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好囂張,連正眼都不看強少一下!簡直想死啊!”
見此,幾名大少臉上都微微浮現幾分怒意,暗暗腹誹,爲強少鳴不平。
而姜潮也連連對葉紫薇使眼色,示意讓她對強少熱情一點。
在金陵,年紀不過三十來歲的虞強,可以說是諸多名媛閨秀的心頭好,提親相邀的人,都要踏破虞家的門檻了。
但對她們,虞強卻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一直癡戀葉紫薇,費盡心機地追求與接近。
可葉紫薇好生傲慢,對虞強根本不假辭色,看都不看一眼。
姜家區區二十來億的資產罷了,且姜家現在只有姜守仁一個在官場支撐,也只是衛生廳的副巡視員,根本不算緊要位置。原本在金陵只算中等家族,而虞家能排前十。強少哪點配不上她了?
對此,虞強也只能搖頭苦笑,再次打量了姜天幾眼。
聽說她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弟弟的感情超乎尋常,可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魅力呢?
面容也算清秀,皮囊也馬馬虎虎,但渾然沒有一點豪門大少應有的魄力和氣度。
而且聽說他一直就是個廢物,不學無術,給姜家惹下滔天大禍。紫薇怎麼會對他如此癡情呢?
“姜天,你想玩賭石嗎?如果你要賭石,我可以教你的……”
虞強笑了笑,道。
“你教我?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大言不慚的東西!”姜天冷冷地道。
姜天對虞強也有幾分印象,並無什麼好感。
此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但心胸極其偏狹,可謂小肚雞腸。
姜知行含冤入獄後,他和紫薇姐曾經找過一次虞強,希望他能幫忙斡旋。
孰料,心中妒火中燒的虞強一派高高在上,暴露出猙獰冷酷的真面目。
他對葉紫薇冷嘲熱諷,罵她是有眼無珠的村婦愚婦,現在才知道我的厲害,豈不是晚了嗎?
姜天還記得,回去的時候,葉紫薇哭了一路,深感屈辱和自責,甚至想委身於虞強,解救養父。
哪怕過去了一萬年,姜天想起當年的往事,心中還是一陣陣不痛快,又何必給他好臉色?
“你怎麼能和強少如此說呢!”
“強少完全是一片好心啊!
“這貨吃槍藥了吧,得誰懟誰!”
此語一出,衆人臉色大變,姜潮更是嚇得好懸沒有暈過去。
這小子瘋了麼,敢對虞強如說話!
“算了算了,不要計較了!”
幾個伴當正要發作,虞強卻擡手製止了他們。
現在他對葉紫薇尚未死心,當然要表現出風度翩翩,雍容大度的一面來。
他貌似很關心很耐心地道:“姜天,賭石這行水很深的,沒有十年的功底,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的,你不學習一番,錢都會打水漂的,完全是花冤枉錢。”
“就是,強少可是在賭石這行
當浸淫多年了,曾得到過大師指點!”
“強少賭石那才叫準呢,幾乎從未走眼過,號稱‘鐵口直斷,一字千金’啊!”
諸多大少一陣吹捧,鄙夷地看着姜天,好像姜天不知天高地厚。
“姜天,你瘋了吧?你敢和強少賭石?”
姜潮一臉訝然,不敢相信。
“我爲什麼不敢?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嗎?”姜天淡淡一笑。
姜潮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懶得再說什麼了。
虞強臉上先是一愣,然後就哈哈大笑道:“姜天,我早就聽說過你行事囂張跋扈,膽大包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嘲的弧度,冷笑道:“可是,你恐怕連最基本的賭石知識都不知道,你拿什麼和我比呢?傳揚出去,豈不是說我欺負你?”
旁邊,諸多大少也輕聲嗤笑,彷彿姜天就在自討苦喫一般。
“是啊,這位姜先生,強少的眼光真的很精準的!”
此時,奇石堂的老闆聞訊趕來,聽得這話,也笑道:“強少家裏有個玉石雕刻廠,平日裏她經常負責選料,過手的原石何止上萬塊?他幾乎一次都沒有賭垮過!就連古玩街幾位玩原石起家的幾位老闆,談起強少的眼光,那都自嘆弗如!”
見奇石堂的老闆都對虞強敬佩有加,衆人對姜天也就更加不屑一顧。
“算了,姜天,不要和他置氣!”
此時,連葉紫薇都覺得姜天太過於衝動了,拉了拉他的袖子勸說道。
她知道姜天不是普通人,但賭石這行,姜天從來都沒接觸過。
孰料,姜天反而一意孤行,笑道:“他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我爲他慪氣?和我比,他會輸得沒褲子穿!”
幾個大少聞言大怒,嚷嚷道:“強少,和他賭,殺一殺他的威風!讓他狂!”
“姜天,你到底想怎麼賭!”虞強也忍不住開口。
“不問原石價格,任選一石,解開之後,誰的石頭價格高,誰贏!”
姜天淡淡地道。
“這麼比,你不輸定了?”當即諸多大少都像看傻子般看着姜天。
“好好好,姜天,你果然夠狂啊!”
虞強一副神券在握的樣子,將一把車鑰匙拍在石桌上,笑道:“既然要賭,那就賭一點彩頭。我若輸了,我這輛新買的阿斯頓馬丁v8vantage歸你,你若輸了……”
“我這輛車二百萬呢,你輸了,恐怕也拿不住二百萬!”
他瞥了葉紫薇一眼,邪魅一笑道:“那就讓紫薇陪我喫頓飯,可以吧!”
“強少太帥了!”
“一輛價值百萬的超級跑車對一頓飯,這纔是霸道總裁範兒啊!”
“這貨根本不敢賭吧,要是比了,那不是把自己老姐送出去了嗎?”
衆人都一片起鬨。
孰料,姜天淡淡一笑道
:“好,我和你賭!”
“什麼?你真賭……”
虞強一臉不敢置信,然後就露出一抹喜色道:“那好,咱們開始挑石頭吧!”
開始之前,他不忘自以爲風流帥氣地衝葉紫薇一笑,一副我喫定你了的樣子。
“誰?誰那麼不開眼敢和強少打賭啊?”
“什麼?就是他麼,眼生啊,以前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