴。
“一首曲子?”
安德烈愣了愣,旋即更是嘲諷一笑,語氣不屑道:“陳不凡,克里斯汀小姐生日這麼重要的時刻,你就送她一首曲子,你這個男朋友,當得未免也太不稱職了吧。”
“這禮物的確有些太普通了。”
“就是,不就是彈一首曲子嗎?誰不會啊。”
“看來在這方面,陳不凡註定要被安德烈少爺給比下去了。”
“……”
衆人竊竊私語,倒也不感到奇怪,畢竟這次安德烈送出的禮物,可是卡爾洛大師的傑作,幾乎算是最爲珍貴的禮物了,其他人根本比不上。
克里斯汀面色微變,心裏有些擔憂起來,她也沒有想到,安德烈竟然會用這種方
式來讓陳不凡難堪。
陳不凡輕嘆一口氣,倒也沒有繼續沉默,緩步走出,目光落到安德烈身上,點點頭,道:“安德烈少爺,你能夠得到卡爾洛的作品,的確有點本事,普通的禮物,還真沒辦法超過你。”
“哼,你知道就好。”安德烈神色高傲。
“不過嘛,既然你這麼想看我爲克里斯汀準備的禮物,我也可以滿足你這個要求。”
陳不凡淡淡一笑,旋即看向克里斯汀,道:“克里斯汀,昨天的那首鋼琴曲,只是送你的一個小驚喜,並不是真正的生日禮物。”
克里斯汀微微一怔,難道,陳不凡真的還爲她準備了別的禮物?
“小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把你的禮物亮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安德烈不耐煩的催促道,神色自信,反正在他看來,陳不凡無論拿出怎樣的禮物,都不可能超過他送克里斯汀的那枚鑽戒。
陳不凡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他身上就帶着卡爾洛親手打造的珠寶,但就算拿出來,也僅僅只能和安德烈的那枚鑽戒相當。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既然要送禮物,那就要送最特別,最無與倫比的。
“各位,麻煩跟我出來一趟。”
陳不凡說了一聲,旋即轉身向大廳外的甲板走去。
“這傢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安德烈眉頭微皺,有些搞不明白陳不凡的心思。
其餘人面面相覷,臉上也都是佈滿疑惑,不知道陳不凡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