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陳濟世 >第380章人身威脅,囂張棒子
    “這女孩是誰啊?”

    “好像姜家的工作人員吧?”

    “太無禮了吧,膽敢對張養浩這麼說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衆人見沈蔓歌站起來,還對張養浩張懸壺口吐狂言,頓時驚了一道,現場一片譁然。

    更有張養浩的弟子門生們,勃然大怒,紛紛疾言厲色地喝斥:

    “大言不慚!目無尊長,你想死!”

    “小丫頭,你嫌自己命長嗎?”

    “你可知道,你這番話若是傳到外面,你分分鐘就被張老的信徒給撕碎了!”

    “小丫頭片子,敢對我爺爺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欠打!”

    張懸壺更是一挽袖子,朝着沈蔓歌逼近過去,大有暴打她一頓的架勢。

    莫正榮連忙拉他一把,又對沈蔓歌道:“這位小姐,不可無理啊!”

    張養浩扭頭一看沈蔓歌,眼珠子頓時瞪得溜圓,又一看旁邊是姜天,心裏就咯噔一聲,驚得好懸沒暈過去。

    然後,他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到姜天跟前,一撩長袍下襬,直挺挺地朝着姜天跪下,畢恭畢敬地道:“弟子張養浩,拜見恩師!拜見蔓歌女士!”

    好像信徒見了神靈般,滿臉驚駭、崇敬之色。

    “弟子陳濟世,拜見姜大師,蔓歌女士!”陳濟世也面如土色,連忙跟着跪在後面。

    “嘶——!”

    一瞬間,衆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有人就好像大白天見了鬼一般,眼珠子好懸沒瞪出眼眶。

    這怎麼可能啊?

    張養浩,華夏中醫中藥界的泰山北斗,紅牆御醫堂一任主任,還有中醫中藥學會學術總顧問、長江學者等榮譽稱號……

    地位何其尊崇?

    學術功底何其深厚?

    但此刻竟然對一個二十冒頭的小子,下跪行禮,還稱對方是恩師,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恩師……這怎麼回事兒啊?”

    衆人滿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都被搞蒙圈了,驚駭欲絕地看着張養浩這位中醫泰斗,畢恭畢敬地對姜天行三叩九拜之大禮。

    “起來吧,不過,你不是我的弟子,你也不配……”

    姜天臉色一片閒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淡漠地道。

    當年他在神農派設壇,傳道受業解惑半個月,張養浩作爲外門長老也在壇下聽講。

    短短兩週,他猶如聽仙人講經,醍醐灌頂,深受啓發,諸多謎團與難題都解開了,醫術水平顯著提高。

    他對姜天是感恩戴德!

    在他心目中,姜天就是他的授業恩師,甚至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但姜天可不這麼想,他擇徒甚嚴,非天賦、心性、忠誠度諸多條件都符合不可。

    要是得過自己隨便指導幾句的,就稱自己弟子,那自己的弟子就他太多了。

    “姜大師……”

    張養浩剛剛站起,聽到後半句話,身形一僵,心中一急,眼淚好懸沒流下來?

    此刻,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姜天就是金陵

    姜家子弟,就是姜長庚的孫子。

    他後悔不跌,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竟然對姜長庚無禮,恐怕以後再難得到姜大師的指點了啊!

    “你坐下吧,繼續開會!”

    瞧見衆人狐疑的目光,沈蔓歌也懶得解釋,直接冷漠地命令道。

    “請姜老、姜大師、蔓歌女士坐在首席,大家讓一讓!”張養浩連忙讓出位置,客氣地道。

    “是啊,幾位請吧!”

    莫正榮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也意識到這位“姜大師”絕對是高人,連忙附和。

    “我坐這裏挺好,耳根清淨!你們開你們的吧!”姜天擺手拒絕。

    他剛剛也聽到他們的討論,無非是據理力爭,考證歷史,以證明中醫是韓醫的源頭等等,未免太天真了點,根本是隔靴搔癢。

    “我們還想請姜老、蔓歌女士、姜大師多多指點幾句呢!”張養浩滿臉謙恭地道。

    姜天低頭玩着手機,理都不理他一下。

    姜長庚也婉言拒絕。

    張養浩無奈只得坐下,按捺不安的心神,打開文稿,整理思路,準備講幾句。

    他身後,張懸壺就談過頭皺眉嘟囔道:“爺爺,您爲什麼要給他下跪啊?小屁孩一個!”

    張養浩轉身就給他一個人耳刮子,怒斥道:“豎子無知!姜大師是神農派首席供奉,學究天人,醫術通天徹地,鬼神莫測,連左子穆掌門見了他都要自稱弟子,你還敢口出狂言!”

    “嘶——!”

    衆人頓時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得眼珠險些跳出眼眶,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看向姜天的臉色都變了。

    神農派!

    那是什麼存在?!

    號稱是中醫之源頭,天下醫道盡出神農。

    神農之弟子傳人,可謂是活化石一般。

    神農派的人,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中醫了,不是望聞問切四診法了,而是修道之醫,精通神奇的煉丹、畫符、祝由術,醫術能生死人肉白骨,猶如天上神靈般。

    張養浩多大的能耐,但只是神農派的一個外門長老,就這還是死乞白賴求了多少年才得以加入。

    但此人竟然是首席供奉,竟然能讓神農派掌門自稱座下弟子,那還是人嗎?

    “爺爺,您不是開玩笑吧……”張懸壺捂着臉,驚駭欲絕,啞然失笑。

    “我開玩笑?混賬,你還不趕緊下跪!”

    張養浩氣得臉兒都白了,指着張懸壺怒喝道。

    “爺爺……”張懸壺臉色漲得通紅,哀求了聲。

    他已經意識到爺爺應該說的應該是真的,論輩分論地位自己是應該給姜天下跪。

    但是,姜天年紀輕輕,和他差不多了,他公然對姜天下跪,感情上實在接受不了。

    “算了,開會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姜天淡漠一笑道。

    區區螻蟻罷了,一掌就能拍個粉碎,和他們計較,根本犯不上。

    會議照常繼續。

    但有姜天在座,張養浩

    惴惴不安,原本口舌伶俐的他,哪怕準備了講稿,依舊舌頭打結,額頭冒汗,還時不時望向姜天,看他臉色。

    他講完,大家又各抒己見,討論如何粉碎韓醫申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陰謀。

    忽然,門口一片喧譁,似有人爭吵,然後會議室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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