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煙媚感覺臉上一熱,就摸到一片掛着眼球的臉皮肉。
“哎呀媽呀!”
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吱哇怪叫,渾身顫抖如篩糠般,屎尿齊出。
廖雲川也傻眼了,如見惡鬼般目瞪口呆,如被仙家施了定身法般當場僵直。
“殺人了!”
在短暫的死寂後,一片驚天動地的驚叫聲發出,所有人奪路而逃。
他們這些大少名媛,什麼時候見過如此殘酷暴烈的手段,一言不合就當場殺人。
這裏可是京畿要地,首善之都,社會治安一向良好。
一向自視甚高,草菅人命都習以爲常的他們卻忘記了。
慢說姜天這等重生神帝,就是普通人,被人用槍指着喊打喊殺,依舊都自衛還擊的權利。
“什麼?武道者!”
宋破局先是一驚,然後一步邁出,逆人流而上,指着姜天憤怒暴喝道:“此子極端危險,不可留情,開槍,把他給我殺了!”
喀嚓!喀嚓!
現場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
宋家的保鏢護院,那可不是鬧着玩的,絕對敢開槍的,似乎下一刻,姜天就要被打成篩子般。
“你們太慢了!”
但姜天卻更快一些,不屑地搖了搖頭,就好像驅趕蒼蠅般,一揮衣袖。
轟咔!一聲!
一股澎湃的金色氣浪席捲而出,如驚濤拍岸般橫推四面八方。
轟轟轟!
諸多槍手就好像風中的落葉般拋飛而出,有的甚至直接崩碎,在空中就四分五裂,化爲肉泥。
足足半分鐘後,呼嘯的狂風聲才停,塵埃落定。
諸多大少名媛匍匐在地,抱着腦袋瑟瑟發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姜天只一揮袖,方圓五十米內,什麼假山涼亭什麼九曲迴廊,齊齊在一瞬間崩碎,小半天院落,都被姜天掃蕩一空。
從姜天腳下開始,地面好像被炸彈轟過般,磚石崩裂,露出道道裂痕,蔓延出幾十米來,一片狼藉。
“姜天,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一定要與我宋家爲敵嗎?”
人羣中,只有宋破局還堪堪保持着表面的鎮定,但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無情地暴露出他此時的驚駭。
“憑你,還沒資格問我,讓宋霜顏跪地償還欠我的東西,或者,領死!”
姜天理都沒理他們,只是兜頭輕輕一巴掌拍下,輕喝一聲:
“跪下!”
轟隆!
猶如磨盤摩擦滾動的聲音在一衆大少名媛頭頂上響起。
所有人都感覺好像泰山壓頂般,情不自禁地彎腰、屈膝、跪地臣服。
“我不——”
宋破局憤怒嘶吼,周身內勁涌動,肌肉如虯龍般扭曲,幾欲破體而出。
可是,他哪裏能扛得住姜天練氣六層的滔天威壓?
整個人被拍在地上,五體投地。
“他,他是姜太——”
宋破局忽然想到什麼,眼球暴凸而出,雙手雙腳猛撐地
站起,似想逃跑報信。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因站起首當其衝,直接被無形的磅礴怪力轟得渾身骨折筋斷,陷入地面之中,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便是諸多石先生等宋家護衛也都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陸家宋家攜張千雷之滔天之威,要成立華夏復興商盟,以下克上,今日大佬齊聚,莫不臣服,陸立軒已經有掌控燕京之勢。
而這嶺南來的大少卻當衆殺燕京大少陸立偉,逼得一衆宋家人下跪,拍翻宋破局,這是要叫板陸家太子啊!
“太狂暴,太兇殘了!金陵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猛人啊!”
“我的天!陸立偉的老爸相傳可謂封疆大吏啊,他就這麼說殺就殺了!”
“剛剛我還說他是土鱉,看這樣子,沒準真的能和陸家大少一較高下啊!”
諸多公子哥千金名媛,都心底一陣冒涼氣,如視鬼神般驚懼交加地看着姜天。
“果然不愧是裁決者姜太初啊!”
看着已經坐在石凳上,雲淡風輕地抿着紅酒的姜天,韓清璃早已經身酥腿軟,一顆芳心,兩雙美眸,都迷醉成一池春水。
只覺得能今晚能和姜天假扮情侶,她就是少活十年都值得了。
姜太初放下酒杯,望向後院的松濤閣,龍吟魔音施展,就是一聲霹靂爆響般的怒喝:
“宋霜顏,歸還殘圖,或者滾出燕京,你自己選!”
……
松濤閣之內,幾家歡樂幾家愁。
一方面是燕京陸家、宋家、廖家、劉家等頂尖家主的家主、負責人,以及中海葉家爲首的諸多長三角地區的商團、富豪與家族們,討論得興致勃勃,熱火朝天。
陸家華夏第一政商家族,宋家名列第三,一旦成立這個華夏復興盟,可謂是打通了最富庶的中海與最權威的燕京的任督二脈,形成真正的權貴資本集團,足以匹敵最全球最頂尖的財團。
而且,他們攜世俗權利財富之力,以下襲上,與隱世宗門結交,有可能壓得住裁決者姜太初與燕京武道六家!
而現在,華夏富豪排行榜上前十位,有五位到場,又有江浙武道大宗師葉無道鼎力支持,宋家又有那位老怪坐鎮,這件事沒準真成了。
“這華夏復興盟一旦成了,再得到蜀山等隱世宗門支持,那個姓姜的小子,又算個屁啊!”
葉皓辰心頭一陣陣火熱,心中殺機畢現。
自從在星洲被姜天壓得低頭後,他不得不來到燕京避其鋒芒。
得虧爺爺葉啓德人脈豐富,曾擔任過陸立軒的公司治理顧問,他才得以到陸立軒旗下效力,苟延殘喘。
卻沒想到,陸立軒竟然有壓制姜太初,橫殺六大家族的野望!
而且,看樣子,這事兒還真能成啊!
燕京劉家、廖家等家主以及長三角地區的諸多富豪,都是笑逐顏
開。
他們擁戴陸立軒成立華夏復興盟,不誇張的說,那是開創一個時代的,猶如國中之國般。
如果說陸立軒是即將登基的龍袍太子的話,他們就是開國功勳,以後都會有莫大的好處。
而一些與宋家、陸家不睦的夏家、龍家、葛家等諸多家主,以及依附於他們的富豪、支脈的當家人們,則是垂頭喪氣,如喪考妣般。