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省部級高官見了他,都要恭敬地喊一聲“葉老”“葉教授”的。
只見最終葉啓德排衆而出,走到姜天身前。居高臨下地俯瞰姜天。
在諸多人崇敬的注視下,他目光灼灼然地道:“你就是傳聞中的金陵姜大師嗎?”
“是我!”
哪怕葉啓德親至,姜天都泰然自若,一片閒定地給姜婉兒喂喫的。
彷彿天下之大,都沒有懷裏這個幾歲的稚童重要一般。
“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被姜天輕慢,葉啓德也不動怒,仔細打量姜天一番,感嘆道:“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比我手下那些博士生碩士生都要年輕,卻已經闖下偌大威名,坐鎮金陵一方。便是我老頭子偏居中海,都聽說過你姜大師的威名!”
忽然,他話鋒一轉,眼神驟然冷峻起來,雙眸寒光爆射地道:
“聽說你是精通武道術法,動輒殺人,滅人滿門,是不是啊?”
“是,又如何呢?”姜天第一次擡起頭來,目光直接與葉啓德碰撞。
看清姜天目光的瞬間,葉啓德心中猛然一緊,周身突然陣陣發寒。
舉目華夏,哪怕是燕京紅牆內的權貴子弟,見了他,能做到不卑不亢心如止水也就算不錯了。
更多的則是如履薄冰般,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甚至眼神畏畏縮縮如鵪鶉般。
但姜天的目光,則是漠然,極致的漠然,就好像一尊神靈在俯瞰螻蟻一般,在他眼中似乎人命如草芥,他可以一人屠萬人。
還有一種平靜的霸氣,彷彿能一人橫刀立馬,斬殺滿天神佛般,撕毀蒼穹,踏破大地一般。
彷彿他就是離羣索居的帝王,能夠主宰蒼生,決定人間滄桑正道命運,面容的線條猶如萬古冰川的峯刃,不動分毫。
“姜天,你太過分了!葉老德高望重,問你話,這是什麼態度?”
王天鶴怒斥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葉老爺子,論年齡論輩分論威望,當你的爺爺都夠了,你懂不懂尊老愛幼的美德呢?”葉皓辰也喝斥道。
“哼,你不要以爲你在金陵稱霸就了不起了,葉老爺子那是可以通天的,是能與中樞大佬直接對話的,他隨便遞上一個報告,你姜家
就得完蛋!”何君意氣哼哼地說道。
一時間,整個甲板上,斥責嘲諷之聲不絕於耳。
姜天彷彿衆矢之的般,便是麥世龍和韓嫣兒都被鎮住了,神色不安,不敢上前替姜天說話了。
衆人指責姜天的時候,葉啓德的心神也漸漸平靜下來。
他雙手虛虛一壓,等衆人安靜下來,才揹負雙手看向姜天,意味深長地道:
“姜大師,你小小年紀,有如此成就,也堪稱驚才絕豔了。但你要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你應該韜光養晦,與人爲善。而不像現在這般到處樹敵,大打出手。”
葉啓德擺出長者姿態,居高臨下,聲音分貝提高了八度,威風凜凜地教訓道:
“老夫提醒你,華夏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頭孩子說了算。這裏更不是你金陵的一畝三分地,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話音一落,全場一片肅殺,無聲。
衆人都感覺到他話語間綿裏藏針,可以說是夾槍帶棒,刀光劍影,殺氣四溢。
他這段話,等於判了姜天死刑了,說明他要向中樞大佬開口報告,建言建策,打壓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