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齊峯的住處,也真如他所說,雪無殤還是需要給一些人彙報一下去想,她想了想,先去了墨琳琅那。
一番走動下來,有必要告知去向的對象差不讀都告知了,雪無殤最後打聽了一個人的住處,上了他的門。
白尋閒一拉開門愣了,“雪無殤你找我幹嗎”
雪無殤順勢往門上一靠,“一起回襄陵國嗎”
對於叫上白尋閒一起回襄陵國這事,其實她也是有考慮的。
執離那樣子明顯就是她一有危險就會飛過來,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帶在身邊。而且就現在來看,白尋閒的狀態明顯不穩定,要是突然又轉換成執離了。
當然,還有另外的原因,但無一例外都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白尋閒跟她一起走最好。
白尋閒聽了雪無殤的話,微微張大了眼。
他指了指自己,“我,”又指了指雪無殤,“跟你一起回襄陵國”
雪無殤點頭,“是啊。”
“你傻了”白尋閒想也不想就回道,“我爲什麼要跟你一起回襄陵國爲什麼我不能自己回還有你來找我,是確定我會跟你一起回”
他發現自己可真是個俗子,竟然不知道雪無殤腦子裏是怎麼想的。
雖然正常人都不可能知道另一個人腦子裏是怎麼想的
雪無殤面對白尋閒的問話,她也不急,從門上起來,將人往門裏推了推,“時間還早,我們慢慢來說。”
他想,他跟雪無殤需要說些什麼不是雪無殤她自己要說些什麼,作爲她要自己跟她一起回襄陵國的理由嗎
酒樓內,雪無殤跟白尋閒面對面坐着,面前擺着豐盛的飯菜,他們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一半天,然後極有默契的別開了視線。
無話可說還就是無話可說了。
雪無殤夾了一筷子菜放碗裏,幾聲瑣碎的談話突然傳入她耳中,她動作一頓,立刻豎起了耳朵。
“要說起如今的幾位皇子,在我看來,皇位還是三皇子最有指望。”
“這話就不對了,太子殿下如今又沒犯什麼錯,聽說龍椅上坐着的那位也很是器重他。再說他爲嫡長子,怎麼都纔是最該得皇位的。”
“你這話就對了朝堂水深,皇儲位上坐着,你往幾個前朝看看,誰順風順水由太子直升皇帝了太子殿下不是我說,他的母族可沒有三皇子的母族勢大皇子爭位,生母怎麼也有個幫襯,如今皇后娘娘重病在牀的消息傳了出來,我看太子殿下嘖嘖,懸啊。”
聽到這裏,雪無殤順着聲音看過去,之間離他們這裏不遠處,酒樓的角落一張桌子那裏,三名中年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說的,正是她聽到的那些話。
雪無殤品了品自己剛纔聽到的說皇后重病在牀的話,眼中微沉,收回視線。
談話聲並沒有斷,全都再次傳入了雪無殤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